把贴身带着的二十文钱来回数了几遍,确定没错后,用布包紧。往厨房的水缸地底取了之前的七文钱和珍珠一起,塞进小陶罐中,埋在床底下。还是把钱放在距离自己较近的地方,这样睡觉才安心。
想了想又把陶罐挖出来,一手掏出的二十来文钱,其它的还放土坑里埋起来。现在有了钱就该去买点粮食来存着,手上有粮心中不慌。
这回轻车熟路就到了镇上,看着没什么大的变化,行人少了点,这时节正忙着收割庄稼,人少也影响不了店家做生意的热情。
走了一趟小夫妻的杂货铺子,
选了几斤高粱米,一斤大豆种子,加上几包盐。用盐的地方多,总不能买盐就走个把小时。买个东西都不方便,趁着有钱当然要紧着备货。肉就别想了,回去能摘些野菜拌饭吃就不错了。
这回也不坐牛车了,这么点东西也不重,最主要是没钱。仔细打量起回村的小道,才发现路边长了很多的中草药,药理青鸾也是懂一些的。
蹲下身子拔起一株常见的草药,轻轻的把带着泥巴的根部折断。像这种上部叶较小,全缘或有细齿,叶背常为紫红色。头状花序在茎或枝顶排列成疏散的伞房状花序,花序有长柄,俗称一点红,开的花跟蒲公英有点像。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
双手推开旁边的草丛,又发现了几株白花鬼针草,止痒消肿主治感冒、小儿黄疸。犁头草有微毒,止血。既然都看见了,采回去说不定还能用上。
又瞥见两条蚯蚓在地上扭了扭,又肥又丑。手抬的快,不然肯定一下子摸到了,一想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现在艳阳天怎么会有蚯蚓出现。抬头望了望天,太阳还挂在半空中,晴空万里,蚯蚓的出现难道是巧合。
那这几只虫子又是怎么回事?举手扇扇风,哪来的虫子,飞的这么低。虫子低飞,蚯蚓出洞,看来是要下雨了。
明明不久才晴空万里,这会乌云密布,看样子大雨即将来临。自己没种粮食,不知道村里庄稼收的如何,估计大部分的都收起来了吧。
就她这破房子,下雨肯定住不了人了,收拾东西,把值钱的都收集到一处,能穿的衣服还有儿子的几件东西,都归拢到一起。看来只能抱着孩子去张大娘家里借宿了。
晒干的野菜,粮食种子,盐,吃穿用的,都分开来打包好。
张大爷两口子刚把粮食收起来,又挑出大把的茅草,两个人紧着时间捆成一扎一扎。搬来木梯子爬上去抓紧修补屋顶,眼看大雨就要降下,不修密实臆想着能顶住暴雨么。
张大娘瞥见青鸾的时候,稀松的雨滴就这样打在三人的身上。张大娘只好护着**赤走在前面,手上挽了几个包袱。空出的一只手用力推开了篱笆门,朝里头提声叫道:“老头子,来把孩子抱进去,淋了点雨,给他抹抹,完了把青鸾的东西归拢进后头的厢房里。”
张大爷早就听到推门声了,人也走到院子里,就听到自家婆子的喊声,直接过来抱起娃子接过东西就到后头去了。
等把东西都收拾妥当,又稍微擦干雨水,俩人沿着炕头坐了下来。青鸾见东西都安置好了,拆开包袱把里面的野菜,和一斤高粱米拿了出来,摊在炕桌上。“大娘,我今天就厚着脸皮,把赤儿往这里带了。这雨来的快,下的急,我那里住人是不成了。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些全当我们娘俩的饭食,您也别推了,这点东西你要不收下,我自己都觉得没脸。”
张大娘见青鸾把东西往这儿摆,多少明白她的意思。这孩子也是个实心眼的。双手抓着高粱米包裹好,转身放到柜子上。“我正要去寻你,家里就我跟老头子两个人,平时干活有人聊天说话还好,一到下雨天闷在屋里,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赤儿这娃子跟我们老俩口结缘,你就安心在这儿住着,就是雨停了,你想走我也不拦你。至于这些高粱米,你也收好,家里新割的粮食够吃,野菜我就拿去晚上煮个汤。”
由于下雨的原因,晚饭草草用过就各自安置。青鸾躺在床上,睁大眼睛,侧耳啼听窗外,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被撕裂了,一片惨白,紧接着是一串闷雷,闷雷过后,滂沱大雨像开了闸门似的泻下来,铺天盖地。
赤儿的双手扯着自己,双脚并用的侧身靠在自己身旁,整个人弓着身子,哼了几下,晕沉沉又睡了过去。到底还是个孩子,虽然害怕也耐不住困意。
伸手安抚的拍拍他的背,柔声细语的哼起童谣来。“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摇篮摇你快快安睡,安睡在摇篮,妈妈的宝贝。”给孩子捏紧被子,娘俩相拥着沉沉睡了过去。
如果有人能看见这一幕,一定会被青鸾眼里的温柔,被她此时所散发出来的母亲光辉,以及母子俩相拥的温馨而感动吧。
第二天,雨还是没有停,阴暗的天空偶尔闪过几道亮光,接着就是骇人的雷电,地上积满了流水。才一夜的功夫就没办法出门了,这样糟糕的天气,迎来了冬日里的第一个节气-大雪,温度降了下来,又冷又潮湿。
有些没来的急收割粮食,只能哭天抢地眼看着粮食在地头里被雨水埋汰,断断续续的哭声被大雨掩盖掉。笼罩在愁云惨淡之下的是人们此时对高空的怨怼。
接连几日的暴雨,许多破败的房屋最后禁不住雨水的冲刷,截然而至的坍塌。此时的青鸾正用屋里仅有的几个盘子,一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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