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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少渊悻悻然道:“跟这种心狠手辣的老混账,段兄讲什么江湖道义?”
晚笑眯眯道:“戈公子,你口口声声说陈姑娘是臭丫头,还逃了婚,可是那位祝老伯一说陈姑娘被浣雪馆的人抓了,你便急成这般模样,嘻嘻,真是口不对心。”
戈少渊一呆,啐道:“小丫头胡说八道,谁……谁关心陈瑶儿那臭丫头了?只不过……哼,她若出了事,我老爹岂不活生生扒了本少爷的皮?”
晚听他强行找借口,大觉有趣,嘻嘻而笑,一拉段暄的衣袖:“段大哥,当时我被章老头儿抓走的时候,你也是这么着急么?”
段暄暗暗叫苦,心想怎地又扯到段某身上了?暗喜庄穆此刻不在,当时情形无人对质,当下肃然道:“不曾,段某比戈少主大了好几岁,行事自然比他稳重得多了。”
顾神医搬过药箱,取出几瓶药来,在戈少主的伤处撒上深绿色的药粉,手脚麻利地替他包扎好伤口,嘱咐道:“这两日不要饮酒嗜辣,过两天伤口便愈合了。”
他武功平平,一身医术着实不含糊,戈少渊只觉伤口处疼痛大减,料想他是用了上好的麻药,口口声声,要段暄去找浣雪馆的麻烦。
段暄含笑道:“我已让祝前辈传话,约定三日后去拜见浣雪馆主,此时不需着急,还请戈少主好好养伤,到时候段某定将你的陈姑娘带回来便是。”
戈少渊急道:“三日后我同你一起去!”
段暄见他满脸担忧,心下忍不住好笑,脸上仍保持着昆仑弟子一贯的好风仪:“戈少主愿意同去,段某自然没有异议。”晚见戈少渊口是心非,对那位陈姑娘明明关心不已,表面上却硬要装作若无其事,咯咯笑了起来。
段公子不顾戈少渊焦急万状,抓耳挠腮的模样,慢条斯理地又教了晚半日武功,见她聪明颖悟,一学即会,连赞了好几次,引得少女大为欢喜,待到月上柳梢,方才用毕晚膳,携了少女之手,送她回房。
房内烛火摇曳,窗纸上映出一人形影来,隐约是个纤细苗条的女子身影。
段暄心中一震,将晚拉到自己身后,在少女不知所措的“段大哥”声中,轻轻推开房门。
房中那人闻声转头,一身红裳妖娆万端,宫髻高悬,眉飞柳叶,眼弯丹凤,笑意深深地望向段暄:“经年不见,段公子性情有变,身边竟有佳人陪伴,当真是叫绯儿刮目相看呢。”
段暄面容岑寂,淡淡道:“原来是浣雪馆的圣姬卫姑娘,浣雪馆耳目消息灵通,段某刚传信给馆主,贵馆便派卫姑娘来了。”
那女子卫绯脸上笑意愈深,殷红如血的指尖轻抚着桌上一个精巧的酒壶:“谁说是馆主派我来的?绯儿就不能思念公子,前来相见么?”
晚睁着一双清莹的妙目,正听得云里雾里,闻言心头一亮,想道:“啊,原来这位姐姐也很欢喜段大哥,嘻嘻,原来人类也喜欢长得好看的。”
一来她年纪幼小,不明争风吃醋之事,二来段暄待她与别的女子泾渭分明,毫无让她吃醋的空间,少女见状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有人爱悦段大哥,甚是有眼光。
段暄却不知道她心中正转着这些念头,道:“卫姑娘说笑了。”
卫绯笑吟吟地倒了一杯酒:“无论如何,旧相识相见,请公子满饮此杯,再叙别情,如何?”
晚闻到袭人而来的酒香,心中一动,偷偷瞧了段暄一眼,忖道:“段大哥不许我喝酒,我若也尝一尝,他会不会生气呢?唔,他从来不生我的气……”
段暄脸色微变,对晚低声道:“在这儿等我。”向卫绯道:“还请卫姑娘出门说话。”
卫绯嫣然一笑,缀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回廊之外。
段暄淡然瞧着她,语气如聚霜雪:“段某又不是十二三岁不知世事的少年,卫姑娘的酒里掺了什么,段某岂能不知?‘春华浓’这等迷情之药,江湖中人从来不屑为之,姑娘怎能乱用?”
卫绯退后两步,脸上的笑容渐次褪却,神色极是难看:“段公子偏爱那位晚姑娘,我一眼便能瞧出来,但不料竟疼爱到这种地步,不欲她听到这般言语,竟特地赶我出来说话。
三年前对段公子惊鸿一瞥,绯儿从此对你情根深种,但落花有意,段公子的流水之情,绯儿又怎会不明白?此生绯儿不求长伴公子左右,只求公子喝一杯‘春华浓’,与我春风一度,难道公子也不愿意么?”
段暄听得眉头大皱,冷然道:“卫姑娘胡说什么?段某行走江湖,一向难得找女子的麻烦,还请卫姑娘今后自重。”
卫绯听他语气里大有森冷之意,不由得退后两步,轻声叹道:“段公子,你若要与馆主过不去,馆主便决意取你性命,馆主素来狠毒,还望公子多加小心。”幽幽的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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