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牛手持木簪,来到姜曼与冷雨疏的房门之外,敲了敲门,不一会门开,出来的却是冷雨疏。
冷雨疏见来人是姜牛便道:“来找你姊的?她给爹打水洗脸去了。”冷雨疏这几日正逢女人家的月事到来,方才觉得身子困乏便小憩了一番,睡前把头上的绑带和发簪都卸了下来,此时听见敲门声还来不及整理,只用手随意梳拢了一下披肩的长发,便来开门。
因为刚刚睡醒,脸上还带着慵懒的神情,又因为睡到一半被叫醒,不由得又带了一丝似嗔似怪的娇媚神态,加上一头柔顺的青丝披荡在肩上,别有一种柔媚清丽的美感。
姜牛平素见惯了的是冰冷的冷雨疏,哪曾见过这个样子的冷雨疏,一时只是呆呆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冷雨疏见姜牛没回话只呆看着她,眉头一皱,眼神却被姜牛手中的木簪给吸引了过去:“咦,你手上拿的是……好漂亮的木簪子啊,你买的?”姜牛随口应了一声,仍未回过神来。冷雨疏又道:“你给你姊买的吧?”同时从姜牛的手中接了过来,拿在手中把玩着,似乎极为喜爱。
姜牛看见冷雨疏的表情,忽然觉得这发簪在她头发上戴着一定极为漂亮,鬼使神差的说道:“你戴上吧,是给你的。”“嗯?”冷雨疏闻言有些愕然,抬起头疑问的看向姜牛。
姜牛见状才恍过神来,连忙说道:“啊!这是……是无情亲手雕刻的,他是要给……给……”想到方才自己竟然脱口说错话,现在一时竟不好说出实情。
冷雨疏却是会错了意,说道:“哦,我知道了……你……代我谢谢他。”说完却是不等姜牛再说,便一把将房门给关上,把满头大汗,张口还要说话的姜牛给关在门外。
冷雨疏关上房门转过身来,握住木簪在胸前,深吸了几口气,只觉脸上热的发烧,心却是噗通的跳得厉害,她摸着簪子仔细的看了一会,脸上露出笑容,又跑到铜镜前将簪子插上,对着镜子照了一番。
冷雨疏忽然想起,洛无情这段日子疯狂沉迷在木雕技艺上的情形,心中泛起了感动:“原来他是为了……才学木雕的……”又想起那日他从任万剑手中救下自己的那一幕:“其实……你不用对我这样好的,那次之後,人家心中便……有你在了……”冷雨疏又拿下木簪握在手中,紧紧的贴着自己的心口,又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看着铜镜,眼神与心思却不知飘到了何处,不时露出迷恋娇羞的笑容,痴痴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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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落花有意水无情,凤凰浴火燃木簪】
姜曼从冷傲天处回到了自己的厢房,一推开房门便看见冷雨疏坐在铜镜的前面发呆,一直到姜曼走到了冷雨疏的身後,都没发觉到姜曼的到来。
“雨疏姐……雨疏姐……”姜曼轻声唤了两声之後,冷雨疏方才回过神来,回道:“呀!小曼,你回来啦……”姜曼点了点头问道:“雨疏姐你刚怎麽了?在想什麽事情这麽出神?我都进房好一会了你都没发觉。”冷雨疏闻言有些脸红,面容羞涩腼腆的说道:“没什麽啦……”同时想将手背到身後,却不料这一动反倒是牵动了姜曼的视线,姜曼轻咦一声问道:“这是什麽?……”姜曼这一问使得冷雨疏那张脸更加的面红似枣,缓缓的打开手心露出了手中的木簪,声如蚊蝇:“这……这是……一个木簪……”冷雨疏低着头,害羞又结巴的说着,却因此而没看见姜曼在看见木簪时惨白的脸色。姜曼看清楚了冷雨疏手中的物事之後,脸孔瞬间变色发白。冷雨疏毕竟是有着她的矜持,即使暗中关心注意洛无情,也不好如姜曼那般可以直接走过去和他没事找话般的闲叙。
姜曼和姜牛与洛无情的关系本来就比他人亲近,姜曼又比姜牛细心许多,在之前就已经瞥见洛无情最近在雕塑的这把木簪,心中还暗自心喜着,却不料此刻却出现在冷雨疏手中,难道……冷雨疏半天也没说出个什麽连贯的句子出来,却也发现了姜曼一下子没了反应,奇怪的抬起头,只看见姜曼眼眶有些红,脸色也不对劲,不由出声道:“小曼,你怎麽了?”姜曼闻言道:“大概是有点累,不要紧的。雨疏姐,你这木簪子很漂亮呀,什麽时候买的啊?”冷雨疏闻言又无由的心虚羞腆道:“呃……这……这不是买的,是……是无情他……他送的,也不知他哪买的……”姜曼闻言,心中最後一分希望随之破碎,脸上血色尽去,又看见冷雨疏的表情,哪还不知冷雨疏对洛无情的心意,只是满心绝望的想着:“雨疏姐本就生的比我要美丽许多,无情和她本方是良配。姜曼啊姜曼,莫说你已是不洁之身,配不上无情,就算你还是清白的,那又如何?怎又及得上人家的万分之一呢?”冷雨疏见姜曼似是满腹心事般,不由再次关心问道:“小曼,我看你脸色真的很不好,你是不是有什麽难解的心事,不妨说出来让姊姊我帮你参详参详。”姜曼闻言连忙强提笑容,又怕被冷雨疏看出点什麽,转而说道:“我真的没有事啦,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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