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来到时儒清房前,正碰见时儒清推门出来,谢隐让枯月留在远处,自己走上前掏出信封递过去。
枯月好奇信上头是什么东西,歪着脑袋想凑上去也看个热闹,谢隐轻易两人捞到身后,挡住她的视线。
时盈提着草药神色恍惚,一进门,便看见心心念念了一晚上的人和她最不想看到的人一齐现在院中,脚步一顿,僵硬地现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干脆闪身躲到一边一簇高大的灌木后,静静看着。
时儒清打开信,里面是昨夜枯月为何会在天黑后还留在云芨峡的所有经过。
真正的原因谢隐自觉说不出口,上面所言多是胡编乱造,不过不管怎么说,枯月也是因为此事搅了大半个蓬莱的清净,时儒清就是意思意思也会罚她,他此番定要带她一起过来,就是为了让时儒清看见她的诚意,也好饶恕一二。
看完信,时儒清将其折好放回袖中,抬头捋着胡子道:“远洲,你的意思我也明白,只是枯月此番作为实属胡来,不过念在她认错真诚,我也不会多加为难,自如寒潭反省一夜,明日一早再回。”
寒潭?又是寒潭?!
枯月脸色瞬间变了,连同满心的好奇心也被一同捻灭。谢隐在搞什么?这老头胡言乱语说什么,她可没想过要认什么错!
谢隐敏锐,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带着莫名让人心安的力量。
枯月不满地看着他,只见他上前一步,一字一顿道:“师父,阿月终归是因为想要帮我采得真言草,才会迷失于山林,于情于理,我都脱不了干系,如晦寒潭,便由我与她同去。”
“你……”
啪!
听见动静,三人迅速回头,只见得一方白色裙角闪过,继而消失在门口,地上遗落了一只歪斜的竹篮,草药自里面散落出来撒了一地,方才的声音,便是这药篮子掉落发出。
枯月轻而易举猜出这药篮子的主人是谁,想到她方才可能有的脸色,忍不住心情大好,颇为得意地摇头晃脑,连谢隐给她乱扣帽子的事也懒得计较了。
时儒清收回了然的目光,落在眼前双手紧握的一对男女身上。
谢隐一向自持清冷,如今能在他面前做出这番举动,他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呢。
只是,苦了他的阿盈了,几百年的等待,终是落得一场空。
长叹一声:“……也罢,你们自去吧。”
时盈跑过一路,泪珠子就掉了一路,温越带着小荷路过,就见一位身量高大的美人儿与他擦身而过,哭的梨花带雨,不禁又开始胡乱心疼起来,回身就想把人揽住,小荷先一步拦下他,无声对他摇摇头。
眼看美人儿跑远,温越脸色一沉,甩开小荷的手:“你又作甚?怎么,一身伤才好就又开始固态萌发,尽坏我的好事儿!”
“公子,这位姑娘您可动不得。”小荷收回手做恭敬状:“她是时掌门的女儿,蓬莱的千金大小姐,不是一般的普通弟子。”
“时儒清的女儿?”温越歪头思索:“没见过啊,啥时候冒出来的?”
“听说是前些日子才回来,因为身子不好,不便同众人一起听学,早早接管了药庐,一直在里面做事。”
“这样,原来是个病秧子!”
温越对病病殃殃的姑娘没兴趣,颇为无趣地嘁了声,慢悠悠往回继续走,一边问小荷:“哎,你还没回答我,刚刚那会儿跑哪儿去了?怎么到处找不着人?害得老子干等了半天,脚都麻了!”
小荷道:“方才伤口不舒服,似乎是又裂开了,就去无人的角落查看了一番,见您睡得熟就不敢打搅,心想快去快回便没有问题,谁想刚一离开,您就醒了。”
温越双目圆睁:“又裂开了??”
“没有,”小荷连忙道:“应该是正在恢复,总有些不适,不过没有大碍,让公子担心了,是小荷之过。”
“喔,没事儿就行。”温越嘟嘟囔囔:“你也这么大个人了,没听说有人走个路还能摔竹桩子上受伤的,你啊以后走路注意些,别搞这么些有的没得出来,尽给老子添麻烦……”
小荷垂首默默跟在温越身后,半道悄悄回头去,林中茅屋的角落处已经空无一人,唯有微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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