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将已经默写出来的东西小心地收好,放在了房间里唯一的一个箱子里,以备将来派上大用场。
这几日来,张松一刻也停不下来,政治、经济、文化、外交,要建立一个政权实在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忙。然而张松也不是要全面铺开,现在他面临的最紧迫的事情就是应对二年后的胡人叛乱,因此备战就是重中之重。
军事训练与修建冶铁场是这个重中之重的具体表现,张松对希子的感情很深,但他清楚地知道如果没有实力,感情就是一件很奢侈的事。于是他才会下意识里把备战一事放在了第一位,而忘记与希子的婚事。
这大概就像是前生的男人,虽然很爱自己的妻子儿女,但也不可能天天陪妻子儿女的身边,而是要到社会上打拼,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陪是为了更好的爱,自己也是这样吧,张松这样安慰自己。
想到了冶铁场,张松打算再去冶铁场看看,他看了看天色就出了房门。
房子经过昨天的打扫,面目是焕然一新,范父一早就将昨日编织好的灯笼挂在了大门的上方,火红的灯笼增添了不少的喜庆。
告知了还在布置新房的范母与钟母,张松就往青松谷腹地走去。
青松谷腹地的田地里仍然满是劳作的人,只有四五个人在路上休息。还没有等张松走到跟前,那几人就匆匆地散了,只有一人仍留在了路上。
“张,张,张君。”
留下的那人竟是李末,李末见了张松后,先是想硬挺着不予理睬,但是当张松眼睛看着他时,他又不由自主地向张松行礼。
“嗯,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没,没什,什么,就是出来走走。”李末两手乱摆,眼神躲闪道。
张松冷冷地看着李末,李末也不敢走,站在那里,眼神游离不定,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手脚到了后来都微微有点发抖。
“周明庶去哪里了,他吩咐过你什么事情?”张松严厉地问道。
“啊?”李末吓得差点跳了起来,“他,他,他……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也没有,也没有吩咐过我什么。”
张松还待继续问李末,却见田地里劳作的人们纷纷往谷口跑去。远远望去,谷口已经聚集了大群人。张松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便放过了李末,也朝谷口走去。
张松走后,李末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后背湿了一大片,他思量片刻之后,朝自己的住处去了。
“大兄,大兄,快来看,这里有个活神仙。”晓岚在人群中不断地朝张松招手。
见是张松到来,人群自动为他让开了一条路,张松走到人群之中,一股酸味扑鼻而来,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人群围着的空地上正垒着一个土灶,灶膛中火烧得正旺,灶上架着一个大瓮,瓮里的油正在热气腾腾地翻滚着。
围观的人群中站立在前排的人自觉地维持着秩序,让后排的人不要朝前挤,他们眼神激动,神情充满了惊奇与满足,更有一丝炫耀,好像是刚刚看到了一幕不可思议。后面的人则不顾一切地朝前挤,脖子伸得长长的,睁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了什么。他们还不住地向前面的人打听,打听刚刚他们看到了什么。
“大兄,那个活神仙非常厉害,非常非常厉害。”晓岚觉得一个非常不足以表达厉害的程度,临时又加了两个,“他刚刚放了一小块铁块在热油锅里,在油烧得滚开滚开的时候,活神仙捋起了袖子,把手伸到油锅里摸了好久才把铁块摸上来,摸上来时他的手都是红的,然而非常神奇,他的手居然没有受伤。”
晓岚讲到一半,张松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便有了不以为然。也许是觉察到了张松的不以为然,晓岚抬起了头,疑惑地望着张松道:“大兄,活神仙不厉害吗?”
张松想着是否要揭穿那人,但转念一想人家也只是以此混口饭吃,没有必要太过苛责,便笑着摸了摸晓岚的头,道:“厉害,非常厉害!”
晓岚望了张松片刻,似乎在观察张松是否说谎,见张松神情没有异样后,想到大兄从来没有骗过她之后,她指着周围的人道:“就是非常厉害啊。你看大家都很佩服活神仙呢。”
张松望去,确实,周围的人没有一个眼里不含钦佩,部分人眼里甚至还蕴含着些许狂热,他们眼里都只有中间坐着的那老人。
那名老人眼睛微闭,端坐在出青松谷的大道中间,身旁就是那土灶。他一头花白的头发,头戴青色的角巾,身穿皂色的宽大衣裳,袖子长且大得出奇,左手里握着一柄黑柄白尾的拂尘,右手五指并拢成掌,掌心朝下正对着向前潮湿的泥土。
张松看了几眼,觉得无趣,便打算离开。
这时,有人喊道:“快看快看,泥土里有东西长出来了。”
“对,对,我看到了,是什么植物!”
“对,我也看到了。”
“天哪,这么短的时间居然长出了植物!”
……
张松定睛望去,那老人身前的泥土刚刚还是什么都没有,这片刻功夫就长出了几许绿色。虽然知道这肯定是障眼法,但是张松还是觉得很惊奇。
“贫道来这青松谷,不求财,不求名,只是看这里有贵人在,来结个善缘。各位心头若有疑惑,便可来询。”老人说了一番话后,就又不出声了。
正当张松听了那老人一番话后,心中诧异间,周围人都围上去,不停地向老人询问问题。
按下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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