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抱怨和伤心难过都是没有用的,**裸的人心就摆在眼前,王孙封号被削去,将来做不成一国之君,难道就不活了么?
世间依旧如此美好,并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存在或失去,而停止它最基本的前行,至少对于现在的嬴过来说是这样的,尽管生存的意义瞬间变得渺茫,但生活的本质应该就是生活,慢慢的过活。
患病的这段时间里,想了很多,关于自己的过去和未来,最终只能淡淡报之一笑来维持心底的平衡。
离开齐国时,东方淳风曾经告诉他,在秦国可以暂时躲开天界的搜索,事实的确如此,他不知道道宗为何会有这种影响天界行动的力量,但至少这是一件好事,不用再东躲西藏,疲于奔命。
嬴过甩开失落的情绪,准备离开秦国去一趟神龙大山解救爷爷嬴渠梁,这是左庶长交代给他的事,他丝毫不敢怠慢。
离开秦国之前,必须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墨家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且出去以后还要面对天界的穷追不舍。
身体好转以后,正当他在房间里专心练习一套脉术的时候,白起推开房门却没有走进来,而是让到一边,他身后出现一个衣着华丽,身份高贵的女子,手里提着木盒,看着嬴过的目光很温柔,陌生而又熟悉。
“过儿,你还好么?”
嬴过将出鞘的短剑收了回来,缓缓走了过去,然后拘谨地行了礼,开口说道:
“母后,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门口高贵的女子正是嬴过的娘亲,原楚国公主芈蓉。
芈蓉莞尔优雅地笑了笑,拉住嬴过的手走到桌案旁,让他坐下,然后将手中木盒打开,里面散发出的诱人的饭菜香味,她将用瓷碗装着的极品燕窝端出来推到嬴过面前,然后拿出其他丰盛的菜肴摆在桌子中间。
“阿娘听说过儿生病,所以恳求你公父让我带点好吃的过来看看。”
“你的事情我已经全都知道,左庶长如此做法的确有些太过,他至少要等君上回来再行处决,但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难过。”
“你被削去王孙封号也就只在你爷爷孝公这一朝,等你公父继承君位,太子依然会从你和你哥哥嬴政之间选择,你一定要努力争取,千万别让娘亲失望。”
嬴过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问道:
“这怎么可能呢?我如今已经被贬为庶民”
“这是你公父亲口告诉我的,还能有假?”
“难道母亲、、、、、、更希望我做未来秦国的君主?”
芈蓉掩嘴一笑,摇了摇头:“这就要看你和政儿两人,谁更厉害一点!”
说完,她动情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抚了抚嬴过的额头,将他眉眼间耷拉下来的一丝黑发抚了上去,接着站起身来,微移莲步,走出房门。
嬴过端着尚温的燕窝,看着母后俏丽的背影,目光格外明亮,嘴里喃喃自语:“我一定会超越哥哥,成为秦国未来的王。”
在渭风古寓门口通向王宫的两条大街上,不远处十字路口的东北角,有一座与周围店面客栈都不粘连的孤立无邻的大院落,高大的院墙与两邻房屋相隔着一条空荡荡的巷子。大门前是废弃的停车场与拴马桩,临街的大门也用大石青砖砌得严严实实,若不是那座还算高大的门楼门厅,谁也看不出这里是大门。
在商民市区,这座庄院显得有些古怪,就象繁华闹市硬生生插了一座荒凉古堡。从宅第规模看,它既没有六国大商的豪华气魄,也不似小商小贩人家的紧凑朴实。这样的怪诞庄园能矗立在这金贵的商市街面,自然是是栎阳城里最早迁来的“老户”。
尽管如此,商人们毕竟见多了乍贫乍贱的人世沧桑,谁也没有感到奇怪,谁也没有试图接近它了解它。大院子一如迁来时的孤立冷清,在这北风料峭哈气成霜的夜晚,更是显得萧瑟孤寒。
庭院中央的大屋里,风灯昏暗,一个人身附八道幽蓝色脉门,正在默默打坐。他带着一块镶进肉中的铁面具,散乱的白发披在两肩,就象凝固的石刻一动不动。虽然是滴水成冰的寒夜,这座空荡荡的大屋里却没有燎炉火盆,只有那盏昏黄的青铜风灯。
他听见门外传来车马‘哐当’,咯咯一阵笑声,犹如寒夜枭鸣,“家老,关上院门,谁来都不见,你就跟他们说、、、、、、过去的公子虔已经死了。”
廊下走来一位白发苍苍的家老,神色忧郁,黯然悲戚,转身就准备去关院门,此时门外正停着一辆六尺华贵的轺车,车上下来一个红粉扑面的女子。
“等等,太后想要见赢虔一面。”
家老将头探了出去,悠悠说来:
“公子说过,不见任何人,他还说、、、、、、过去的赢虔已经死了。”
莹玉公主脸上寒冷,回头望了望车上两鬓斑白的老太后,老太后眼中泛泪,点了点头:
“儿不见娘,娘也没办法,回宫。”
这两轺车又缓缓驶离紧闭院门的怪诞庄园,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
待院外马车走远,带着铁面具的公子虔出门,来到苍老的古亭之中,在黑暗里发出声声冰寒的誓言:
“渠粱先死,必杀卫鞅;卫鞅先死,篡夺其位。”
嬴过吃完母后送来的美食,在桌案上展开道经,逐字逐句地阅读着上面的紫府心诀,此刻一心只想着超越哥哥嬴政争,只想着与他争夺未来太子之位。
“纷吾因暇豫,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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