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防被它在脖子上叮了一口,搔了搔头:“什么鬼东西?”
忽然之间,一股锥心刺骨的剧痛从脖子传来,他惨呼声中,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滚来滚去。余下众人见状,齐齐失色,向后退去。
晚听得心惊,急忙问道:“怎么了?”
陶瑕瞥了她一眼,俊秀的脸上笑意愈浓,眼睛弯成细长的月牙儿:“这是我精心炮制的‘九幽冥尸蛊’,被它咬上一口,滋味美妙得不行,今日用在你身上,便宜你了。”
说着漫不经心地起身在那人身上一拍,那大汉痛楚渐止,口中赫赫作响,惊恐地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陶瑕凝视着自己洁白如玉的双手,笑道:“问你们什么事,就给我老老实实回答,否则就让你们尝尝万毒噬骨的滋味。”
众人被他的毒蛊震慑,无不惊惧,再也不敢说出放肆的言语来。
段暄幽沉的双眸静如秋泉,淡淡道:“诸位说段某好色弑师,这话是从哪里得来的?”
那大汉愁眉苦脸,嗫嚅道:“我们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据说昆仑掌门之女在江湖上传出消息,说悖逆弟子段暄为了一个小妖女,伙同一个大魔头凤阎罗谋弑她父亲,她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说谁能为她报了杀父之仇,她就嫁给谁为妻。”
这人畏惧陶瑕的毒蛊,忙不迭说得清楚,段暄一言不发地听他说完,已然明了。
云鹤子复活琴幽无望,自行震断经脉,追随伊人于黄泉,想来是当日姝羽逃出昆仑,在江湖上大肆散布谣言,这些人不了解真相,又垂涎她的美色,遂义愤填膺地来找段公子的麻烦。
陶瑕微眯双眼,似笑非笑:“哎哟,这位姝羽美人儿当真好一副蛇蝎心肠,陶某走南闯北,倒真从未见过这等角色。”
晚听得惊怒交加,叱道:“你胡说!段大哥什么时候杀了他师父?”
那人急忙讨饶:“是,是,小人一时走眼,竟误以为段公子是个好色弑师的大混蛋,其实像公子这般清雅脱俗的人物,我第一眼见到公子,就觉得你肯定是被诬陷了……”
他为了保住性命,信口吹捧,听得四人无不皱眉,陶瑕不耐烦地一挥袖:“滚滚滚,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众江湖豪客如蒙大赦,齐声道谢,一溜烟儿地走了,连那被顾枫荻一刀刺死的同伴尸身也不多看一眼。
顾枫荻掷了一锭银子在桌上,向那掌柜的道:“喏,给你的茶钱。”
掌柜的瑟瑟缩缩地叫苦道:“各位好汉,你们杀了人不要紧,小老儿是本分开店的人家,这人的尸体留在这儿,倘若官府追究起来,那可坑死我了!”
陶瑕笑道:“你放心。”手指轻弹,在那人的尸体上洒了一撮白色粉末,顷刻间将之化为飞灰,被风一吹,不知卷到何处去了。
段暄抱起晚,淡然上路,陶瑕见他神色平静如昔,忍不住道:“段兄,姝羽在江湖上如此诋毁于你,引得无数江湖中人找咱们的麻烦,你就不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段暄的语声淡如雁过长空,霜染三秋:“找到姝羽,杀了便是,至于世人愚钝,常被流言迷惑,原也管不了那么多。”
晚听他说到杀了姝羽之时,从容冲淡,仿佛毫不挂怀一般,不禁打了个冷颤,一颗心砰砰乱跳:“段大哥说起杀人,好像……好像喝茶下棋一般,半点也不犹豫。”
段暄察觉到她害怕,轻抚少女的肩头,语气变得柔和起来:“阿晚,这江湖中的争斗,本就是血雨腥风,姝羽如此歹毒,我若不杀了她,她便会伤害你。”
晚似懂非懂,怯怯地点了点头。段暄见她神色迷茫惊惧,不禁深深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因心中偏爱,将这天真烂漫的沧海之女带到人间,是否当真做对了。
一路向南而行,沿途果然有不少江湖中人大呼小叫,前来找他们的麻烦。顾枫荻生得虽美,却是个好战的性儿,见猎心喜,勒令段、陶二人不许出手,一切全都留给他招呼。
天山派的神通在冷清崖的时代,已然称绝天下,如今数百年弹指光阴,门派中人才辈出,又有不少精进,顾枫荻集前人之长,武功超卓,已是不世出的绝顶高手,来犯的江湖客虽多,却难有人是他三合之敌,打到后来,顾掌门只觉对手太弱,实在无趣,遂装模作样地让给了凤阎罗。
他出手之时,对手固然伤筋动骨,折手断脚,但陶瑕出手,更是不留丝毫余地,将前来挑衅的诸人当作了炼蛊的容器,毒得死去活来。
晚目不能视,耳中却将那些人的惨叫声听得清清楚楚,慌乱之下,连声劝阻,陶瑕无奈,只得暂收辣手,心道:“本公子纵横江湖,杀人无算,何曾饶过谁?偏这小丫头心慈手软,婆婆妈妈,叫人心里不痛快。”
但一路追杀他们之人声势如此煊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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