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三把脑海中知道的贵人都过了一遍,发现没有一个符合的。既然想不到,他索性就不想了。
抬头的时候,他看见那个气息美好的小姑娘睡得似乎很香甜。
他的眼神更加阴鹜。
只是,他没发现,那个小姑娘的姿势已经稍微变换了一些。
于三的呼吸沉了许多,也燥热了许多。
许泠的心也沉了下来。
其实她早就醒了,在张婆来之前就醒了。因为她吸入的mí_yào比较少,所以刚过去半个时辰她就醒了。只是她知道她不能暴露,要不然处境会更加危险。歹人一直在身边,而她,只能养精蓄锐,等神志更清楚些了再做些什么。
起先那个叫于三的男子似乎一直在盯着她,她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刚才张婆去而复返,她才有机会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
她发上的发钗头面几乎都被张婆拿走了,只余下一个细细的珐琅银钗。估计是因为它太细小了,又被戴在耳后侧,才没有被张婆发现。
许泠艰难的用肩膀蹭耳后的发,累的她全身酸痛,脖子那处儿似乎都不是她的了!
终于,那支发钗被她拿在了手里。
恰好刚才张婆来为她换了衣服,再穿上衣服的时候,绑的绳子就没这么紧了。
张婆年纪在那里摆着,她的手劲儿没有于三的大,所以绑的也松。许泠用双手的手腕相互摩擦,没几下就松开了。
这真是不幸中的意外之幸了!
许泠把钗子紧攥在手中,精神时刻紧绷着。
张婆走之后,于三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连闭着眼睛的许泠都有所察觉。
于三阴狠的目光恶狠狠的在她身上扫视,许泠连呼吸都不敢大幅度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于三的情绪有波动的缘故,他的呼吸声都沉重了许多,许泠都能听着他的呼吸声辨别他的方位了。
三步,两步,一步……许泠攥紧了手中的发钗。
但于三好像只是静默的站着,看着她,并没有什么动作。
许泠的身体都僵硬了!
过了好一会儿,于三才用脚踢开了许泠周围染着脂粉味儿的衣裙。
许泠心中警铃大作!没了那堆衣物的遮掩,许泠立马就被冻的不行,张婆给她换的衣服是件单薄至极的,夏日里才穿的上的纱裙!
好在她的手是绑在背后的,于三没有看见已经松动的绳子。
于三又靠近许泠几分,用大手挑起她的下巴,大拇指在她光洁的肌肤上细细的摩挲……
许泠心中又凉了一半,她现在脑子还有些混沌,身体的力气也才恢复一半!
反抗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手里的发钗了!
于三又凑近了些,他灼热的呼吸悉数喷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他似乎深嗅了一下,许泠听见他的喟叹,“这样干净的味道怎么能被伶妓的脂粉污了!”
伶妓?她身上的是伶妓的衣服?怪不得那堆衣服满是刺鼻的香粉味儿,还这样单薄!
许泠头皮一紧,那她现在在哪儿,莫不是已经入了贼人窝儿?想到初醒来所见的那些精致的手炉、小几...那些不正是大户人家出行或者是花楼里必备的吗!
于三埋首在她颈项间,目光痴迷的看了许久。她的脖子修长纤细,再上面是圆润可爱的白嫩耳垂……不知道这么细嫩的肌肤,含在嘴里是什么味道。
他终究没有忍住心中的龌龊,几乎是颤抖着,把唇印在那肖想已久的地方。
许泠周身气血上涌,她以为于三会想杀她,但顾忌着张婆,才忍住了。她一直都能察觉到于三是对她有杀心的!没想到,他竟然更加龌龊,她明明还是个孩子的模样!
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缓缓把右手抬起,手里有那根发钗。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她怕地心都在发颤,她从来没有杀过人,从前的她一见到大量鲜血就会忍不住昏厥!再者,她怕万一被于三发现了,只有死路一条。
但,无论如何也要试试,她宁死也不堪受辱!
万幸于三没有发现。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力的把发钗刺进于三的脖子里,然后,往下一顿,又□□。她知道,那里有动脉,一破就是必死无疑。
发钗尖细非常,饶是如此,还只有一半刺进于三脖子里,而许泠向下一顿就是知道发钗太细了,不把伤口划大,根本就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虽然她力气没有完全恢复,但全力一刺,杀伤力也是不小的。
鲜血立刻就喷了出来,许泠知道自己刺对地方了。
于三登时就捂着鲜血淋漓的脖子,用另一只手恶森森的抓住许泠的手腕,想把她摔在那张桌子上。
许泠挣不开,眼见就要磕在桌子上了,她双手掐住于三抓住她的那只手,狠狠的咬了上去!
于三吃痛甩开了她,她趁机抖落早已经松散的绳子。
看于三又要挣扎着扑过来,许泠紧急之下往他的胯.下用力一踹……
于三痛苦的半跪下,神色狰狞着,脖子上的血染红了小半身的衣服。
那是赵显教她的法子,说是对付居心不良的男人最适用。
她还是永安郡主的时候,虽然身体太过羸弱,但,身份高贵。所以,想求娶她的人也有几个。
他们大都是没什么出息的勋贵子弟。他们看重了永安的身份,再加上成王跟皇帝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自幼就感情深厚,成年之后特被允许不去封地...永安郡主是成王唯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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