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僧的话后,周唐好像想到了昨天和逸和沙金斗嘴时无意间说到了沙金做饭时不小心砸破了一个油缸,周唐望了望沙金,看到他此时脸颊红到耳根,明白了他砸了油缸后肯定没有告诉寺内人,还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也堵住了和逸的嘴。想到这儿,周唐苦笑了一声后摇了摇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一看房内空空如也,便向沙金问到:“和逸小师父去哪了,怎么一直都没见到他呢?”
沙金脸上的愧色还未消尽,听到周唐的话后缓缓地抬起头来回道:“早上的时候,修远大师送你到这里后便带着他出去了,应该是跟在修远大师身旁帮着他准备交画的事宜吧!”
听完沙金的话后,周唐“嗯”了一声,目光又重新回到了藏经阁处。
“哎,周大哥你这三日都在藏经阁内做什么呢?你说栖贤寺真会没骨气的就这么把传了两百年的宝图轻易的交给耿青德,交给日本人吗?”沙金看着此时藏经阁前的景象,想到当日二人离开第五虹家时向他保证到一定会尽全力助栖贤寺守住宝图的话语,沙金对着周唐焦急地问到。
周唐并没有出声回答而是双目紧锁着眼前的景象,因为就在这时,耿青德带着身后的那位鉴赏师跟着方丈走进了藏经阁,流川一郎和鹤田花道紧随其后。他们站到十个宝箱前,耿青德看到此时只有第一个宝箱的锁是开着的,他指着其余九个宝箱对着方丈略显不满地问到:“其它的怎么不开?”方丈一扫九个宝箱前的锁头,对着站在一旁的修远吩咐到:“师弟,其余的也都打开吧!”
修远抬头瞄了一眼方丈后,对着耿青德说到:“第一个箱子是开的,还请耿施主抓紧时间验图,佛门清净之地,对于你等多留无益。我随后自会开了这九个箱子给你们查看。”
耿青德听出了修远话中的讥讽之意,上前一步刚要发狠时,身旁的流川一郎一把抓住了他,自己躬身施以佛礼道:“大师所言极是,多有得罪,还望大师见谅。”说完向身后的那位鉴赏师示意,让他上前鉴画。
那人得到指示后,走向第一个启封的宝箱准备开箱验画。就在他掀起箱盖时,修远一甩僧袍,从鉴赏师与他后排的耿青德,方丈和日本人之间穿过,当修远走到鉴赏师身后时,他僧袍下面亮出了十把造型奇特,明晃晃的鎏金钥匙。流川一郎和鹤田花道早看出了这十个宝箱非同寻常,想到马上就要属于大日本帝国了心中无比喜悦,正准备开口索要钥匙时就被修远袍下的景象吸引住了。方丈看到那钥匙,眼前也是一亮,心中五味杂陈,自己虽说身为方丈,但师祖却从没将钥匙交到他手中,反而是今日给了修远,方丈此时盯着钥匙妒意四起。更不用提耿青德了,他那双眼睛,只要是看到闪闪发亮的东西都挪不动窝。修远穿过他们之间后,拿出钥匙准备开锁,众人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修远手中,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位鉴赏师已经从宝箱中拿出了一幅卷轴,他走到一旁的桌面前,将画铺开后,映入大家眼帘的正是一幅“洞天闹海”的《罗汉图》。
唐望着此时鉴赏师正在观摩的自己的那幅画作,不禁暗笑了一声,万万没想到这计划中最难的一步竟然被洞悉人性的修远如此巧妙地解决了。刚才修远之所以穿过他们之间,用钥匙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就是为了没人去留意正在挑选画作的鉴赏师,而修远在周唐那幅摹作的画轴启缝处夹了一张奇贵无比的金箔柳叶,那位鉴赏师看到这枚宝贝后怎能不动心,拿起那份画轴,稍微施以手法抖开一点缝隙,那片金箔柳叶就顺进了自己的袖口中,既然是位老辣的行家,那这点手法还是不在话下的。这样一来,鉴赏师挑选出来的即将施展他浑身解术仔细鉴辨的那幅《罗汉图》就是周唐所制的“洞天闹海”。刚才发生的这一切都被站在对面高处的周唐尽收眼底。
周唐看到那位鉴赏师站在《罗汉图》前并没有急于开始鉴辨的步骤,而是带着兴奋愉悦的表情偷偷地观摩着画作,也许是对这栖贤寺的百年传宝早有耳闻,憧憬向往之情于此时宣泄倾下。不多一会儿,查看完第一个宝箱内其它《罗汉图》的流川一郎走到这位鉴赏师身旁,问到他情况如何后,那人敷衍了几句,才正式开始鉴辨真假。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那位鉴赏师还在蹙着眉头仔细地鉴辨着那幅《罗汉图》,耿青德却是早都耐不住性子了。虽然鉴赏师是自己请的,但现在他是为日本人办事,耿青德看着已经在那幅画旁站了许久的鉴赏师,尽管他此时心急如焚,却不好当着流川一郎的面出言催促,只好烦闷地走出藏经阁靠在墙边抽起了闷烟。方丈看到修远一直守在那十个宝箱旁,一想到那十把钥匙,心中便生出不快,眼不见为净,他也走出藏经阁,远离修远的所在之处,站在院子中央怨愤地看了一眼此时仍在阁楼之外的天台处坐禅的师祖。流川一郎领着人翻查了其余的一百九十九幅《天山罗汉图》后,初步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可能是因为审美疲劳的原因,他也走出了藏经阁,站在方丈身旁,心情愉悦地与他探讨着佛学的话题。藏经阁内此时只剩下仍在认真鉴辨画作的那位鉴赏师和他身旁站着的正在学习观摩的鹤田花道,还有两名看守宝箱的耿青德派来的武手和坐在宝箱旁闭目打坐的修远。周唐顺着窗户缝看到场中平静的景象,知道事情在向他们所计划的那样顺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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