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香沉了脸,“姚姑娘这是何意?泠妹妹一片赤子之心,怎么在你口中就成了故意做作之人?”
别看程香人小,但是她说话极有气势,一两句话就把之前还盛气凌人的姚姑娘问的哑口无言。
杨彩君上前一步,“程姑娘误会了,姚姑娘不过是心直口快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杨家现在可谓是整个晋北最有权势的,所以杨彩君说话底气特别足,即使对着知府的女儿,也丝毫不露畏意。
许沁也敛了眉,心直口快?不就是说许泠本就是刻意做作之人,所以姚姑娘才会一时“口快”说了出来?她对杨彩君的话很不认同,但对方又是她表姐...她却是不好说什么的。
杨彩君看出了许沁的心思,她眉毛微挑,“沁表妹,我说为何邀你一起放花灯你不来呢,原来是被安排了陪妹妹呀!现在许夫人既不在这里,你便不必时刻陪在泠表妹身边了,她又不是孩子了,哪里还需要你照顾。许夫人也真是的,明知你要陪我们一起,还给你安排了这个差事。”
她的声音刻意放的有些大,引得街上不少人都注意这边了。
这时候许沁却不能再不开口了,她这个表姐平时都是知礼的人,今天怎么就突然不管不顾的污蔑妹妹和母亲?如果杨彩君话里不扯上顾氏还好,但她偏偏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顾氏对她这个继女不好,还让她来看顾顽劣的妹妹。
今日这人山人海的,保不齐就被哪个长舌头的人传播了出去,那母亲和妹妹的名声可就没了!
许沁面色冷清,不似以往见到杨彩君时表现的那般开心,“表姐慎言!是程姑娘和妹妹先邀了我同行,我才拒了表姐的邀请。”
她这话说的简单,但明眼人一听就懂。是许泠先邀请她的,按先来后到的顺序,许沁应了许泠的约倒也正常,这样一说,就没有顾氏什么事儿了。人家许沁说的明白,是她自己选择了与许泠一起,干顾氏何事!
杨彩君顾忌着许沁是她表妹,才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微不可查的使了个眼色,一个圆脸少女了然的点点头。
“既然遇见了,就是缘分,大家不如一起逛吧,人多图的就是个热闹。”杨彩君的态度突然转变了许多,让许泠三人有些琢磨不透。但见她不再蓄意为难,她们都送了一口气,都是好不容易才出来玩一回的,怎么可能喜欢一直被打岔。
陈姑娘见状,也开口劝她们,她是个心思单纯的,不明白其中的道道,是以劝起来格外真诚,“三位姑娘,我们还是一起吧,这里人多,难免鱼龙混杂,还是我们都在一处才安全。”
许泠三个只好点了点头。
杨彩君一行人却是直接奔着护城河去的。她们说要在河边占据一个有力的位置,要不然被别人抢了先,花灯就飘不远了。她们占的是一处高地,杨彩君说在这里风景好,若想放河灯了,沿着河边走半里路,就能找到一处低洼些的河岸,届时再去那边。
好在没过一会儿,太阳就开始下山了。四处皆是一片暮合之色,光线也变得昏昏沉沉,让人的视线有些看不清楚。姑娘们也觉得是时候了,都围在河边说话,只等天黑透了,才点花灯。那个时候,河面上会飘起成千上万盏形状各异的花灯,就像点点星光洒在银河里,别提多好看了!
杨彩君旁边的一位圆脸少女冲许泠颇为友好的招招手,“许家妹妹,你能让我看看你的花灯吗?我看你买了好多,看起来都很精致呢。”
许泠也不扭捏,虽然她不明白这位姑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面子却是不能不给,因为有好几个姑娘闻言都在看她。
她让一个婆子拿了那九盏花灯,跟在她身后。程香想跟许泠一起来着,却被杨彩君身边的通判家的姑娘拦住了,她们年岁差不多,平时见了面也会聊上一两句。
那圆脸少女似乎很喜欢与人亲近,她亲密的拉起许泠的手,面上满是笑意。
众人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她们声音有些小,她们离得有些远,听不清楚。
许沁见她们聊得也算投机,虽然看不清自家妹妹脸上的表情,但是看那圆脸姑娘熟络、热情的态度,她也就不担心了,转头跟陈姑娘聊起来。况且那姑娘她也是认识的,是杨将军副将的女儿,平时一起玩耍时也是见过的,好像是叫于盈。她知道妹妹性子比较别扭,很少与别人交好,到现在只有一个程香愿意与妹妹一起玩,这次难得有姑娘主动找妹妹说话,她乐见其成。
倏地,于盈面色一变,身体往后倒去,她口中还大喊着:“许家妹妹,你为何...”
于盈身后就是护城河!众人皆惊!
于盈话未说完许泠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摆明了是栽赃陷害!许泠心里又气又急,恨不能直接把那姑娘真的推进河里去。但她偏偏又不能!她只能双手紧紧握住那姑娘的手,努力把她往后倒的身子向前拽。
熟知,于盈似乎是算计好了她会出手相救,竟是使了个巧劲儿,自己轻松一绕,直接把许泠往那河里带。
于盈是杨将军部下的女儿,自幼随父练过一些武艺,手劲自然比一般姑娘家的大上许多,再加上许泠还是个才十岁的孩子,所以,许泠轻易的就被“丢”进了护城河里。
许泠原想着这具身体不比以前的病软娇弱,应是能抵住一两分力气的,但她忘了她先前在床上养了一个月的病,现在几乎就是大病初愈,哪里比得上自幼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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