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儒清没有再多疑的道理,考虑到他今日还要赶回麓山,也不浪费时间,稍做寒暄便让时叶带他去了温越住处。
再说花非镜,她这边一进到屋子见两姐妹都负伤躺在床上,心中便是一紧,蹙眉快步过去查看两人的情况。
陆红纱和陆白雪先前都不曾得到消息,乍一见花非镜来了,又是惊又是喜,慌忙就想要起身行礼,被花非镜阻止:“你们伤得这样厉害,就莫要再折腾了,快快躺好,让我看看你们都伤在哪儿了。”
陆白雪唯一的伤处就是肩膀上被陆红纱抓出来了几道黑糊糊的血窟窿,看着骇人,实际上并没有伤到要害,反观陆红纱的情况就要惨得多,一身是伤不说,双手还不能动弹,陆白雪好歹还能起身走动,她却只能整日躺在床上连翻身都困难,心中早已憋闷的难受,此时见了花非镜,如同在外的游子见了母亲一般,心中委屈被无限放大,泪珠子漱漱直掉,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花非镜心疼得很,赶忙上去将两个姑娘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此情此情若是叫旁人看见,必定会以为这三人是母女无误了。其实不然。
陆红纱和陆白雪一开始只是女山山脚下一家猎户的女儿,在她们及笄那年父亲进山打猎出了意外,母亲又一向身子不好,噩耗传来后没几天,母亲便郁郁而终,幸得花非镜及时发现她们两姐妹,本想将她们二人送往山下寻一户人家安置,却发现她们姐妹二人骨骼清奇天赋绝佳,当即便将二人带进女山收作亲传弟子悉心教导。
百年过去,两姐妹大有所成,因为一直跟在花非镜身边,又被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三个人的关系早就不仅仅是一般师徒,对陆红纱和陆白雪来说,花非镜就如同她们的母亲一般,同样,花非镜也早就将她们二人当做自己的女儿看待了。
陆红纱抬起头,泪眼婆娑:“师父,我这一身的伤都是拜幽境那个妖女所赐,自上山以来她便处处与我作对,我百般忍让,她却丝毫不见收敛,如今还趁着我被邪祟控制重伤于我!红纱不甘心!”
陆红纱自私惯了,什么事都习惯以自我为中心,只牢牢记得枯月伤了她,却将谢隐折了她的双手,还有自己伤了姐姐的事全抛在一边。
陆白雪宠着她,自然不会因为这事去怪她,可是当时情况她也看在眼里,枯月并不是她口中所说那般故意重伤于她,而是仅仅出于自保,不然以枯月的力,若是故意。又怎么会让她那么轻易就解开了陆红纱身上的蛛丝?
本来只是两个人小辈之间的事,细说起来红纱和枯月都伤得冤枉,但是若依照红纱这样煽风点火,再被花非镜记在心上,发展下去很快就会变成女山和幽境的冲突,这是陆白雪所不愿看到的。
不等陆红纱继续哭诉,陆白雪便客观地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陆红纱才不相信她口中所说枯月只是为了自保,抽噎着还想再添油加醋一番,被陆白雪狠狠瞪了一眼,讷讷闭上嘴巴。
花非镜对陆红纱的性子了如指掌,心知她只是受了委屈心中不快,也不责怪她,柔声安慰了一番,才问道:“红纱,听白雪所言,你是在遇见千音之后就失去了意识吗?”
陆红纱抿着唇摇头:“她……她同我说了一句话,我一时没忍住,应了……”
花非镜再问:“她同你说了什么?”
陆红纱眼神躲闪,嗫嚅道:“她问我是不是很讨厌枯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是千音,顺口就答了是,然后就……就变成这样了。”
想来她当时正是被千音迷惑了。
无论如何,这事都和千音脱不了干系。
花非镜拍拍她的头:“这些你跟时掌门他们讲了吗?”
陆红纱道:“一五一十都说了,时掌门已经在派人去寻千音的下落。”
花非镜点点头:“那就好,此事非同一般,相信时掌门同众位长老一定能找到千音,揪出幕后黑手,还你们一个公道。”
说罢,再次将两姐妹一同揽到怀里:“门中的事物我暂时都交给你们大师姐打理了,我会在这里多住几日,你们姐妹都受了伤,我亲自照顾才放心些。”
陆红纱嗯了一声,侧着脸埋在花非镜怀里,将满脸的心虚尽数藏好。
其实幻世镜的事,她没有说实话。
当时在幻世镜中,她因为看见了谢隐的身影假意找借口骗过陆白雪追了过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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