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4-11
“这件事,你本不该涉足的。”
阜怀尧张开眼,眼神因为他这句话瞬间清明过来。
耳边是男子沉重的叹息。
阜怀尧按住了他抽走卷轴的手,淡淡道:“朕已经参与了这件事,远舟你就莫要折进去了,剩下的事情朕会去解决。”
阜远舟一时觉得自己似乎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朕说,宿天门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朕自有办法处理这件事。”
阜远舟沉默片刻,才道:“我有不得不插手的理由。”
阜怀尧语气微冷,“你是这样,朕又何尝不是?你说朕不该涉足,可是这世间哪有什么事是能说脱身就脱身的?”
宿天门已经踩在了玉衡的尾巴上,身为君王的他若是坐视不管,和不问朝政的昏君有什么不同?
烧了半夜的烛火摇晃了几下,终于灭了,瞬间消失的光亮也掩盖了阜远舟微微怔然的面孔。
见对方僵住,阜怀尧心里微软,放缓了口气,道:“宿天门已经欺到了玉衡头上,于情于理,朕都不可能不管。”
“我知道……”阜远舟喃喃,微微用力地抱紧他,“我只是怕你出事。”
阜怀尧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在身后被黑暗拉扯得有些飘渺的话语,砸在心里,砸出一圈圈不规则的涟漪。
“皇兄,对于我来说,你比什么都重要……”
阜怀尧闭上眼,袖口之中,五指已经陷进了肉里。
远舟……
……
因为正巧是休沐,不用上朝,甄侦睡饱了起床梳洗用饭的时候,有些惊悚地发现没什么事绝对要睡到日上三竿的苏大酒才居然……呃,在指挥府里人打扫屋子。
看着忙得团团转的林伯和一众影卫们,甄侦挑起眉头,一把提溜住四处溜达着检查打扫情况的苏日暮。
“又搞什么幺蛾子呢?”
抱着酒坛子的苏日暮睨他一眼,见搭着自己的不是对方受伤的那只手,便弹灰尘般把它弹开,嫌弃道:“小爷昨晚不是说了么,子诤的收徒礼会在这里弄,你睡了一觉终于把自己睡成老年痴呆了么?”
无视了那张铁齿铜牙,甄侦把重点过滤了一下,没一会儿也想起了自己似乎睡意朦胧的时候听到过这件事,不过困过头了就忘干净了。
他望了望天色,“什么时候来?”
“差不多了,大概要巳时开始吧,比较吉利。”和乌载意喝了几次酒,一些皮毛还是学得到的。
闻言,甄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阜远舟虽说是苏日暮极重视的人,不过素日里你拆我台我拆你台随便惯了,苏日暮还不至于这么隆重,那么,不是为了阜远舟的话……
甄侦多看了他两眼,有意无意地道:“他们等会要留下来吃饭吧,不知道柳天晴喜欢吃什么。”
苏日暮被他一提醒,顿时有些苦恼,“这个啊……我不知道哎……”
果然如此——甄侦心道了一声,拍拍他肩膀,“怎么?准备和他认亲?”
“唔……啊?”苏日暮反应过来,怔了一下,才满不在乎地道:“那是子诤的徒弟,小爷攀什么亲戚?”
他的模样似是真的浑不在意,甄侦却是定定望着他,是一贯微微含笑的样子。
苏日暮被他看得有些挂不住脸了,恶狠狠瞪了他一下,“待会儿在柳天晴面前你别胡说八道,不然小爷撕了你的嘴!”
甄侦伸手捋了捋他微微翘起的一缕卷发,“既然那么在意,干嘛不问问他的身世?”
苏日暮顿了一下,拿着酒坛子灌了一口,之后才好似真的那么洒脱一般道:“没什么必要。”
……
因为熟门熟路,所以阜远舟来得挺早的,不过柳天晴显然很是重视拜师的事,跟着他前后脚就到了。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顺带捎上了一个沙临志,说是他母亲来不了,就找个人做做见证就是了。
一般拜师礼在场的都是关系比较亲密的人,看来柳天晴倒真的把这个武林盟主的儿子当成朋友了。
为此阜远舟还多打量了几下沙临志,确定这小子的确和他老子不是一路货之后,把一直装作不经意瞄着某人的苏日暮抓过来,对那某某人道:“天晴,这是你师伯苏日暮。”
“呃?”苏日暮愕住。
在场的人都愣了愣。
阜远舟悠悠补充:“我和你师伯的棋艺是同一个师傅教的。”都是苏日暮的父亲教的。
沙临志做恍然状——他还以为这个书生模样的人和神才是师出同门呢,不过话说回来,永宁王拜师于谁,这倒是没人知道啊……
苏日暮无语地看向自家好友——那什么,辈分乱了吧……这货怎么都是他表弟吧,他怎么平白就老了一辈呢?
阜远舟眉梢一挑,意思很明显——这会儿柳天晴是我徒弟,你不想老一辈,那就小我一辈吧。
苏日暮嘴角一抽,得他情愿老一辈也不想憋屈在阜远舟这厮的辈分下面。
毕竟除了眼前这位之外还有个皇帝师伯,柳天晴显然比较淡定,朝苏日暮行了个晚辈礼,“天晴见过师伯。”
“……嗯,”苏日暮愣愣地应了一声,然后连忙掏出一个玉牌子递过去,“给,这是见面礼。”
阜远舟眼尖地看到那玉牌子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大小的梵文,便知这是从西域那边传过来的东西,由地位很高的喇嘛刻了祈福镇邪的佛经的,价值连城。
甄侦摇头,这家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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