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26
“……”
“……”
“柳一遥?”
“嗯。”
“前任左相?”
“嗯。”
苏日暮掏掏耳朵,嗯,没什么问题啊……
他一脸的莫名其妙,“他辞官那会儿臣还没学会走路,臣怎么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对方的表情不似作假,阜怀尧的眉头却是不经意间皱紧,“苏卿家不认识前任左相?”
苏日暮觉得好搞笑,“为什么臣会认识他?”他们根本不是一个时期的人,何况他从不轻易结交朋友,就算柳一遥很有名,他也不怎么可能认识这个人。
谁知甄侦也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苏日暮睨他一眼,费解:“怎么?你也觉得我应该认识柳一遥?”
“如果你不认识柳左相,”甄侦指了指他腰间的东西,“那么这个东西哪里来的?”
……
御书房外。
“殿下您总算回来了!”寿临奔向那一衣皎蓝的男子,满脸谢天谢地的兴奋。
阜远舟失笑,“本王不过走了一天,你的样子怎么像是一年没见到本王?”
闻言,寿临立刻苦了脸,“您走的这一天跟一年差不多了,奴才这是度日如年啊!万岁爷从昨个儿到现在就喝了一碗粥,还一整宿呆在御书房没休息,常公公也劝不动人,您要再不回来,要是万岁爷出了什么差错,奴才就要以死谢罪了。”
这头寿临在大倒苦水,阜远舟听得心里发紧。
看来皇兄也不是无动于衷……
只是阜远舟却不忍心逼他。
皇兄,江山那么重,再加一个我,会是怎么样的分量?
……
“那么这个东西哪里来的?”甄侦如是问。
苏日暮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低头一看,看到腰上随身带着的碧色玉佩,扬眉,先是困惑,旋即就想到之前第一次正式和阜怀尧见面时后者说到的“贡品”一事,纳闷了:“这只是我家人给的,说是传家信物,和柳一遥搭得上边么?”
听到这是贡品的时候他还觉得好扯淡呢!
他脑子里隐约中似乎闪过了什么念头,不过稍纵即逝,一时反应不过来。
阜怀尧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指尖在桌上敲击了几下,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到旁边的书架里翻找了片刻,找出一幅画轴,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你看看给你玉佩的人是不是他。”
苏日暮将信将疑地接过来,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安,但还是缓缓将那幅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画轴打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男子眉眼坚毅却轮廓雅丽的颜容,弯弯的柳叶眉,笔挺的鼻子,淡然含笑,一双眸子雾气蒙蒙的,仿佛倒映着三月飞雨的江南,不算十分出色,却叫人赏心悦目。
可是苏日暮只瞧了一眼,就瞬间惊得双手一颤,整张画滑在了地上。
画轴咕噜咕噜滚动展开,露出了里面青衣男子如柳柔雅又坚韧的身影,一颦一笑栩栩如生,光是看就能想象他腹有诗书气自华、谈笑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发,没有人会怀疑画这幅画的人的拳拳心意。
阜怀尧垂下了眼睫,神思似乎陷进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里,面色更寒意霜重。
甄侦若有所思。
苏日暮却脸色发白惊疑不定地瞪着画上的人,胆大包天的苏酒才此时的模样就像是撞了鬼!
画上的男子不过而立之年,风华正好,可是苏日暮知道他被岁月染上痕迹会是何等容颜——他亲眼看过那人病得瘦骨嶙峋华发早生的模样!
就在三人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一个迟疑的声音在御书房里好比惊雷一样响起:
“柳……叔!?”
阜怀尧猛地抬头看过去,只见那蓝衣长剑的青年站在门口,甚至来不及和兄长打招呼,只是用一种难以形容的惊诧神情望着地上那幅画。
“……远舟。”他唤了一声三弟的名字,竟是从未有过的底气虚弱,像是被撞破了什么长久死死掩藏的秘密,眼里有一瞬的惊慌失措,不过在此时无人察觉。
所有人都被阜远舟的突然出现惊醒了,苏日暮猛地回头去看他,张了张口,良久才道:“你也觉得……像?”
阜远舟没答他的问题,只是眼神复杂地看了看阜怀尧,然后走过去捡起那幅画,仔仔细细端详了片刻。
在他看来,这已经不是“像”的问题了。
阜远舟重新看向自己的兄长,神情显得有些难以言喻的失落,“皇兄,你答应过我不会去追究苏日暮的身份的。”
这画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苏日暮的亲舅舅,十四年前死在寒冷的冬天里的抑郁病逝的江南男子!
阜怀尧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不知为何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他的眼神。
却是苏日暮开了口,微微迷茫道:“子诤,你皇兄说这是玉衡前任左相柳一遥。”
阜远舟霎时间僵住,满眼不可思议,“你说他是谁?!”
“柳一遥。”
阜远舟的眼神明显颤了颤。
苏日暮似乎还没完全消化完这个消息,不过还是言简意赅地解释:“你皇兄在找他,不是查我。”
甄侦挑眉,觉得出乎意料之外,“苏日暮,你和三爷……都认识柳左相?”
阜远舟和苏日暮对视一眼,双双是如出一辙的迷惘惊疑。
阜远舟看了看那幅画,犹豫了一下才道:“我不知道他是柳一遥还是什么人,不过他是苏日暮的舅舅,”微微顿了顿,“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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