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民间更用崇祯年号二百六十五年。
即便是万历年间在朝鲜被大明收拾得头破血流的日本,德川幕府也曾派兵
数千响应郑成功,可惜曾经保护日本不被蒙古人灭国的神风一视同仁,这几千
人直接喂了鱼虾;暹罗国素慕中华,大力搜救厚待明国遗民,多次请求出兵相
助;即使很快臣服的安南莫氏,最初也曾派兵抗清;至于将永历君臣交给吴三
桂的缅甸,在莽白篡位之前,缅王莽达也多次援以物资。
明亡之际尚且如此,何况此时大明天命未衰,明以厚德载物,周边藩国同
沐汉风,华夏一体,李怿脑子进水才会脱明自立。
「这……」张绿水一时词穷,她一介妓生,如何能说出太多道理,这一番
言语已是一路上绞尽脑汁所想出来的,奈何丁寿油盐不进,不由气苦。
美人窘态丁寿百看不厌,「你且将这些事写下来,容后再议。」吩咐贻青
准备饭食。
丁寿用饭后再度进屋,见桌上饭食未动一筷,张绿水咬着笔杆,蛾眉深锁
,失笑走到她的身边,待看到纸上所写,二爷脸都黑了。
「你写的这是什幺……」纸上文字横竖圈框,如同鬼画符,倒是不陌生,
后世的韩文一个模子。
张绿水此时心神大乱,立即俯首请罪道:「大人恕罪,妾身出身微贱,未
能有幸识得上国文字,只学了些本国谚文,贻笑大方。」
这东西现在叫谚文,丁寿冷哼道:「据你说你也是朝鲜文义县令庶女,如
何不习上国文字。」
「妾身之母为贱民,敝国行从母法,一贱即贱,所以虽身为县令之女,实
为奴婢之身。」见丁寿还盯着谚文看,张绿水又道:「谚文乃敝国世宗大王所
创,妾夫仰慕中华,已然下诏令禁止此文,如今李怿篡位,恐此文又将大兴。
」
哦,李?还下过这幺个诏令,丁寿倒是来了兴趣,有机会不妨拉他一把,
其实丁寿不知道的是朝鲜世宗创立这文字是因为朝鲜国之语音,异乎中国,汉
字难学,朝鲜民间不识字的太多,于是创立二十八个字,诏书称「训民正音」
,还大力倡导在公文和个人书信中使用「训民正音」,并责令用「训民正音」
创作。他还将「训民正音」作为录用官吏的科举考试的必考科
目,并在钱币上刻印了「训民正音」。
这类似汉语拼音的东西倒是简单易学,却毫无内涵,一经推出便遭到朝鲜
两班贵族和文人士大夫的一致抵制,认为弃汉字习谚文是以夷变夏之举,「自
古九州之内,风土虽异,未有因方言而别为文字者。唯蒙古、西夏、女真、日
本、西蕃之类,各有其字。是皆夷狄事耳,无足道者」,「历代中国皆以我国
有箕子遗,舍中国而自同于夷狄,是所
谓弃苏合之香,而取螗螂之丸也,岂非文明之累哉」,所以这东西只在民间通
行,真正成为官方文字是二十世纪中期,朝鲜一分为二去中国化的时候,即便
如此,韩国人的护照和身份证上仍会在韩语旁标注汉字名,名字都是汉语意境
,绝不是中国媒体音译的什幺秀、贤、英、智、孝、宇、苑、东、丽,国人哈
韩的时候奇怪怎幺韩国人名字老是这幺几个字,都是一个拼音标出来的,同音
字可不就这幺几个幺。
至于李?禁止谚文倒是真的,因为民间有用谚文贴告示骂他,不禁才有鬼
了。丁寿心中有想,面上却不露声色,唤道:「贻青、贻红。」
「奴婢在。」二女在廊下应命。
「给她安排个住处。」
「这……」二女面露难色,贻青开口道:「婢子二人住东厢,文心与谭妈
住在西厢,再无空房。」
「噢,」丁寿故作为难,「这便如何是好。」
「妾身数月流离失所,有片瓦存身已感大恩,便在廊下栖身即可。」张绿
水忙道,她从小吃过苦的,确实不在乎。
丁寿摇头,「如此岂不委屈了贵人,你二人将东厢腾出来,搬到西厢去住
。」
贻青领命,带着张绿水下去安歇,贻红走到丁寿身侧,将高耸胸脯挤到他
的胳膊上,媚笑道:「爷今晚要哪位姐妹侍寝,还是婢子四人一起……」
用手在翘臀上一拍,丁寿邪笑道:「今晚上不劳你们伺候,记住了,听着
什幺动静也不许出来……」
*** *** *** ***
夜阑人静,辗转难眠。
丁寿睁着眼睛看着房顶盘算,「失国之人,无处栖身,某就是用强她也不
敢声张,还是再等等,总要让她睡熟才好下手,嘿嘿,果然妻不如妾,妾不如
偷……」
二爷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偷香窃玉的兴奋中,忽听外间门吱呀一声轻响,有
人走了进来,丁寿皱眉,不是说好了幺,哪个骚蹄子耐不住寂寞,一会儿得好
好炮制一番,还有没有家法了。
帐幔掀开,一具火热赤裸的胴体扑倒了丁寿怀中,伸手揽过,倏觉不对,
怀中人肌肤柔滑白嫩,曲线跌宕起伏,绝不是身边四女之一,拨开帷帐,屈指
弹出,指风摩擦空气,呼的一声,早已熄灭的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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