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学生心中的刽子手。
休整了一天,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安宇亭直接从睡梦中惊醒,她梦到段宗明因为不堪忍受父亲的打骂而跳楼,她就在那个单薄的身体悬空的一霎那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还好是梦。安宇亭怔怔地摸着自己脖子上的汗,起床去洗手间冲了个澡。
她可能不太适合当班主任。
安宇亭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期待着下一周的到来。
这个周一在她看来简直无比美好,没有大太阳,周末没有回家哦忍受母亲的唠叨,吃完早餐从校园外进来的时候还碰到了那个易医生。
哦,不是她有意要把这个人单独拎出来说,而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她想到了她似乎借了他的伞,于是跟他多交谈了两句。
“您…...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再给我都行,我不着急。”在她的注视下,易亦面带微笑地改口。
看他笑还怪舒服的,就是觉得这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这么开心。安宇亭在心里犯嘀咕,决定之后随时都带着他的那把伞。
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就能掏出来直接还给他。
然后她也能面带微笑地说出:“还给您。”
好心情直到踏进教室门的那一瞬间停止。
教室又回到了之前满满当当的状态,很好,回来了,全都回来了。
教室里的愉悦氛围也在她踏入教室门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但是在开门前她还是听到了坐在门边的一个男生说的话。她看了他一眼,他低下头去。
这个男生她有印象,平时跟他说一百句不见得会对你点个头的那种性格。刚刚他好像是在说,肯定是有内鬼。
“检讨准备好,今天晚读报的时候在全面同学面前做检讨,然后贴在教室后面的墙上。”安宇亭没有带主语,但是该做这些事的人心里都清楚。
随后她装作不经意地瞥了坐在门边的那个男生一眼:“王进彦,你跟我出来。”
走廊上,安宇亭也没有精力跟他们再来什么迂回战术,而是选择了单刀直入:“你刚刚说什么内鬼?”
王进彦看了她一眼,不想说话。
安宇亭加强眼神的压迫性,继续看着他:“老师在问你话。”
王进彦不情愿地回答她:“我们在说,我们打牌的事情肯定是有内鬼告发的,这班上有叛徒!”
安宇亭一愣,反应迅速:“你怎么能怀疑自己班上的同学!宿管告发你们,怎么,你们还想去找宿管麻烦?你们一点也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回去反省了三天,我看你们完全是在和稀泥!是不是检讨里面还要写是有内鬼怂恿你们玩牌的啊?!”
“是啊,又不是只是我们的错。”王进彦还真不怕死,一副反正我说都说了,就不怕全部说完的模样。
安宇亭被他气个半死:“你给我再说一遍!有人按着你的手让你打牌了?!”
人在吵架的时候总是会抓住一个点开始反复地强调。
现在称之为,杠精。
这种行为在她把带头打牌万志豪的叫出来问情况的时候达到顶峰。
大个子男生站在她面前一言不发,连看都不看他,只是把手里的检讨书递给她。
安宇亭看了他一眼,一目十行地看起面前的检讨书。
“我不该在同学的引诱下买下这幅扑克牌。”这一行字扎得她眼睛生疼。
还在推卸责任,这是她脑子里面的第一个反应。
心里有一个小角落提醒她冷静,但是她的脾气还没下去,又看到这一行……
“你这几天回去都想了什么?”安宇亭的声音中充满山雨欲来。
没想到先爆发的人却不是她。
“回去?回去能想什么?”万志豪的声音低低的,“还不就是听爸爸妈妈吵架,听他们吵什么时候要离婚。”
安宇亭的脑子还没跟过来,却从男生的话音中听出了哭腔。
离婚?
万志豪的头撇在一边,她看不到他的脸庞,却感觉这个男生好像是哭了:“我一回去他们就开始吵架,说趁早离婚了算了,反正我也没有出息,三天吵了十几回。我不想他们离婚,但是你让我回去,他们就马上吵起来了,但是牌不是我买的,班上一直就有人在玩牌,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安宇亭心里的火被他的眼泪全部浇灭。
她冷静下来,没有立刻说话。
等他哭得差不多了,给他递上去一张纸。
她的声音也不像之前那么尖锐:“你自己想想,牌不是你买的,但是在宿舍带头的人却是你。”
“打牌的人也有你。”
“你回家只是对于你你自己做错的事情的一种负责的方式,无论如何在学校里玩牌这样的事情一定会被你的家长知道。”
“所以说,你觉得让你听到那些争吵是我的错,还是给你牌的那个人的错?”
“如果不想爸妈离婚,说你没出息。你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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