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7-27
这边,在阜远舟把怒火从嘴里喷出来之前,苏日暮总算意识到自己稍稍过分了,赶紧借着身体的遮掩空出一只手来狗腿地拍拍他的胸口,免得人气岔气了,“冷静,咳咳,子诤你冷静一下哈~~~”
“少给我打马虎眼岔开话题!”阜远舟瞪着他,那目光简直能在他身上戳出几个窟窿,“五脏劳损,失眠,咳血,厌食……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瞒着没说的?!”
“我没瞒着你啊~~~”苏日暮叫冤,“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很久没去医馆了。”
“需要去医馆才知道的吗?”阜远舟戳破他的借口。
苏日暮不自在地屈指摸了摸鼻梁,“那什么,我自己清楚,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就是太自以为你清楚,才没看着你让你搞成这样的!!”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要人看着……”苏日暮嘀咕。
阜远舟嗤了一声,“你也知道自己不是三岁啊?还要人来提醒你酒不能多喝吗?你照过镜子没有,看没看见你现在的样子?坟地里的僵尸都会比你更像人一点!”
他不可能常年跟着这家伙,还以为他习惯借酒消愁而已,起码有个度,没想到已经喝到能把自己搞残的程度!!
苏日暮后知后觉想到:“那个嘴欠的太医是你叫来的?”这口气,真像……
“还有人比你更嘴欠吗?”
“有,那个太医!!”
“……”阜远舟忍无可忍,“别给我转移话题!!!”
“子诤你暴躁了。”苏日暮讪讪。
“哪天有人告诉你我快喝酒把自己弄死了,你暴不暴躁?”
“不是还没那么严重么……”
“还要多严重?等你半只脚进了鬼门关吗?”
“小生生不入官门死不入鬼门……”
阜远舟气不打一处来,“你再贫一个试试!你是不是打算气死我了就再也没人管你,你好逍遥自在天高海阔随你飞随你躺尸在哪个角落了!?”
苏日暮继续狗腿:“怎么会,子诤肯定长命百岁寿与天齐~~~”
阜远舟面无表情给他脑瓜子一个响叩。
苏日暮抱头,“淡定啊淡定~~~”
永宁王殿下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忍不住又给他一响叩——靠!被他绕进去半天说的都是废话!一个重点都没有!
阜远舟蹙起眉头,“你的武功呢?”
“我保证还在,”苏日暮竖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你早些日子不是刚和我动过手吗?”
“所以你就仗着一身功力乱来了?”
“咳咳,喝惯了,没注意,喝着喝着就忘形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呃,不记得了……就这几年,我保证。”
阜远舟睨他一眼,冷哼一声,压住喉头里泛起的酸涩。
不是不知道苏日暮买醉的原因,就是因为知道,才更难过,难过之外更多的是自责,他明知道这人爱喝酒,身边也被没人知冷知热,难得见面的时候却没有好好注意过他的情况。
“子诤……?”看着对方故作冷冽的表情,苏日暮低声唤他,心底不乏内疚。
是他自己没有节制醉生梦死,但是担忧自责的人是阜远舟,惭愧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这一刻又好像回到许多年前,那个染满血腥横尸遍野的庄园里,你指责我鲁莽,我指责你冒失,却背对背拿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剑默默靠在一起,各自反省自己不够谨慎抑或不够细心。
原来岁月已经走过了那么多年,事过境迁,一切都已经改变,再也找不到任何过往的痕迹,但是他们依旧维持着相互并肩依靠的姿态。
只是苏日暮也会说,子诤,你变了。也许没有任何改变的,只剩下苏日暮一人,他似乎永远停留在了那些年里,任凭阜远舟拉扯着不肯前进一步。
囚禁他的是他自己的心,那个牢笼几乎坚不可摧,那是阜远舟竭尽全力也做不到的无能为力。
咽下那份苦涩,阜远舟问:“你的钱都在甄侦那里?”
苏日暮乖乖颔首。
“那太医开的药方呢?”
“也在他那儿。”瞥了瞥好友难看的脸色,苏大才子老实地补充,“他已经抓了一些药了。”
他就是在甄侦抓药的时候偷偷去买酒然后被逮住连办公务都把他放在了翰林院的……想到血泪史的酒鬼书生两眼泪汪汪。
阜远舟去翻自己的袖袋,摸出几张银票,塞给他,还不忘恶狠狠瞪他,“不把太医开的药吃完调理好身体,你就不用离开甄府了。”
“……”苏日暮捧着钱呆了呆,“你开玩笑的吧?”
“你不满意甄府?”永宁王殿下挑了挑眉,“那我就告诉皇兄,说我恢复记忆了,想起你我是莫逆之交,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我打算让你搬进宁王府。”
“啊?”苏日暮更呆了,“你不怕暴露了?”
“我怕什么?”阜远舟嗤笑一声,目光落在对方抱着的酒坛子上,“而且,我可不像甄侦,还一天给你一坛酒那么好心。”直接绑起来!
苏日暮浑身一抖,忙道:“别别别,我住甄府了还不成!”
阜远舟想了一下,又把银票拿了回来,“不行,钱不能放你身上,我直接给甄侦。”谁知道这混蛋会不会偷偷买酒喝去了,嗯,甄侦果然不愧是皇兄的左膀右臂,断他银钱来源这点做的非常好!!!
苏日暮嘴角一抽:“算你狠啦……不过你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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