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马,是个正儿八经的官名,和给马洗澡没有一点儿关系。这古代“洗马”的官职中,它不是一个弼马温的官职,更不是给马洗澡,或者说是马夫。洗马,这个“洗”应该念成“先”,是在马前引导之意。秦汉时,洗马是太子侍从官,即太子洗马。太子出行时,洗马作为前导。到晋朝,这个官职就和马没什么关系了,专职掌管图籍。南朝时,隶属于典经局,一直保持到清代,官职不算太低,从五品,一代大唐贤相魏征也曾经就做过“太子洗马”一职。
而这个“御知萨满”,来头就太大。话说皇帝回去后,经过了慕容泓的足底大保健之后,再加上那个保健鞋垫的神奇功用,皇帝的精神头越来越好了,这不由得想起慕容泓来。尤其见过慕容泓空手……“打火机”以后,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想笼络一下,至少不能为敌人所用。封个什么呢,皇帝的原话是要封个萨满和不大不小随时听召的官吧,底下的官员伤透脑筋。鉴于他是因为皇帝的脚才受的封赏,叫御脚也不好听,这个“脚”也可以叫趾,而趾与知同音。于是乎,“御知萨满”这个称号就呱呱坠地了。
慕容泓走在皇都的大街上,怅然若失。话说回来,被御封可以让他在这个时代更有发挥的空间,至少可以让他这个鲜卑慕容氏再延续辉煌,然而,不能经常见到自己的“女神法师”,还是令慕容泓蛮惆怅的。看着市集人来人往的,慕容泓更是无奈了——只有人民币,能买个鬼啊!还是先去相关部门报到吧。
说起这个“相关部门”,还真的是自古有之啊。皇帝的一个旨意,却是行政和司礼两个相关。于是乎,慕容泓先去把“洗马”的差事报了到,毕竟属于正经的官啊,没实权但有利益啊——公家给分了房,派了车(慕容泓不会骑马,只能给车),还有工资可预支。现而今,至少在皇城算是落了脚了。然后又去管辖祭祀宗教的部门报了到,拿到了低阶萨满的凭证——一块铜牌牌,用汉文和鲜卑文分别写着他的品级。他的这个比较特别,因为是御封,铜牌上分明的写了“御知”两个字。
不一会儿,所有的登记手续就都办理完成了,因为慕容泓实在说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只能有书记官备注为“孤儿”。反正这年头战乱,十人九孤,能说得出自己的来历和出身的,除了门阀士族,就是宗族大姓了。就当手续完毕,慕容泓刚打算走的时候,从门外走进一个人,鲜衣怒马,好不气派。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呼啦一下,几个办事的“公务员”都跪下了。慕容泓愣了一下,也跟着跪了下去。
“快快请起。你就是那个为父皇献宝的萨满仙师么?”太子请过众人,便一眼看到了慕容泓这个“新来”的家伙。“是。太子殿下。”慕容泓恭敬的答道,毕竟历史上对这位继任之君评价不是很高,但如果想在这燕国混出样来就绝不能轻易得罪。
“父皇康健如初,是我们这些做皇子的幸事。你既然献宝有功,作为大单于也该有所表示……这样,我特封你慕容部佐领法师,赐你玉宝。如何?”太子和善并郑重的言道。慕容泓尽管对他所赏赐的一头雾水,还是赶紧磕头谢恩。“谢太子殿下赏赐。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太子慕容宝微笑着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且不说慕容氏是皇族,光是一个部族的指派的法师就不是低阶的了,“佐领”是首席**师的助手啊,相当于二把手。而玉宝,是赏赐和证明是御用萨满身份的信物,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荣耀。众人见慕容泓得了这个“高大上”的赏赐,纷纷祝贺,更是巴结不断。
而这个太子慕容宝,字道佑,小字库勾,元玺四年(355年)生于信都,是后燕成武帝慕容垂第四子,母成昭皇后段氏(先段皇后)。慕容宝年轻时言而无信,缺乏志向和操行,喜好别人奉迎自己。公元369年,慕容宝随父亲慕容垂等人自前燕逃亡至前秦,在前秦国主苻坚在位时,曾任太子洗马、万年令。苻坚发动淮水、淝水之战,任用慕容宝为陵江将军。建兴九年(394年),慕容垂建立后燕,后立慕容宝为太子。慕容宝的继母成哀皇后段元妃(即后段皇后,成昭皇后的堂妹)对慕容垂说:“太子姿质雍容,优柔寡断,在太平盛世是个仁明的君主,在危难的时候却不是济世的雄杰,陛下把大业交给他,小妾就看不到子孙后代昌大。辽西王慕容农和高阳王慕容隆是陛下儿子中贤明的,应该选择一个立为太子。赵王慕容麟奸诈负气,常有轻侮太子的心理,陛下一旦辞世,一定会有灾难出现。这是陛下的家事,应该深入考虑。“慕容垂不采纳。慕容宝和慕容麟听到这番话,都很痛恨她。后来段元妃又说起这番话,慕容垂说:“你想让我做晋献公吗?“段元妃哭着退出来。慕容宝被立太子以后,磨练自己的品行,崇尚儒学,善于谈论,擅长写文章,降低身份去讨好慕容垂身边的近臣,以便得到好名声,慕容垂的朝臣一致称赞他,慕容垂也认为他能够继承家业,认为他贤能。
总而言之,这个太子慕容宝还真算是个治世之君,只是有点生不逢时。然而,此时的太子府里,却是另一番光景。“给我查清这个人的底细,既然是父皇觉得可用的人,我们自然要多加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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