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后,德妃宫中太监、侍女卷着金银细软逃跑一事,传回了宫中。
京兆尹带人查遍出事地点,通过现场打斗痕迹,以及留下的凶器、绳索等物品,最终确认为是一起谋财害命案。劫匪抢了银子杀了人,逃了!
同时,冷宫传来消息,德妃死了。
据说死状极惨,好像被活活吓死的,胆都破了,绿色的胆汁从嘴里流出来,惨不忍睹。
因关系到宫闱秘事,皇上命人处置了当日宫门及冷宫值守人员,将此事压了下去。
转眼间,三日期限已到。
“听闻兄长还在查当年之事,有何进展么?”乌篷船中,顾长辞一身华丽白袍,修长的手端着一壶青酒,为坐在对面的墨战华斟了一杯。
墨战华也不客气,端起杯了一饮而尽。
风拂过绵软的柳枝,湖面微波荡漾,荷花盛开,清香扑鼻。
放下杯子,墨战华脸上多了一抹极为清冥幽远的表情,透过轩窗望向远处的湖光山色,“想当初,你我兄弟五人驰骋疆场,横扫千军,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也就只有你还能陪我说说话了。”
顾长辞向来素淡的脸忽然溢出了笑容。
这一笑便如千树万树梨花开,就连周围的景色都黯淡了几分,“兄长竟也懂得感慨了。”
“兴许是年纪大了。”墨战华自嘲,再转过脸时,已恢复往日的清冥凛冽,“小璇还是不肯原谅你吗?”
顾长辞摇摇头,“去过多少次了,她都避而不见。”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小璇会明白你当年的苦衷。”他语重心长地安慰道。话虽这么说,可他比谁都清楚当年发生的事,也比任何人都清楚文锦璇的性子。
原谅,谈何容易?
若真像说的这么简单,他当初又怎么会负气离家,这么多年不曾回去。
大概是气氛过于沉重,沉默片刻后,顾长辞换了话题,“听说那日你在大殿之上要皇上兑现承诺,就不怕他老人家一怒之下把你拖出去砍了?”
“生有何欢,死亦何惧?”母亲离开后,他在这世上本就无牵无挂。
“你对凤府那姑娘,还挺上心。”
“何出此言?”是她自己强行闯进了自己的世界,若不是她出言诬蔑,自己根本不会主动去找她,哪来的上心之说。
可若真是如此,伤她时心中那份沉痛,得知她有难的担忧,又如何解释?
仿佛空荡荡的心房,忽然多了一个人的影子,她难过时,心会跟着酸涩,而想起她的笑容,唇角会不自觉的浮起笑意。
看他唇角不经意间扬起的笑纹,顾长辞挑挑眉,这话题快继续不下去了。
还好他也习惯了。
两人都是不善言辞之人,早些年有文锦璇和那几个弟兄在,他们还能热闹起来。到如今走的走,散的散,他们反而没有什么话说了。
“王爷,”外面传来风起的声音,“府里来客人了,请王爷即刻回府。”
“知道了。”墨战华起身告辞,“此一别,不知何日重逢,保重。”
“兄长——”顾长辞喊住他,“你若真打算与凤清瑶长相厮守,要当心她身边有位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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