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说,“我先回去看看啊。”
两人交谈间,姜母泡好茶端了出来,姜离过去接过来放到茶几上,给在座的一人倒了一杯。大姑喝了杯茶,聊了一会儿就走了,说是要回去联系那位介绍给姜离的女硕士。
姜母没有想到自己泡个茶的工夫,他们就把事情定了下来,奇怪地问姜离:“小离,你之前不是说公司规定不能谈恋爱吗?怎么就答应你大姑了?”
“规矩是死的,见一见也没事。”一旁的江湛出声说道,他倒是要看看那个抱金砖的女硕士有多优秀。
既然老板说没有事,姜离还有什么好怕的,杠精上身,坏心眼顺着他的话对姜母说道:“是啊,我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了,见一见也没关系嘛,也许一拍即合,今年结婚明年就能给您生个大胖孙子呢。”
江湛:“……”小兔崽子。
听他这么说,姜母也不再多说,姜离已经是成年人了,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
这会已经是下午了,再晚点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之前她一个人在家只打算把中午的菜热一下就行了,现在姜离带着朋友回来,总要好好招待一番,不能失礼,于是换了双水鞋就出门,打算去市场买点肉,再去菜地里摘点新鲜的蔬菜回来。
姜母一走,屋里就剩下姜离和江湛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姜离看江湛脸色不善,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摸了摸鼻子把之前埋到炭火下面的红薯翻出来,用手指按了按红薯,挑了一条熟透的递给他:“尝一下,我妈自己种的,特别甜。”
江湛看了他手上黑漆漆的红薯一眼,没有伸手去接。
姜离和他住了这么久,知道他多少有一点轻微的洁癖,而且以他的身份估计也没有像这样吃过刚从碳火里挖出来的烤红薯,笑骂了一句“事儿妈”,动手帮他把红薯皮剥开,只在手指的地方留了一小节,用纸巾包着递给他:“吃吧,江总。”
江湛这才接过来,刚烤好的红薯飘着白气,他低头咬了一口,软糯香甜的味道在嘴巴散开。
确实很甜。
姜离看他把一个红薯吃完,自己也剥了一个来吃,吃完就去淘米煮饭。
江湛坐在原处,一边烤火一边打量着姜离家。
姜家房子不大,除了他身处的这个小客厅之外,还有两个房间,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
屋里的地板没有贴瓷砖,只铺了一屋细水泥,墙上的腻子也有些灰旧,但是打扫得很干净,东西也摆放得井井有条,空间虽然小,却非常温馨。
用来烤火的是一个旧的铁盆,盘底铺满了柴灰,炭火就烧在上面,铁盆的边上还有几条姜离刚才刨出来的红薯。茶几上是刚才泡的普通绿茶,茶水清香不足苦涩有余,屋里连个暖气片都没有。
这一切都和他格格不入,江湛心底却莫名地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情感。
姜母很快就回来了,江湛坐在门口处烤着火,见她进了院子,起身过去想接过她手中的篮子,被她偏手躲开,笑着说:“不用你帮忙,外面冷,快进去烤火。”
江湛也帮不上什么忙,跟着过去看了一会,又回到屋坐着烤火。
晚饭是姜离做的,四菜一汤,正好够他们三人吃。
两人一路折腾了两天,吃过饭后,陪姜母聊了会天,就被姜母催着洗澡回房休息。
新的房子还在建,家里只有两间房,其中姜母住了一间,江湛只能和姜离住一间。对此姜母有些过意不去,觉得招待不周,江湛反而觉得正好,他和姜离一起睡习惯了。
姜离的房间很小,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就几乎占满了一个房间,只留了一条一米宽的走道,这让住习惯大房子的江湛觉得自己转身动作大一点可能都会撞到桌角。
姜离虽然不常回来,但是他的房间姜母经常打扫,被子和床单也都是新换的,所以江湛除了初来乍到的一点不习惯之外,倒也还能接受。
只是这一晚上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看门狗叫唤了大半夜,吵得江湛快天亮才睡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姜离已经不在身边了,旁边的凳子上放着给他准备好的衣服。
乡下寒气重,气温要比城市低一些,江湛一出被窝就打了个寒颤,动做迅速地把衣服穿上,出了房间。
姜离正在客厅里烧炭火,听到脚步声也没有抬头,一边费力吹着火苗,一边指着墙角边的塑料盆说:“起来了就去帮我喂鸡。”
“你说什么?”江湛以为自己听错了,走过去的脚步停下,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姜离抬起头看着他,理所当然地说:“喂鸡啊,没看我正忙着吗? ”
江湛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堂堂江氏总裁,有一天起床会被人叫去喂鸡,而且还是自己包养的小情儿,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不好意思,江总。”姜离打断他的话,笑容渐渐变大,“容我提醒你,我们的包养关系截止昨天已经到期,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喂个鸡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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