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紧绷绷的。「大队那点破烂玩意儿放哪儿不是放?养猪场不也干空着?我看
你这人民教师经济头脑还不如我婶。」「那是,谁也没你精啊。」「你说的对。」
陆永平加大马力,床剧烈地摇动起来。十几下后,他又停下:「来吧,凤兰,哥
受不了了。」「你又干嘛——」在母亲的轻呼中,陆永平已经把她扶了起来。我
能看到他们蜷缩的腿。接着,陆永平像个大蛤蟆一样出现在我的视野中。他在床
头跪下,捞住母亲双腿,似有一抹黑色在我眼前一晃——母亲重又躺了下去。陆
永平啧了一声,愣了好一会儿。然后他拍拍母亲的腿,跳下了床,胯下硕大的家
伙像个套着塑料膜的铁锤,在落体运动中连蹦了几蹦。其时,只要他抬起头——
哪怕再不经意地往窗外扫一眼——就能看见我。可惜没有。他直接转身,弓起背,
再次把母亲扶了起来。她有些生气:「你屁事儿真多。」
说不好为什么,当母亲整个出现在眼前时我大吃一惊。那份难得的平静瞬间
四分五裂。一朵巨大的白云在窗户上浮动,我脑袋里嗡嗡作响。母亲长发及腰,
乌黑蓬松,一身白肉却缎子般紧致。半圆形的rǔ_fáng尚在微微颤动,rǔ_tóu挺立其上,
像是啮齿动物愤怒的招子。她双臂撑着床,一条大白腿斜搭在黑幽幽的毛腿上,
比十月的阳光还要耀眼。乌云般的秀发轻垂脸颊,我只能看到母亲白皙得近乎透
明的鼻尖。「抱紧喽。」陆永平伸手在胯间摆弄了一下,就托住母亲柳腰站了起
来。伴着一声惊呼,下意识地,她两臂前伸,环住了陆永平的脖子。「快放我下
来,你又干啥?!」母亲扭动双腿,欲向下滑,却被陆永平死死箍住。他嘿嘿两
声,抱着她转了半圈。明晃晃的白云下,母亲浓眉紧蹙,朱唇轻启,嘴巴张成一
个半圆,似要惊叫出来。一刹那,我以为她看见了我。但母亲只是发出一声猫儿
似的低吟。她长腿夹着陆永平的腰,还真像一只攀在树上的母猫,连rǔ_fáng都被挤
成两个圆饼。我环顾四周,一片颓唐之色。唯独太阳还是那样明亮,令人不堪忍
受。
就这一眨眼功夫,两人消失得无影无踪。隐隐听到几声噼啪脆响,母亲急吼
吼地:「陆永平你疯了,快放我下来!」疑惑间,他们已经出现在客厅。虽然只
是穿过了一道门,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是老天爷在变一个大魔术。「到底干
啥啊你?」母亲扭动着身体,俏脸通红,长发湿漉漉的,「快放我下来,听到没?!」
客厅门关着,但通过狭长的侧窗刚好把两人尽收眼底。陆永平哑巴一样闷声不吭,
在客厅中央转了半圈,才把母亲放到了沙发上。隔着七八米远,我也能瞧见他脊
梁上一片通红,而淋漓大汗正潮水般涌过。不等母亲两腿放下,陆永平就扶着腿
弯,把它们掰了起来。然后他压低身子,顺手在胯间撸了几下,便腰部一沉。母
亲深陷在沙发里,伴着一声闷哼,两腿徒劳地挣扎着。「快放开我,有病吧你!」
她声音脆生生的,衍射出一种草绿色的恼怒。而陆永平是只闷声不响的蛤蟆,两
手撑着沙发,毛腿紧绷,开始挺动腰部。一时间,黑瘦的屁股像两个铁球,凶狠
地砸向沙发上的肥白大肉臀。他动作缓慢,却有条不紊。每伴着啪的一声巨响,
肥腻的白肉便波涛滚滚,似有一抹莹白亮光婆娑着铺延开来。陆永平的喘息几不
可闻,母亲的嗓间却溢出一种绝望而惊讶的颤抖声,像是一股气流正通过喉咙被
猛烈地挤压出来。除了嗷嗷嗷,她再说不出一句话。狰狞的yáng_jù像个铁梨,反复
耕耘着苍茫雪野上的肥沃黑土。很快,似有泉水泂泂流出,连拍击声都染上了湿
气。沙发腿蹭在地上,不时吱咛作响,令人抓狂。陆永平越搞越顺手,他甚至借
着沙发的弹性,一顿三颤。母亲的声音变得低沉,却越发抑扬顿挫。突然她死死
勾住陆永平的脊梁,喉咙里没了声音,只剩下模糊而急促的喘息。陆永平快速而
猛烈地砸了几下,迅速抽出。他不得不拽住母亲的一只手。就这一霎那,母亲发
出一种瘦削而嘶哑的长吟,似有空气在喉咙里炸裂,迸发出无数细小碎片。与此
同时她小腹筛糠般挺了挺,股间似乎喷出一道液体。那么远,在岔开的黑毛腿间
一闪就没了影。我怀疑那是自己的错觉。然而紧接着又是一道。过于平直的抛物
线,算不上漂亮。再来一道。母亲整个人都瘫到了沙发上,全身闪烁着一层温润
的水光,像是预先凝结了这个十月傍晚的所有甘露。陆永平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我发现他屁股上都爬满了黑毛。半晌,他在沙发上坐下,托住母亲耷拉在地上的
腿,放到了自己身上。
「咋样?爽不爽?」陆永平来回摩挲着母亲的小腿。回答他的只有轻喘。他
又叫了几声「凤兰」。母亲双目紧闭,平静得如一潭死水,只有身体尚在微微起
伏。那簇簇湿发缠绕着脸颊、脖颈、锁骨乃至rǔ_fáng,也紧紧缠住了我。陆永平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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