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鲸鱼,只剩下张嘴吐泡泡的力气。
卓一为说他老爸在番禺那边新买了套别墅,请了半个班的同学一起去轰趴跨年。谢灼和柳淼淼自然也在受邀行列。
今年天气凉得早,往年花城12月还是穿件薄外套就能勉强抗住的温度,今年已经径直跌到了个位数。
柳淼淼从家里换好衣服出来,谢灼在小区外面等她。
彼时天色微暗,小区内的玉兰花路灯成排亮起,在昏红的傍晚间像是燃烧的火炬。
少年站在树下,一身简洁干净的长裤和黑色卫衣,耳朵里塞着耳麦,曲曲绕绕的耳机线沿着清秀的脸颊滑落,蜿蜒隐没进上衣的口袋里。
斑驳错落的光影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梢淋洒在他的脸上,原本俊朗的五官被夜色抹上一层暧昧不清的影,看不太清楚,轮廓却依然英俊,足以让路过的花季少女为之驻留几拍脚步。
在这样年轻的年纪,少年即使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身上也有种无法遮掩的,张扬而浓烈的生命力。
女孩子放轻了脚步,悄悄从他身后溜过去,将冰凉的手塞进他的脖子里。
谢灼冻得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脖子,很快便反应过来身后的人是谁,他将一边耳机摘下,转过身,捏着她的手在掌心里搓了两下,然后牵着放进自己的衣兜里。
“手这么冷啊。”
于是两人便顺理成章地变成了面对面拥抱的姿势。
她穿得不多,里面是件黑色蕾丝的连衣裙,长腿裹在微微透出肉色的薄丝袜中,纤长笔直,落进刚过脚踝的咖色小山羊皮短靴里。
肩上只披了件纯白色的斗篷,帽檐处细碎柔软的绒毛随着夜风微微摆动,衬得女孩子肤白唇红,眸子星亮,像是静夜里悄然绽放的玫瑰。
“在听什么?”柳淼淼问他。
谢灼将耳机的另一边放进柳淼淼的耳朵。
是97年张国荣版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男人的嗓音醇厚深情,像一泓甘泉,顺着耳机线静静流淌进耳蜗里。
柳淼淼一时听得有些出神,沿着路灯朝天空的方向望去,冬天的夜晚来得早,傍晚的红霞只一会儿工夫便悄然没入天际。
今夜会是个好天气,夜朗星稀,那皎月高挂天边,美得动人。
谢灼问她:“在想什么?”
柳淼淼一笑:“想你今晚会送什么生日礼物给我。”
-
谢灼和柳淼淼去到别墅时班上的同学都到得差不多了,大家顾着准备晚上烧烤的东西,来开门的是裴子妤。
裴子妤看见谢灼和柳淼淼微微一愣,目光不觉落在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上。
柳淼淼今晚心情很好,便顺口打了声招呼:“嗨。”
谢灼也顺口道:“晚上好。”
裴子妤点点头说:“一为他们都在里面了。”
卓一为从旁边沙发蹦过来,一手勾住裴子妤的脖子,笑哈哈地说:“来那么晚啊,赶紧进来,bō_bō他们都吃上了。”
一楼客厅装了ktv系统,烤架放在外面的小花园,二楼是睡房,因为是通宵轰趴,大多都带了过夜的衣物来。
屋内暖气很足,进屋后柳淼淼便把斗篷脱了,谢灼帮她拿上二楼房间,下来问她:“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柳淼淼想了想说:“烤鸡翅吧~其他的羊肉串和牛肉串也要~”
谢灼各拿了点烤串进来,东西是刚烤好的,“小心烫。”
柳淼淼专注吃着手里的烤串,没留意自己唇边沾了点儿孜然粉,谢灼看见了便啧啧道:“吃得一嘴都是。”
手边没镜子,柳淼淼拿着手机屏幕当镜子照,“嗯?哪里?”
谢灼抽了张纸巾,“过来。”
柳淼淼很识相地把嘴巴递过去。
他替她擦掉唇边的孜然粉,“可以了。”
邓波坐在他们对面沙发,手里还举着一只烤鸡腿根,顿时摸了摸脖子说:“这狗粮吃得我有点儿撑。”
卓一为见谢灼一直顾着给柳淼淼拿吃的和倒饮料,问:“阿灼,你怎么不吃?”
邓波接话:“你懂个屁,班长看着柳妹子就饱了,跟我们这些需要靠进食生存的单身狗不一样。”
卓一为:“什么单身狗,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啊。”
卓一为从外面拿了一把烤鱿鱼串进来,坐到裴子妤身边,“子妤你说是不是。”
裴子妤在出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
卓一为心里清楚她出神的原因,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挠挠后脑勺说:“你也偶尔关注下我呗,我觉得我也长得还行啊……”
一轮吃喝后,大家唱歌的唱歌,打扑克的打扑克。
裴子妤说她不太舒服,便先上二楼休息了。
邓波和卓一为他们在小桌那边玩得火热,柳淼淼也凑过脑袋去,“你们玩什么?我也要玩。”
谢灼说:“这个输了要喝酒的。”
柳淼淼睨他:“我能喝啊,再说又不一定会输。”
卓一为拉着柳淼淼到旁边坐下,“这个很简单,牌面最大的为2,花色顺序大小由黑桃,红桃,梅花再到方块,拿到方块3的人先出牌,谁先把手里的牌打完谁就获胜。”
锄大地每人手上13张牌,柳淼淼拿到牌顺好,手里最大的才是黑桃a,其他零零散散的不成顺也不成对。
她扭脸问谢灼:“这牌是不是有点糟啊?”
谢灼看了眼说:“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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