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一合计,当即一敲折扇,跟在后面发起了慌,“这还真说不准,小叔父但凡有什么东西瞧着顺眼了,统统都敢往嘴里放,咱们得赶紧把他送到医馆看看去。”
这话刚落地,水生就跌坐在地上咬紧了牙关,身上隐隐有了抽搐的前兆。龙家兄弟见状,顾不及跑进家门取了伞来备用,当即着手把这不省心的小叔父往自己身上架。
龙四郎是个长腿乍腰的fēng_liú身板,承受不住水生一个大活小子的斤两,背人的苦力活只能交给宽肩结实的龙五郎来干。两个人一扛一扶,吭哧吭哧地顶着头上灰蒙蒙的乌云往大街上跑,总算赶在天上飘雨点子之前,把水生安安稳稳地送到了医馆里。
坐在柜台后面拿着石杵捣药的老郎中,眼见两个血气方刚的小公子,架着一个满面泪痕的大小子风风火火地进了门,险些被唬上一跳。待恭着袖子从柜台后面转出来,听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把事情说了个清楚,这才哭笑不得地领着水生去后堂催吐了。
过不多时,老郎中把人掺了出来,指着水生衣领子上的黄渍向他二人说道,“虚惊一场,哥儿这症状是误把羊踟蹰的花叶,当成甜桂吃进肚子里去了。故此一时之间腹部绞痛难忍,险有抽搐之状。不过这家常的花卉毒性不必野生来的烈性,倒也不必特地赶来医馆就诊,往厨房里灌碗糖盐水下去通个肠就行。”
龙家兄弟听到这话方才放下心来,面对面不约而同地长出了一口气。而转危为安的水生病恹恹地站在人前,撅着红润的嘴唇,心中并无半分闯祸概念,只觉得自己无缘无故闹了个病痛,当真是委屈极了。
放下心的四郎五郎等外面的小雨渐停后,把撅着嘴的小叔父扛回去了。于是,等阿顾跟余照到了龙府家门口的时候,便看到两个哥哥一个肩上背着水生,一个手里拎着药包,跟自己灰头土脸地碰了面。
“哥哥,小叔父。”阿顾红着脸把自己的手悄悄背到了身后,可饶是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迅速分开,也逃不过龙四郎的法眼。阿顾循着他四哥的探究目光,拎了拎另一只手上的油纸包忸怩解释道,“半路下雨在茶馆里略坐了一坐,所以回来的晚了些。”
“他、他他……”受到惊吓的龙五郎险些把背上的小叔父给颠下来,指着余照结结巴巴道。
“未来妹夫。”龙四郎言简意赅地把赖唧唧的水生往他五弟的肩膀上扶了扶,左手拎着药包,右手一打折扇,脸上一派坦然,仿佛他自己是当事人一样。
阿顾用温凉的手背碰了碰自己的滚烫软颊,反倒摩挲得自己更加脸红起来。余照在袖子底下悄悄勾了勾她的小指,一派云淡风轻地向面前的龙家兄弟打招呼道,“见过两位龙兄,不请自来门前现眼,是照失礼了。”
龙四郎早就洞悉了自家小六的心意,并不打算与他作难,只暗暗在心中寥落了一下妹大不中留之后,便拽着龙五郎进了门,给面前的这对小儿女留下了依依惜别的间隙。
余照站在原地目送了两位准舅哥离去,眼里装着阿顾,唇边含着笑,两人在袖子下面互相纠缠的小指仍未松开。
“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你总看着我做什么,莫不是脸上挨了脏东西要引得你发笑?”阿顾故意话里藏拙,欲要把手给甩开。
“看不够。”余照由着她在袖子底下抽出小指头,继而把阿顾的小绵爪子牢牢握在掌心里,接着往后补充道,“从初次见面开始就是。”
“花言巧语。”阿顾见他这话说得越发信马由缰,饶是底气再足也不免心中赧然。她伸出白嫩的葱指往余照的心口戳了一下,小脸儿红红,“先时余公子这处地方冷的很,如今隔着一层衣裳还要往外噗噗腾热气呢。余郎君,我这话说的可对?”
余照挑了挑眉,不答反问道,“阿顾这厢‘郎君、郎君’,叫得如此亲热,可是一语双关?”
回答他的是印上眉心的温软一吻,仓促却轻柔。阿顾收回自己踮起的脚尖,趁着余照站在原地发呆之际,提起自己的裙裾匆匆跑进了龙府的大门。
时有细细花香夹杂着雨后的清冽气息迎面扑来,叫余照倏然心动。他留恋望着那人奔向门里冲着自己远远招手的身影,知道此生是再难割舍了。
第42章 晋江独家|探门
雨过天晴,澄澈的碧空略透了几缕明晃晃的日光出来,可转眼也就到了暮色昏沉的时辰。
水生在进龙府前日子过得颠沛流离,没想到身子却娇贵的很。他这趟被人背着往冷风里跑了这么一场,饶是就医时有惊无险,却在回来之后自己把自己给惊病了。先时半夜被奶妈陪着料理倒也睡得安稳,可到了第二天早上人还没来得及起床,就叉着两只胳膊倒回被窝里发起了高烧。
龙家兄弟“故地重游”把老郎中请过来替他诊了一回脉,水生这突发的高烧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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