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还是,国公爷的指使?”
齐烨的神色,一下子就凝了起来,对于江箐宛的怀疑,他的万分不解:“宛宛何有此问? ”
“若不是,箐宛乃残花败柳之躯,国公爷为何会请旨赐婚?”江箐宛看他,一双眸子中,也带着几分薄凉。
这样的江箐宛,陌生得可怕,齐烨凝着她,心中抽痛,沉声道:“不过是落水罢了,宛宛何必说自己是残花败柳?况且,就是宛宛是残花败柳,只要我齐烨想娶,谁人能拦?”
桌上的烛光跳跃,身后的红色帐子映得江箐宛的面容愈家艳丽,听着齐烨的话,她不觉感动,更觉讽刺。
“所以,那事情,国公爷利用了齐大小姐,因此才有了今日娶箐宛之事?”江箐宛继续不依不饶,
齐烨被江箐宛的胡搅蛮缠气笑,但他还是忍住了愤怒,对江箐宛解释道:“雯雯她,心悦郭二。之所以推你,乃是因为她要破坏你们的婚事罢了。”
“而后成全你我?她则与郭二少爷双宿双飞?”江箐宛继续道。
“她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不是郭二。”齐烨蹙眉道。
“所以,齐大小姐这一番苦心下来,倒成全了国公爷。”江箐宛嘲讽道。
今夜的江箐宛,褪去了平日所有的温婉大气,变得胡搅蛮缠、蛮不讲理起来,齐烨看着她,仿佛从未认识过一般。
被她一再激怒,齐烨也没了好脾气,笑道:“既然江大小姐如此认为,就如此认为吧。”
“齐烨。”齐烨话刚落,便听到江箐宛正了神色,一脸认真:“和离吧。”
新婚之夜谈和离,整个京城,恐怕只有她江箐宛一个人了。
“我不答应。”齐烨想都没想,便断然拒绝。他曾经错过她,如今,他不会放手。
江箐宛捏着嫁衣上的袖子,感受着上边的纹路,微微带嘲道:“我方才的蛮不讲理你也领会过了,若你我强行搭合在一起,对你不公平,清雯犯下的错误,不该由你来承受。因为愧疚而娶我,你会后悔的。何况,我对清雯有怨,不定哪天,便又会牵连到你,我在齐家,只会使家宅不宁罢了。”
“雯雯没几个月便要嫁出去了,但是国公府内,便剩你我二人,既然你觉得你会害家宅不宁,我不介意让你祸害我。”齐烨看着她,眼神专注道。
今夜的江箐宛,一身红色嫁衣,艳丽无比,与平日素淡雍容的她,实在大为径庭,若不是如今他们在争吵,齐烨会觉得,这夜会美很多。
“既然国公爷不愿意和离,那国公爷请出去吧。”
合卺酒没喝,洞房也没洞房,齐烨便被新婚妻子给“请”出了房,这怎么说怎么都憋屈。
但是,为了不再加重江箐宛的恶感,齐烨终究还是出去了。
看着一身红色喜服的齐烨走了,江箐宛瞬间全身都发软。她刚刚那样子,也太大胆了一些。
但是,让她在齐家待下去,她当真是不愿。如今她已心如死灰,对于她来说,常伴青灯古佛,才是她最好的选择,在此之前,她得先与齐烨和离。
齐烨这一走,便两日未见踪迹。江箐宛与齐清雯关系尚可之时,在齐国公府转过几次,对与齐国公还算熟悉。只是,上头没有公公婆母,因此,她也不需要去请安。便常思日待在自己的院落中。
眼看着到了回门之日,她才终于开始头疼起来。
齐烨不在府中,那她,是要自己回安国公府吗?
当日她落水被退亲之时,京城多少人在看着她的笑话,倘若她明日回门孤身一人,那些看笑话之人,指不定又编排些什么呢?
想到家中人都会因为她的任性而蒙羞,江箐宛只觉那夜的自己,实在是任性得很。
满京城的人都等着她的笑话,她竟然还要和离。
出嫁前,母亲告诫她,切不可跟齐烨吵闹,她都当成耳旁风了,如今看来,母亲说的是对了。
为了堵住京城之人的嘴巴,就算她对齐国公府怨气再大,她也得忍下来。
扭了扭手中的帕子,江箐宛带上丫鬟,出了门,想要去看看,齐烨今日到底在不在府中。
穿过熟悉的路,江箐宛很快便到了齐烨以前住的院落中。
庭院中干净如新,顺着模糊的记忆,江箐宛往里走去。
穿过廊道,拐了几个弯,江箐宛便到了院中最里处。当初她和齐清雯要好的时候,齐清雯说过,齐烨他,最喜欢的事情,便是院中的文迭轩中看书了。
透过花窗,江箐宛果然看到一人正在里边的榻上翻看书页。
越往里,江箐宛的脚步,越是踌躇,新婚之夜,她似乎做了错事,他会原谅她吗?
她如今不求其他,只求明日他能够跟她往安国公府走一趟,莫让安国公府之人,因她蒙受非议。
她的任性,该由她一人承担责任。
想罢,她鼓足勇气往里走。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本来就无心看书的齐烨转头,抬眸,淡淡地看她一眼:“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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