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星的确不知道能问什么,这女人抵赖的功夫当真了得,嘴比鸭子都硬,罗傲来过两次,不能动刑也只有无功而返,玉若嫣索性不问,就只把她关着。
他没想通,范霖儿这个棋子,到底布下是为了做什么。
真就只是为了策反唐行济,之后做个鱼饵钓南宫星上钩吗?这女人并无武功,也非易容,娘家亲戚查过没有异常,到底是怎么收买到她如此死心塌地的呢?
心里沉思,南宫星眼睛依旧直勾勾盯着范霖儿看,四肢放松下来,阴阳隔心诀倒已经运行了一个周天。
不久,范霖儿就又有些心烦意乱,蹬掉绣鞋,皱着眉板着脸一翻身躺倒在床上,愤愤侧身看向里面,拉起被子就要睡。
南宫星不动,不语,仍只是看着。
约莫一炷香功夫,范霖儿回头瞄了一眼,噌一下坐了起来,“孟公子,这孤男寡女的,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廉耻么?”南宫星淡淡道:“牢里审讯女犯,也没听说还要避嫌的。范夫人,你还是搞清自己的身份为好。”“那你到是审啊!”“你总归是一句话,我不知道。审什么?”南宫星叹了口气,摇头道,“不如多看你一阵子,看到你睡着,听听你会不会说些梦话。唐行济年纪轻轻就没了性命,想来是不舍得你这娇妻的吧,他回来看过你么?”范霖儿冷冷道:“你少拿这些吓唬我,我好歹也是嫁进了唐门的女人,没那么胆小。你要是能让行济回来看我一眼,我反倒感激你。”“行济兄,你若在天有灵,尊夫人如此怀念,地牢不见阳光,没有阳气,阴森死地正适合你俩重逢,你不如就来安慰一下她的一片痴情吧。”南宫星信口胡诌,手上对着空中做了个举杯动作。
范霖儿心浮气躁,不觉就往上瞄了一眼,跟着自查失态,倒头又将被子裹好躺下。
南宫星故意叫魂般道:“行济兄啊行济兄,你尚未出煞,七七烧祭,便不见了爱妻身影,心里多苦,小弟能想到一二,你若回来,不妨到此与夫人一会,也好让她今后为你守节,多个心头念想。”范霖儿往床里挪了挪,干脆抬手堵住了耳朵。
南宫星心道,唐行济未必就是心甘情愿自尽。范霖儿手边乱心灯唾手可得,对丈夫下药也是易如反掌,此前唐门并未有人防着文曲这样的奇门高手,想要操控唐行济这样没有实权的年轻弟子,难度极低。
他在心里推演一番,若是当初范霖儿的圈套他忍不住主动跳进去了,会有什么结果。
一个寡妇能控诉的,无非就是涉及贞洁的fēng_liú事。
先不说南宫星当时心里惦记的事多,十有八九把持得住。就算把持不住,范霖儿能怎样?ap;#xff49;ap;#xff49;ap;#xff41;ap;#xff5a;ap;#xff55;ap;#xff43;ap;#xff4d;大哭大闹,寻死上吊,逼着南宫星下山?
说到底,让唐行济连一条命都豁了出去,除杀人灭口让南宫星失去最明显目标之外,难道就为了这么个虚头八脑的后招么?
他就算真被逼下了山,难道就不会子承父业悄悄潜回来么?
一个比较大胆的猜测浮上南宫星心头,难道……唐行济所在天道的那条线,并不知道文曲要做的事?
唐家子弟投入天道,所图谋的,无非是唐门的百年基业,为了排除对手,执掌龙头。
而文曲的所作所为,毫无疑问是把唐门置于风口浪尖,算是个不死也要脱层皮的劫难。
唐行济真会愿意吗?
先前一直把天道这一支人马与文曲混为一谈,南宫星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钻进了一个牛角尖中。
一旦堪破这层,许多诡异之处,便豁然开朗。
比如唐行济之死,他一直以为其中有什么深谋远虑,危险陷阱。却一直没去想,也许对文曲这条线上的人来说,唐行济不过是个利用一下的工具,用过了,目的达到,为了省掉麻烦,自然就可以随手扔掉。
若将天道主使之下的人手明确分成两拨,文曲主导其一,唐门内鬼是其一,彼此其实互不通气,并未协同,事情的发展,便终于少了几分诡异。
想夺唐门大权的,与想要世子性命的,根本就不是一批。
可这个猜测,该如何验证呢?
验证之后,又能有什么帮助呢?
他一时还想不出个头绪,心道明日见了玉若嫣,便问问她的意思。
这一番思忖费时久了,范霖儿又忍不住坐了起来,怒气冲冲道:“你要再不走,我可要脱衣服了!”南宫星悠然道:“你脱,我便看,难道你以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不成?”范霖儿柳眉半竖,抬手一抹,就拉开了中衣系带,对襟开敞,亮出一片湖绿缎面肚兜,裹着鼓囊囊的奶。
南宫星提高声音道:“外面的兄弟,要不要进来一起饱饱眼福,这寡妇做贼心虚,非要脱衣服。”石门开了一条缝,露出看守弟子岩石一样冷硬的脸,“你老实点,莫要用什么下作手段,否则即刻报于掌事。”范霖儿气得红唇颤动,愤愤又将衣衫系好,发泄般大叫一声,倒头蒙上了被子。
睡梦中,是一个人一天里最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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