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天骄跳到宋眉山床边上,“眉山,你用牙齿帮我咬开,对,用力。”
莽天骄背后系着酒店的毛巾,其实稍微拧一下就开了,等她手空出来,说:“我来打电话,打报警电话,哦,彼得堡的报警电话是多少,我找个人问问,哦,吴磊,我问吴磊,报警电话是多少。”
莽天骄在屋里团团转,“手机呢,我的手机呢,妈的,我的手机呢?”
“不要问吴磊,不要,”宋眉山有气无力,“找觅雅,给觅雅打电话,给觅雅......”
莽天骄在沙发上找到电话,“诶,眉山,我的眉山啊!”
宋眉山被吊着手臂,鼻血不停,莽天骄一边冲到厕所,用毛巾接了冷水,一边跟林觅雅喊:“啊!眉山不行啦,她快死了,快死了,你快来啊!快来!”
林觅雅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她哥哥林又璋,两兄妹进了房间,莽天骄正在给宋眉山擦血,地上有染血的毛巾,也有染血的纸巾,莽天骄边哭边擦,“眉山,你要是死了,我怎么跟你爸爸交代啊!啊!你爸爸知道你在这里受苦,他会怪我的,他托梦给我,我说我会照顾你的啊!眉山啊,你别死啊。你死了,你爸爸在地下也不肯见你啊,你这么年轻,他不肯见你的啊!”
“天骄,”林觅雅拍莽天骄,莽天骄还在哭,“我不活了,啊,我也不想活了啊!”
宋眉山衣衫不整,一件白色毛衣已经被扯烂,林又璋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盖在宋眉山身上,他抱起宋眉山,“走,我们走。”
“诶,不报警了啊,这是伤害罪啊,非法禁锢啊!”莽天骄喊,“我他妈的就是俄语不行,我要是俄语行,我今天就要告他性.侵。”
林觅雅抿嘴,“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眉山被侵犯了?”
“我......”莽天骄咬嘴,“我......”
林又璋说:“别在这里吵架,回家再说。”
林觅雅叫了车,林又璋抱着宋眉山坐在后排,莽天骄跟着林又璋,司机瞧见昏迷的宋眉山,“需要帮忙吗?”
林觅雅转头看她哥哥,林又璋点头,“对,我们去医院。”
医生先检查了宋眉山的鼻子情况,前期判定是血液中雌激素减少,鼻粘膜血管扩张所致。
莽天骄问:“什么意思?”
林觅雅说:“月经失调。”
“哦,”莽天骄垂头,又问:“那眉山她,眉山她到底有没有被......”
林又璋和医生谈了半天,莽天骄硬是一句话都没听懂,“怎么样,老毛子医生说啥?”
林觅雅懂个一点点,她说:“要进一步检查,他说要找专业的妇科医生来查。”
林又璋结束了谈话,回头说:“需要提取内裤上的精.斑,或者在她体内提取精.液。”
“精.斑,精.液?”莽天骄捶头,“没有啊,他们都没有发生实质性的性.关系,哪来的精.斑和精.液?”
林又璋回头,“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发生实质性的性.关系?”
莽天骄揉自己脑袋,“就是我之前看见眉山的床单上有一滩红色,我以为那是血,小说里都写什么chū_yè要流血了啊,我就以为他们——后来我又自己想了一下,眉山的裤子都没脱,那男的也没脱裤子啊,这怎么干啊?隔空发射啊?”
林觅雅将头转过来,“别添油加醋,你直接说,你看见了什么,或者说,那滩是不是血。”
“那不是血,是番茄汁,超浓缩的那种。”莽天骄捂着头,“茶几上还有大半瓶呢,好像是那男的撒在床上的,眉山说他有chù_nǚ情结。”
“后来,后来眉山说自己不是chù_nǚ,那男的就很生气,就开始打眉山。他说她伤害他了,说眉山伤害他感情了,为什么眉山先喜欢他,后来又不喜欢他了。差不多就这样。接着眉山就流鼻血,那男的就走了。”
林觅雅道:“有没有遗漏,或者说他们发生了关系,但你没看见。”
莽天骄嘴巴撅起来,一副要哭的样子,“真的没有咧,那男的只是打眉山,没有真的睡她啊!”
“好了,别问了,”林又璋打发林觅雅走,“你去买杯喝的,热咖啡。”
林又璋在莽天骄身边坐下了,他说:“这个事情我们必须要征求眉山的意见,宋眉山小姐想怎么解决,我们就怎么解决。如果她想报警,我们就报警。如果她想低调处理,我们也只能尊重她,我们是她的朋友不假,但不能在这种事情上替她做决定。嗯?”
“嗯,”莽天骄点头,她揉着脑壳子,“我怎么不早点醒来,我真没用,我......”
林又璋说:“有没有眉山家里人的电话,我觉得应该通知她家里人。”
莽天骄摇头,“别,她爸爸死了,她妈妈和他继父生活,她的哥哥是假哥哥,不是亲生的,没有血缘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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