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当时给她置办好房子, 留下钱财,还嘱咐了那么一大堆的话, 都已经做好此生不复相见的准备, 没想到一睁眼就看到她在旁边, 两个人的手还紧紧地缠在一起。
唐绵绵想,如果她是萧丰年,肯定很崩溃。
半晌, 萧丰年抬起头, 仔细地打量了唐绵绵一眼:“我昨晚有弄伤你吗?丹田还痛不痛?真气还剩几成?”
他这是猜到了发生什么事?
唐绵绵打量着他的表情, 摇了一下头:“没有,我很好。你昨天晚上没有吸多少真气。”
就那么一点还是她亲口渡过去的。
想到这里, 她的脸微微发红,不由自主地盯着萧丰年的唇瓣看, 萧丰年此时什么也不知道,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干的那件事, 她就有种罪恶感。好像是趁着一个人脑子不清醒占便宜似的好,她确实占了便宜。
萧丰年松了口气,他道:“没事就好。”他向后倚靠着树干,将两个人的手举起来晃了晃。那条红绳就像是蛇一样穿行在两个人的手腕间。
不,它就是蛇。
即使天色还不算太亮,但还是能看出来上面闪着光的鳞片,他认出来这就是永固山上那条巨蛇的蛇皮,这蛇皮无比坚韧,用无煞注入真气才能割开,现在绑在两个人的手上,不用细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他轻叹一口气,头一次对自己不清醒的另一种状态感到无力。
唐绵绵小心地动了动手腕:“这个能解开吗?”
萧丰年回过神,道:“可以用无煞,不过无煞的剑气太过锋利,我怕会伤到你。”
“哦。”
唐绵绵点了点头,忍住翘到嘴角的笑意。
解不开最好,她可不想再被送回去。
她那点小表情萧丰年怎么会看不明白,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唐绵绵拉起来:“走。”
唐绵绵的屁股黏在地上纹丝不动,她紧紧地拉住萧丰年的腕子:“走?去哪儿?我哪里都不去!”
萧丰年弯下身,一把捞住她的腰带她站起来:“跟我走。”
唐绵绵眼前一亮,勾住他的胳膊站了起来:“你不赶我走了吗?”
萧丰年道:“我再赶你走,下一次我又不知道在哪个地方醒来了。”
唐绵绵尴尬一笑,她问:“那咱们去哪里啊。”
萧丰年引出无煞,拉着唐绵绵向上一跃:“去流云宗。”
路上,看周围白云流动,唐绵绵问:“去流云宗做什么?你不怕他们杀了你吗?”
萧丰年道:“我死不足惜,不过在死之前有些事我必须确认一下。”
无煞剑划破长空猛地向前冲去,现在萧丰年的伤势已经大好,无煞的速度更是不用提,仅仅一个时辰,就路过了永固城。唐绵绵低下头,透过层层云雾,还能看到被毁掉的半条街。
她想着,幸亏那天没有伤到人,否则萧丰年又要愧疚了。
过了永固城,剩下的就是一片平原,偶尔有几个村子零星地坐落在小河边,袅袅的炊烟缓缓地生起,明明没有闻到气味,唐绵绵就开始分泌口水。
她想起和萧丰年在他家乡的那几天,也是这样的安静平和,只可惜以后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她抬眼看着萧丰年的背影,鼓着脸叹口气。
无煞正冲破着云雾,却猛然一顿。
唐绵绵的脸差点拍在他的后背上:“怎么了?”
萧丰年眉头一皱,无煞猛地冲了下去。唐绵绵和他落在地上,她转头一看,是一处普通的农家院,然而和她前两个看到的不一样的是,这个农家没有炊烟,没有人声,寂静得可怕。可能早就没有人了?
然而看到萧丰年皱着的眉,她觉得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她拉着萧丰年的衣角,小心地打开了木门。
一瞬间,小屋里的血腥气疯狂地1涌了出来。
萧丰年沉着脸,拉着唐绵绵猛地冲了进去。刚进屋两人的脚步就是一顿,屋内一片狼藉,鲜红的的血液淌了一地,连墙上都有泼洒的痕迹,唐绵绵的眼底全被血红占据,她的眉头也忍不住深深地皱了起来。
两人进了内屋,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约而同地瞠大了眼睛。
在屋里的墙角,一个农夫打扮的汉子不知死活,在床上,有一个猩红的人形。这人形没有皮肤,露出奇大无比的眼球,大张着嘴空洞洞地看着两人。明明看
不出她的表情,却还是能感受到她死前的恐惧和痛苦。
从眼前的情景就能推算出来,有人闯进来扒了女主人的皮,然后杀死了男主人。
唐绵绵猛地偏过头,咬住嘴唇不忍再看。
萧丰年沉着脸伸出手掌,在手心里聚起一股气流,渐渐地,空气疯狂地往他的手心处涌入,他低下头看着那一点黑气,咬牙道:“魔门!”
唐绵绵想起一样死状的烟清,想起在铺了一地的人皮,气道:“我昨天晚上也见到过,看来这都是有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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