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山之事已经告一段落,虽然黎大隐对叶宇的残酷手段很是愤怒,但是最后仍旧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将绑来的苏月芸、佘侗诚等人放了之后,便抬着四个独臂喽啰回山去了。如今商队依旧要前往寿州,但是在苏月芸经历此事之后,已经是身心俱疲难以前往,因此叶宇就让其跟随刘远山返回清流县。而寿州之行,则由他亲自前往处理。
夜晚月色如水,清风徐来带着丝丝的清新之气,此时丘陵上一处月坡亭里,叶宇正独自一人闭目凝思。这时亭檐下的一串铜铃,发出清脆的铃声。叶宇眉头微微一蹙,随后开口道:“你终于来了……”
叶宇这没有头尾的一句话像似自言自语,但当他话音刚落不久,一个人影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此人一身夜行衣面罩黑巾,只留有一双眼睛在夜色中透着亮光。
“怎么,你知道我会来?”黑衣人没有看叶宇,而是将目光望向夜空中的明月。
“不知道……”叶宇摇了摇头,稍作停顿之后接着道:“你我本不相识,但是你此次无偿出手相助,不会是毫无缘由!”
黑衣人听了叶宇的这番话,却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后思量片刻,这才不甚在意的问道:“不错,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此次你助我渡过难关,叶某是感激不尽,只要叶某知道,就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叶宇对于黑衣人的要求没有丝毫意外,而是十分诚恳予以回应,因为这份恩情让他没有理由拒绝。
当日他准备前往玉屏山赎人之时,当天夜里就这眼前这个黑衣人,将陆、潘两家的阴谋告知了他,并以玉屏山的防御地图相赠。他没有想到这件事情里面,竟然会隐藏着如此恶毒的阴谋。这件事情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即便是刘远山他也只是简略的说了其中阴谋,更是没有将地图的事情道出。因为叶宇知道,若是将玉屏山的地图告知刘远山,恐怕刘远山早就搬动州府兵马前往玉屏山围剿。
围剿玉屏山对他而言并没有好处,尚且不说双方争斗之中,苏月芸等人能不能保证安全。即便是最后所有人都安好的营救出来,他也无故招惹了绿林道上的贼匪,而这对于商人而言是最为头痛的。他可不会相信官府兵马能够将黎大隐等人剿灭殆尽,所谓狡兔三窟,黎大隐能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又岂会是泛泛之辈,若是不幸留下祸根,那就为他自身安全留下一个隐患。所以与其生恨结怨,不如以和平的方式解决此事。
因此他才费劲了口舌,说尽了取舍之道,才使得刘远山配合了他的这个计划。否则以他的能力,是根本无法提押牢中囚犯的。不过经历此事之后,也让叶宇看出了刘远山并非顽固不化的迂腐之辈。虽然此次被迫受制于贼匪做了私下交易,但是刘远山事后却并无怨言,因为以四人性命换取几十条人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值得的。这种思想的转变,对于刘远山而言却实为难得。
不想,并不不代表惧怕,这是叶宇常挂在嘴边的座右铭。所以在此次拜山的过程中,他都是做出了先礼后兵的姿态。前后整个过程既显出了他的诚意,又表露出自己的立场。不想妄动刀兵为的是和解,但是和解并不代表就惧怕。因此之后聚义厅的雷厉风行劈丁路,以及山下的果决阴冷断四肢,用视觉的冲击向黎大隐一伙山贼表明了态度。
……
黑衣人见叶宇如此诚恳,微微点点头道:“那你告诉我,你的左臂之上,是否有块胎记?”
胎记?叶宇闻听此言顿时双眉一拧,随后只是瞬间的停顿,便轻轻笑道:“胎记倒是没有,不过伤疤倒是不少!这位侠士,不如你将那胎记形状告知叶某,叶某定会竭尽所能替你找到此人……”叶宇很想尊称眼前黑衣人为壮士,但是看了看黑衣人瘦小的身躯,还是一改口称对方为侠士。
“不必了!你……当真没有?”黑衣人转过身来,双目直直的盯着叶宇。
叶宇被眼前的这双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于是哂笑道:“叶某又何必诓骗你?”
“既然如此那便罢了,就当我从未提起此事……”黑衣人盯着叶宇看了许久,几次双脚微微挪动,但最后仍旧止住了脚步静静地说道。
借着皎洁的月色,叶宇虽然没有看清黑衣人身体的异样,但是从对方的眼神之中他看出了些许挣扎。随即他从衣袖中取出一张图纸,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这是你赠予叶某的玉屏山地图,如今物归原主!”
“算了,你能抄录一份羊皮地图给黎大隐,这张地图恐怕你早已了然于胸,此图如今已经无用了!”黑衣人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桌上地图,对着叶宇赞叹道:“不过这张地图,倒是在你手中发挥到了极致!既平安将红颜知己救出,又借此机会与玉屏山的贼匪有了交情。依我看,将来这玉屏山的这群贼匪,也会成为你叶宇的助力!”
叶宇对此却是微微一笑,当日黑衣人赠他地图的用意他很清楚,是想由他将地图交予官府,让官府借此机会解救人质的同时铲除玉屏山贼匪。而他处于当时的环境下,若是没有胆魄以身犯险,也一定会走这条路。如今叶宇回思一想,觉得这黑衣人一定与玉屏山的贼匪有仇,否则又怎会以地图相赠。但此人又如何对玉屏山知之甚详,莫非此人就是山寨里的人?这些问题太过繁琐,叶宇也不想去太过深究,毕竟这些与他没有关系。
“以后的事情谁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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