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抹在少女的伤处。
晚迷迷糊糊中,只觉有人在自己的肩头上用力吮吸,那股麻木之感渐渐淡去,剧痛又生,肩膀一缩,呢喃道:“疼……”
那人登时放慢了动作,柔声问道:“伤口疼得厉害么?”
晚“唔”了一声,不满地皱了皱秀眉,随即一股清凉的液体涂抹在自己的伤口上,顿时将那难以忍受的疼痛冲散开去。
她身子微微一颤,慢慢睁开眼来,双眸里映入一张清俊无匹的脸庞,正满脸关怀怜爱地凝视着自己,不禁愣了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吃吃道:“段……段大哥?”
段暄一怔,下意识地拿面具要戴,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涌起浓浓的飞红,瑰丽压倒满天夕霞,低头不语。
陶瑕见状,忍俊不禁,负着手顺口调侃道:“段兄怎么变得这么呆了?”
晚见他手中拿着一张精巧的面具,眼眉口鼻,依稀便是适才在湖底出手相救的“顾枫荻”,心念电转,恍然大悟:“段……段大哥,你为什么要扮成另外一个人?”
段暄低垂长睫,讷讷道:“阿晚,你刚才说伤口疼,现在可好些?”
晚头脑略微清醒,想起一路以来的遭际,她虽天真,却甚聪慧,顷刻间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想到这男子一路悄然跟随,却偏不与自己相见,少女心下由不得不气苦,板着一张明艳的俏脸:“我的伤口疼不疼,与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心里念念不忘的,就只有你的师妹!谁是阿晚啦?你不是口口声声,叫我殿下么?”
段暄无奈,幽黑的双眸里弥漫着说不清的情绪:“好妹子,先别闹,让我为你驱出体内寒毒,好么?”
晚急急说了一长串话,只觉脑子里一片晕眩,身子晃了晃,嗔道:“谁是你的好妹子?你那姝羽师妹才是你的好妹子呢!”
陶瑕“哈”的一声,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
没想到少女瞪了他一眼,语气变得更凶:“你笑什么?你的好妹子难道还少了么?凤阎罗情人遍江湖,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
陶瑕万料不到随便一笑,竟然引火烧身,皱着眉头,苦笑道:“段兄,你这回可得谢我的承让,你好好哄一哄这丫头,我去去再来。”
不等两人说话,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地走了。
段暄伸手搂着她,安慰道:“乖一点,你伤得严重,先把寒毒驱出来,段某再任你责骂,绝无怨言,好不好?”
晚不管不顾地猛一推他,哭道:“谁要你管我?你这么狠心,就让我真的被姚教主杀了好啦!反正我就算死了,你也半点不放在心上!”
段暄长叹道:“我怎会不放在心上?你若……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岂能独活?”
晚听他语气一如往日温柔,忍不住哭了出来。她面对万千毒物,兀自坚强以对,但他出现在身边后,一颗心蓦然松弛下来,只觉说不出的委屈,刹那间泪如走珠。
段暄搂住了她,轻拍她纤弱的肩头,柔声哄劝。
但他越是这么轻言细语地宽慰,她就越是觉得委屈,哽哽咽咽地哭泣难止,伸手相推,哭着说道:“反正你不要我了,为什么又来救我?”
段暄见她花容上泪珠纵横,怜惜、歉疚、疼爱……万般情绪纷至沓来,心道:“若再这么哭闹下去,阿晚体内的寒毒可就要闹大乱子了。”
当此时刻,必得先让她冷静下来,他对这小公主的心思洞若观火,蓦地搂紧了她,重重吻在她的樱唇上,几近暴虐地含住了她的舌尖,肆意辗转。
晚娇躯剧震,嘤咛一声,丁香暗渡,被他铁箍似的双臂一抱,愈发脆弱,全身犹似青萝缠绕乔木一般,软绵绵地任他轻薄。
两人久别重逢,彼此情意更看明白了几分,又许久不曾温存,此时唇舌纠缠,身躯交裹,再难分开一毫,良久良久,方才慢慢分了开来。
相视一笑,不禁都有些不好意思,段暄更是脸上烧得鼎沸,低声道:“阿晚,我……我……”
晚被他这么深深一吻,一颗心儿顿时化了,再也恼怒不起来,情致绵绵地靠在他怀里,心尖儿上热烈如火,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双唇,素手宛若游鱼,滑入他的衣裳,抚摸着他坚实的胸膛。
段暄低吟一声,呼吸加速,脑中轰然,用鼻音呢喃道:“阿晚,莫闹。”
晚置若罔闻,舌尖在他双唇上轻捻慢拢,嗔道:“你不是不要我么?谦谦守礼的君子,已经对我这么轻薄啦,难道还能去喜欢别的女子?”
段暄脑海里绮念丛生,被她撩拨得难以自已,握紧她的皓腕,哑声道:“好阿晚,我心里本就只有你,我不离开你,你……你别闹,咱们先驱除你体内的寒毒,段某任你处置,好不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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