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人请讲。”仁德帝摆手。
“洪都叛乱后城内十有九空,几乎成为一座空城,洪都乃我大楚南方重城,重建之事迫在眉睫,还请陛下指派官员,到洪都赴任。”司马言面色凝重地说道。
“今日朕不想听这事,先把太子遇刺一事给结了。”仁德帝不耐烦地摆手,头疼的事已经够多了,这官员任命还是一件大事。
“陛下三思,洪都之事,不能再拖了!”司马言不依不饶道,颇有你不做我就缠着你的气势。
仁德帝瞥了司马言一眼,都是一大把年纪的老头子了,还那么较真,活该一辈子只能当左相。
“那爱卿有什么想法。”仁德帝最终妥协,以仁为政是他的旗帜,爱民如子就得像样一点。
“臣有一人举荐。”
“何人?”
众人也都束起耳朵听着。
“楚国公。”
朝堂上一阵安静,众人不约而同看向站在第四排中间那位挺拔的男子。
楚国公,你是得罪左相了吧?
这洪都的差事可不是什么肥差,特别是楚国公这种有爵位还身处朝堂要位的。去了洪都当个正四品的太守,虽然是平调,但地方的官员哪有朝中的官员吃香啊?
再加上洪都损失惨重,没个几年别想恢复,做好了是理所应当,做不好就是能力有限了,商家跑的跑,哪有油水捞?
“楚国公十六岁高中状元,又在吏部历练了多年,臣以为楚国公任洪都太守,再适合不过。”司马言丝毫没有被诡异的气氛影响,一个劲地推荐崔袁。
“楚国公尚年轻,经验方面难免有所欠缺,司马大人莫再多言。”仁德帝拒绝了,崔袁年纪轻轻,还未成婚,怎么舍得让他去那种地方受苦,那他百年之后还有脸去见长平吗?
司马言见仁德帝态度强硬,虽然不满,却又不敢再说,只好行一礼退下。
“微臣倒有一人举荐。”崔袁理了理官服,双手持笏上前。
“何人?”仁德帝眼前一亮。
“曾何,仁德十六年探花,曾任会稽太守,如今在家中待令。”
这么一说,仁德帝倒是想起了这号人,仁德十六年,正是崔袁高中状元,而这位三十岁的寒门探花郎,在崔袁的映衬下黯淡无光,五年前赴任会稽太守,去年好像回来续职了?
“大家觉得如何?”仁德帝平衡完,很快下了决定。
“此人年轻有为,在任期间会稽被治理地仅仅有条,臣附议。”
“楚国公好眼光,臣附议。”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只能高呼一声陛下英明。
崔袁勾了勾嘴角,谢恩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下了朝,林石顶着满头大汗匆匆离去,崔袁则不紧不慢地走着几百步的台阶。
“老夫倒是不知,楚国公和曾何如此熟念了?”在朝堂上一直不曾出声的右相仲方从背后追上崔袁,不远处的几位官员立马束起耳朵。
“不过是同届举子,有过探讨罢了。”崔袁淡淡地说道。
原来如此,几位偷听的官员表示理解,并且同情那位探花郎,要知道,一个书生,想要取得功名,这中间得参加乡试府试一层层选拔,要是落选还得再等一届,能在三十岁就考上探花郎,已经很厉害了,可怜就可怜碰上崔袁这个变态。
仲方盯着崔袁半刻,忽而笑了起来,“是老夫狭隘了。”
今天也是最帅气的小夏整理“仲相说笑了。”崔袁风轻云淡地说道。
像这种在朝堂上敲定的决策,那下面的官员办起事来,效率就非常高了,第二日,在家休息快一年的曾何,就收到了吏部送来的任书。
曾何看着手里的任书,心中五味杂陈,年轻气盛没入官场,这些年在官场摸爬打滚,早就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
圣贤书上的慷慨之词,也不过是世人的自我麻痹罢了。
“老爷,妾身给您煲了汤,趁热喝了。”发妻汪氏推开书房大门,接过婢女手里的食盒,便独自进了屋,夫君的书房不喜外人进去。
“怎么又下厨了?别累着身子。”曾何放下任书,起身接过妻子手里的食盒放在桌面上。
“哪有那么娇贵。”汪氏娇嗔了一句,瞥见桌面上的任书,面上笑容更加深了,“老爷终于苦尽甘来了。”
曾何叹了口气,也不想多说让妻子跟着忧虑,只嘱咐道:“洪都正乱,为夫先过去,等安顿好了,便让人来接你和孩子们。”
“妾身都听您的。”汪氏笑着靠在曾何怀里,上天真是厚待她,给了她一个探花夫君,还钟情她一人,府中再无姬妾,女儿皆是嫡出。
这边深情款款,那边王静珠的日子可就不那么好过了,自从上次的帕子曝光,她已经几日没有出房门了。
就连一向疼她的母亲,也变了脸色,要不是那小贱人设计偷了她的帕子,怎会变成这样的局面?该死的,父亲还说她坚决不能嫁给崔袁!
这样想着,王静珠心里生了一股气,一股脑地将桌面上的东西扫落,“听雨!”
“奴婢在!”听雨匆忙跑进屋,不小心踩到碎玻璃也不敢吱声,低着头等待姑娘发话。
“那小贱人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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