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孙奕的答案,周熙友、许明、唐思面面相觑,一时迷之尴尬。
唐思灿灿的道:“我也没有跑到终点……不过你先下马,以道理而计,落马者算负,还是你输了,这个你没意见吧?”
孙奕坦然点头,没有人喜欢输,他也一样。但他不会为输找任何借口,输便是输了,不管什么原因。
周熙友、许明相互望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笑意。
“输的人需要受罚……就罚你跟我一起去天下第一楼喝酒,并且接受我的道歉……”唐思带着几分坏笑的说着,还有几分的忐忑。
周熙友、许明又度会心一笑,这才是他们认识的好兄弟。
孙奕有些意外,但见唐思眼中的那点点不安,坦然道:“正好,逛了许久,也有些饿了,不吃白不吃。至于接受不接受道歉,到时再说。”
唐思松了口气,当先带路。
周熙友、许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四人一起往天下第一楼行去。
孙奕还不知今日他用失败换取孩子笑容的事情,渐渐传扬开来,成为了一件脍炙人口的美谈。
天下第一楼位于富人街坊与百姓街坊的交界处,离孙奕他们所在的地方不远,转了两条街便到。
这条街坊好似后世的美食街,贩卖着各种各样的美食,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各种食物的香味弥漫,诱人垂涎欲滴。
孙奕本不是很饿,先前只是说辞而已,现今各种香味扑鼻,顿觉肚子咕咕叫了。
来到传说中的天下第一楼,这刚一步入酒楼,一个训练有素的店伙计热情的贴了上来,招呼道:“三位公子今日是来招呼贵客?却不知贵客是何方人物,需三位公子,一并招待?”看得出来他们是这里的常客,店伙计与他们万分的熟络,说话也很是得体,不但赞了三人,连不知何人的孙奕也给他一并夸赞了进去。
上得五楼,唐思熟练的要了四壶好酒,配了六色酒菜,亲自给孙奕满上,端起了酒杯道:“我唐思气量不大,却不是小人。今天妄作了小人,向你赔罪了。”
孙奕并没有端起酒,而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们似乎无冤无仇,你们对我也并无敌意,可却百帮纠缠。这是非缘由不弄明白,这酒就算喝了,也不诚心。在没了解情况,不如不喝。”
“这个……”唐思端着酒,一脸的尴尬,求助似地看向了两位兄弟。
许明耸了耸双肩,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周熙友道:“这事,还真得你亲口解释才有用。”
唐思跟斗败了公鸡一样,无可奈何的低怂着脑袋,突然又跟打了鸡血一样道:“这糗死我了,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我跟郡主做了五年的同桌,暗暗喜欢了她十年,话都不敢跟她说几句。你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家伙,成了她的夫婿,这让我怎么忍得了。我一时嫉妒,就想找你麻烦,结果先前之事足以证明,仅人品一点你便甩我许多,让我无话可说。跟你比起来,我显得太不成熟了。”
原来如此!
周熙友道:“我这位兄弟什么都好,就是性格有些喜怒无常,有着小孩子脾性。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孙奕拿起了坐上的谢罪酒,一饮而尽。
唐思挤眉弄眼的笑道:“喝了我的酒,那我们就是朋友了……呃……在喝之前,让我伤心会儿。”他脸上真有些伤感,但维持不过三秒钟,立刻变得阔达起来,将杯中酒灌入了喉中,彻底斩断了心中那点永不可能的念想。
孙奕有些啼笑皆非,还真是个活宝,但总算明白为何彬彬有礼的周熙友会跟唐思成为至交,跟他胡闹。唐思也许有诸多缺点,但这拿得起放得下的气度与担当,足以表明此人并非是一个易于之辈。
三杯酒下肚,都是年青人气氛跟着活络起来,天南地北,无所不谈。
对于他们,孙奕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周熙友算得上是三人中的头,身为开国侯爷的独子,有着独特的贵族气质,举止得当,温文尔雅,从言谈中便可看出,满腹经纶,说什么都是头头是道,甚是博学。
许明话语不多,较为沉默,但眼光却是异常的毒辣,看事情往往能够拨开迷尘看破本质,从而一语中的,非常的了不得。
至于唐思就是小孩子脾性,一举一动,率性而行,想到什么就会付之行动,不考虑后果,但本性不坏单纯直接,有着赤子之心。一但发现自己错了,会立刻回头并且加以改正,绝不会死要面子,硬撑到底。也许正因为这样,唐思的修为在三人中是最强的。
三个几乎完全不同类型的人,意外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至交好友,在封都也是人尽皆知的存在,因为常聚在一起饮酒,给好事的人评为酒中三公子。
周熙友把盏举杯,漫不经心的道:“你们可知前不久秦老狐狸将他的儿子赶到南方去的事情?”
唐思一抹嘴上油迹,应道:“怎么不知道,似乎南边也不太安生,陛下调遣秦大去南边配合徐帅应对,还让我父亲全权协助呢,让他要钱给钱,要粮给粮,真当我老子是钱米袋子了。”
许明反问了一句:“难道不是?”
唐思两眼一白,不予理会。
唐思的父亲是江淮都督,掌控着楚夏最富饶的八百里沃土,鱼米之乡,军中粮草八成由江淮供应,是以有言,江淮富,天下足,江淮定,天下安之说。
周熙友续道:“但据我得到的消息,南兽王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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