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高兴劲儿还没过去手背就传来一阵疼。
顾锦芙抓住他手就狠狠地咬了口,疼得他直抽气:“还得批折子,轻点!”
她不但不松口还加重,他只好说:“你父亲可能还有受我父王的牵连,当年我父王到封地前发生过一场斗争,那件事情与先帝、肃王都有关。当年先帝还是太子。”
与皇子们相关的斗争。顾锦芙想到的只有夺嫡二字,后来肃王不就是为了帝位造反!
她眼眶一下就红了:“所以从顾家里搜出那份布防图,就是付家放的,付家是受令先帝!所以付家最后顶替了正使,郑家不受牵连除了把我父亲推出去之外,是因为先帝知道根本与郑家无关!”
事情瞬间就清晰无比。
她父亲曾经帮过还未到封地的建兴王,最后还是遭到先帝的记恨。
“你个骗子!”
她猛地推开他。
有关于建兴王这事肯定不是他今天才知道,他还是瞒她了!
赵祁慎被推得直接后脑撞到车壁,疼得他哎哟一声叫唤。许志辉正想着接下来两人要去哪里去,正好从帘子缝隙看进去,结果就看到天子被施爆了,他头一缩又坐回车辕。
算了,他还是当自已耳聋眼瞎。
顾锦芙恨得直咬牙,赵祁慎死皮赖脸又贴上来,委屈地看着她:“我要是不瞒着,你一气之下就冲回京城怎么办?我瞒你,你都冲动得要杀回京城,难道我就眼看着你去送死?建兴是我地头,你怎么横行霸道都可以,但京城不是,你回京只有绝路一条。”
“那既然现在进京了,你为什么不说?”
他摸鼻子,她一巴掌就拍他脑门上。
她这么些年奶妈子一样照顾他,还天天装狗腿子讨好他,结果他瞒着自己的事多了去了!
在皇帝头上动手,她也是第一人了,可赵祁慎理亏在先,他能怎么办,认打呗。这事就是他错了,即便是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他知道自己对不住她。
“你说啊!”她又是一掌,他只好闷声闷气地说,“我当时还没确定郑家有问题,我说了,你跟着郑元青跑了怎么办。你又没良心惯了,转眼就丢下我的事不是没有。”
在建兴的时候有一回到效外她非要吃果子,结果他爬上树,她远远看到有狗过来就跑得飞快。等他一回头,只有树下狂吠的狼狗,那片果林是有主的,他一个王府世子狼狈地蹲树上小半个时辰。
到现在都还能清楚记得种果子的农户那张憋笑憋成酱紫色的脸。
顾锦芙简直被他的理由气笑,他倒是够霸道啊,够理直气壮的!
她狠狠瞪他一眼,直接就撩了帘子跳下马车。赵祁慎没想到她会转身就跑,忙跟下来,许志辉在愣神间没闹明白,转眼她就挤人群里不见了。
赵祁慎这瞬间心头拔凉一片,仿佛回到遇刺那天,她转身就替他引开追兵,那一瞬是他这一生最害怕的时候。
怕再也见不到她,连死都不怕,就怕她死在他前头了。所以疯了一样追上去,在刀落下来前把人拽了回来,如今她又不见了......他忙问许志辉:“她人往哪走了?!”
许志辉也没看清楚,摇摇头。
“快喊人找呀!”
她不会真撇下他吧!
赵祁慎眼前发黑,他怎么不回宫了再说,这满街的人要怎么找,她对京城应该是熟悉的。
许志辉忙吹了个口哨,沿街布的暗哨都现身,一听说魏公公走丢了都面面相觑,想问什么见天子阴沉的神色转身就跑得飞快。
而挤到人群里的顾锦芙并没有走得太远,借着人流挤到离马车不远的一个包子铺边上,往炉子那里一蹲,赵祁慎一众就都以为她走远了。
她气得眼珠子都跟兔子一样,就那么盯着也在街上乱撞的赵祁慎,今儿不收拾他,真对不住这么些年对他的真情实意!
“嗳,客倌你怎么蹲这儿了?买包子吗?”
顾锦芙头顶传来声音,她抬头,老实的伙计正低头瞅她。她冷冷地说:“不买!”
伙计一愣,又见她红着双眼,以为她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居然开始叨叨地说:“看客倌的样子是读书人吧,进京考试的?是不是盘缠用完了?你这样的举子我见多了,你也别灰心呀,天无绝人之路,要不我介绍你去帮人抄书赚点钱,温饱和落脚地都能解决。”
顾锦芙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更觉得双眼又酸又涩。一个路人都那么心善,赵祁慎个王八蛋是怎么能瞒她这么久,那伙计见她居然要哭,吓得忙抓起一个包子偷偷塞她手里:“嗳,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偷偷吃,别叫我们当家的看见了。”
手里的包子热乎乎的,直暖到她心里去,这时又有一个声音传来:“你也不容易,他的包子我付钱。”
她就听到伙计忙说这位客倌是好人,又问他还要些什么,给的银子买十个包子都够的。
顾锦芙捏着包子抬头,正好对上一张还算熟悉的脸。
她心惊地要低头,但那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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