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龟壳里不出来,嘿嘿,就让韩家的小姑娘给俞家做媳妇去」。
「胡叔叔的教诲永生不敢忘。」吴征起身长揖到地,胡大人又改为了胡叔叔,
从前怨恨胡浩撒手不管任他自生自灭的一点怨恨全抛去了九霄云外:「昆仑派宗
门有训:禁卖友求荣,有恩者必报之。在下从不敢忘」。
胡浩施施然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道:「不要多,就这个数」。
「多了」。吴征连连摇头道:「半成,再多了没有」。
「嗯?」。胡浩讶然望向吴征,这货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鄙无耻,方才还一口
一个叔叔,什么感恩戴德的一翻脸就不认人,半成?打发叫花子吗?「免谈,奏
折自己上殿去启奏。明日起夸官五日无故不得缺席,若是点卯时不见人休怪本官
翻脸无情」。
「在下与祝家家主达成了协议……」。
「什么狗屁协议……」。
「祝家家主开春后要来大秦……」。
「咦?你说什么?」。胡浩伸出一指打断吴征不可置信地问道。吴征在长安时
与祝雅瞳走得甚近大秦重臣们无人不晓,这里有什么来由说不清楚,一份空头协
议什么也算不上。但若祝雅瞳要来成都,其中的意味可就大不相同。祝家日进斗
金,家主更是日理万机可不会平白无故跑这一趟。
吴征握住胡浩伸出的一指道:「就这么说定了,一成!此事霍大人也知晓的」。
祝雅瞳心疼儿子,找了个机会顺口将这消息透露给霍永宁,自是看中霍大人在大
秦的权柄,有心要他关键时刻帮一把手。
次日一早,吴征便乘了马车离开成都城。门派的长辈均有奚半楼颁下的谕令,
此前凉州大战与昆仑派相亲的豪族们出力极多,由他们出面登门答谢也是应有之
礼。仅吴征要入藏经阁,陆菲嫣有伤在身宜静养身体,只有两人同行。
出城三十里后陆菲嫣撅唇做哨唤来等候的扑天双雕,两人踏上雕背在云端穿
梭,一昼夜便赶至昆仑山。在后山处悄悄落下,吴征面色发白,陆菲嫣神情萎顿……。
这一趟吴征是秘密回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不便与同门打招呼。陆菲嫣探
明路上无人后吴征便偷偷摸至藏经阁,大师伯祖景精忠早了信儿,打开大门悄悄
放了吴征进去。
重入藏经阁,时景已大为不同。上一回还是个小弟子,这一回已是昆仑派的
头面人物之一。藏经阁里一应物事如前,吴征拾级而上不登四层而在三层停了下
来。在林立的书架子上寻找片刻抽出一本书册打开,封面上书着五个大气却又透
着娟秀的字迹。
「凡上乘武学者,内外兼修。修内不修外或修外不修内,如一足有力一足残
缺,跛人也。是故内与外不可或缺,阴与阳相辅相成……」。吴征看到这里心头一
松,面目却更加凝重。只看这一段开头便知此前的猜测已中,但其间的秘密又让
他轻松不起来。
合上书册后回到一层那类似图书馆的长案上坐好,复又开始研究起《娉女玄
阳诀》来。
陆菲嫣一路将吴征送入藏经阁方才归家,宝贝女儿顾盼尚在闭关未出,她一
人呆在空空落落的屋里甚觉冷清。恍惚间只想着下山的几月来虽几经风险,却似
比前头三十余年过得还要精彩许多,纷乱的心绪一时难平,便依着此前的方法取
出一面琴来。
鹤鸣清霄不便携带还寄在胡府,这一面是她多年使用的翠羽黄丝,调弄了几
下琴弦校准后坐下,手指拨弄间奏出那一曲红酥手,黄藤酒,音调哀婉转折,如
泣如诉。一曲终罢,又自然而然地接下那若非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几曲终了又怔怔地出了会神,这一番森冷已是寒彻骨髓,不知何日方能花开
灿烂。陆菲嫣甩了甩螓首出门直奔后厨,取了几样饭菜用食盒装好向后山行去。
吴征悄悄回山,送饭食的仆妇自然是不能用的,只能知晓内情的陆菲嫣亲自
去送。步入藏经阁见吴征在一层下着苦功,手指不住地凌空虚划浑然忘我。陆菲
嫣悄悄摆下食盒正欲离去,吴征忽道:「有劳师姑」。
陆菲嫣索性为他取出饭食摆好道:「惊动你了,下回我再小心些」。
「无妨,正有些事要请教师姑。」吴征将书册翻至折起的一页推在陆菲嫣面
前道:「这里,气入丹田,分化阴阳,阴气入阳腧脉,阳气入阴腧脉!师姑当时
怎么练的?」。
的功法许多地方都不乏暧昧之处,陆菲嫣脸上飞起两团殷红
嗔道:「好不容易换来入藏经阁的机会,你看这些干甚么?又关你什么事了?」。
「给你治伤啊」。吴征将书册又推了推,手指点着脑门道:「我
早已记熟融会贯通,只需按部就班修行即可。这一趟来藏经阁本就是为了师姑」。
「你……怎么那么傻」。陆菲嫣气恼中又感动不已,颤声道:「给我个理由。
否则虽只我一人在此也容不得你胡闹」。
「啧……」。这师姑真是固执,吴征摸了摸鼻子道:「燕秦边界那帮草莽来犯
喊的什么师姑听见了没有?回程途中我已把暗香零落打探了个明白,这帮歹人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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