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一边说:「以后,你要是变得比丝还过分,明可能会感到很懊悔喔」。
「我、我才不会变得跟丝一样呢」。泠说,握紧双拳。再怎么样,铸下大错
的,也不会是明;晓得这一点的他,很快强调:「我是自愿变成这样的──更正
确的说,这就是我的真面目」。
丝回头,眉头紧皱;嘴角下垂到极限的她,看来像是生吞了好几根苦瓜。
○正在看时钟的明和泥,都假装没听到来自后头的对话。
出门前,我们还看了几分钟新闻。果然,拍卖会的消息已传遍全世界。镜头
先集中在茶碗上,然后再带到几位正在打电话的欧洲人。
「蜜在哪里呢?」。明问,我马上回:「我没露面,只派了几个人去负责,并
一直透过有线电话联络。这很简单,只要定好契约,再按时缴款就行」。
至於那些买家好像要冲上来的画面,则都被剪掉了。相关内容的篇幅极为有
限,到了晚上,也不会重播;都在预料之内,我想,喝下泥调的奶茶;加的是牛
奶,难怪味道有些单调。
明的奶,有很大的一部分都要留给露;但丝也藏了不只五公升,说是要「做
一些加工」。一想到最后的成品会多美味,我可以再忍耐一段时间。
新闻画面里,一堆服装端正的男男女女,正努力伸长脖子;好像巴不得要去
舔拍卖品,或乾脆就这么啣回家去;之中,有不少除了猛冒汗外,还面目狰狞;
绝大多数的人看了,只觉得好笑。
我抬高鼻子,说:「真正的好东西,能让人把文明外衣给脱去」。没有任何
性暗示成分,真难得;除歌诵文化外,还有不少自嘲的味道;毕竟,说到失去控
制,我可不输给拍卖现场的任何人。
见我的表情又变得複杂,明伸出双手;搂搂抱抱,就只是为了让我感到好过;
喂养者大人,一直都是那么的温柔。
很快的,我就恢复了;与过去的那几次比起来,刚才的可称不上是什么低潮。
在行李都准备好前,我的工作就已完成;虽然位於亚热带,不过别忘了,现
可是在放寒假;要去海边,得先确定目的地不会太冷。
对寻常人类来说,要准确预测未来五天的气象,仍是天方夜谭;相信就算再
过十年,有更多观测配备被研发出来,也没办法掌握大部分的细节。
然而,早在蒸汽机发明前,召唤术士就已充分掌这项技术;我们自然也是从
凡诺那里获得相关知识,并加以运用;不依赖什么多庞大的数据纪录,甚至不用
耗费多少术素,完全就是凭着一种生物本能。
这一趟,我们要到中部;有座沙滩,从未被刊载在旅游手册上;一般人很少
去,很符合我们的需求。是泠发现的,我猜,他曾考虑要在那边隐居;在遇上明
之前,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果然,现场极为冷清,只有两个外国人在远处冲浪;附近有几间不算大的旅
馆,住在里头的客人,多半都是为了逛附近的博物馆。这表示,我们到了海边,
也不用急着佔位子。
「可以悠闲一点」。明说,轻轻勾着泠的右手臂。刚离家时,她常常把丝和
泥都抱在怀中;没有揉捏rǔ_fáng或屁股,最多只嗅闻头顶和颈子等处;非常清淡,
比附近的情侣还懂得自重。
过不到十分钟,明除开始摸我的头外,还常将泠的手臂和胸膛当枕头。早在
出门前的合照中,我看起来就很像是她的宠物;穿上白色细肩带洋装的丝和泥,
则很接近妹妹;只有泠,被当成是男朋友来看待。
这一点差别,明不会没有注意到;看到相机萤幕显示的画面时,她很满意。
我也十分开心,还猛伸舌头。
至於幸福到了极点的泠,则是常常被丝和泥用次要触手攻击;几次「哔啪」
抽打,让他快活到连连颤抖。
在到饭店大厅前,我们就先去一趟沙滩。太阳够大,很温暖。夏天的话,得
一直穿着鞋子,才能避免烫伤。
租了遮阳伞后,得花至少十分钟仔细检查过这片沙滩。
双手埋在沙中的泠,一项一项确认:「没有碎玻璃,也没有任何像是针头的
东西……」。
任何可能害明受伤的杂物,都要排除,除了贝壳;明从五岁左右开始,就很
喜欢贝壳。而比起收集,她更希望它们就待在原来的地方。
明在我们行动之前,先强调:「别踩到,也不用摆在特别显眼的位置,只要
记得在哪边就好」。接着,她右手指着一只寄居蟹,「尽可能让这些生物好过,
别忘了,我们是外来者」。
虽这么说,眼前这只离我们最近的寄居蟹,其实早已失去生命迹象;可能是
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或有游客把牠丢着玩。
在我们进到旅馆前,这只寄居蟹就被海浪卷走;搞不好,牠在被某些动物吞
下前,就会先被沖得四分五裂。画面有点感伤,但基本上,影响不了我们太多。
为了这一天,我和泠还特地上网购买铲子与钉钯。他一边翻产品目录,一边
问:「有海滩专用的吗?」。
「不晓得呢」。我说,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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