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就说不要整天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看,你果然是看了这种东西才会思想龌-蹉吧?你可是一国之君,沉迷于此道,岂不叫天下人笑话?”
这本游记真可谓是集精华为一身,前面开头是正经游记,中间是男女那般事情的春宫图,后半部分就更了不得了,竟是男子和男子的!
翰元琛站在那里,看着上面令人面红心跳的图画,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在长生羡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他方才训斥长生羡和韩连歌有苟且之情,转眼间就叫人在自己的御书房里翻出这等污秽龌-蹉之书,仿佛坐定了他心中所想,和方才长生羡所说。
——陛下自己心中龌-蹉,便觉天下人都如此。
翰元琛紧紧扣着窗柩,脸色黑红黑红的,甚至产生了一种此刻便抹了脖子算了的想法,他此生最难过的就是此刻,在一生大敌面前如此丢脸,这本游记要是让他知道是谁放进来的,他非得拔了那人的皮缝衣衫!
而长生羡看够了他黑红脸色,便笑着将书合起,又放回了原处,懒懒靠在椅背上,甚是开心的笑着道:“陛下何须动怒,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陛下大了,会沉迷于此道也很正常,只是喜欢女子便罢了,臣可为你选几位妃子,喜欢男子可不能将人正大光明的召进宫来,还有,将军乃是我朝栋梁,陛下若是喜欢他,恐怕要遭人非议了,御书房一向乃办公之地,陛下喜欢,我改日里叫人送几本画质精良的放到陛下寝宫,至于在这儿,陛下便委屈会儿吧。”
翰元琛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指甲陷进掌心里,看着长生羡那张无比恶劣的笑脸,他便想撕烂他那伪善的嘴脸,但直到半响之后,他才艰难的说:“朕不喜欢男人,这本书也不是朕的!”
“是是是,臣明白臣明白。”长生羡脸上依旧是那种令人讨厌的暧昧的笑,朝他随意挥了挥手,继续道:“不过这种事情确实无需害羞什么的,陛下大了自然有需求,你不必向臣解释什么?放心,臣不会说不出去。”
“长生羡!”
翰元琛实在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用力拍在他面前的桌案上,恶狠狠的瞪着他,一字一句道:“朕再说一遍,这本书为何会在这里,朕根本不清楚,你休要再诬陷朕!”
或许是那种淡漠却又暗含嘲讽的目光实在令他讨厌,翰元琛身体往前,一把抓住长生羡胸前衣襟,将他衣领抓得皱起,继续恶狠狠道:“别用这种教训的口气和朕说话,你以为你比朕大几岁?要不是先帝,你现在不过是个草莽之人,论得到你来和朕说三道四吗?”
长生羡对于他的举动根本毫不在意,他甚至微微掀了掀唇角,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不屑的嗤笑来。
“啧。”
他将翰元琛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指一根根扳开,慢条斯理抚平衣上褶皱,甚至没有一丁点儿忌惮,全然是不屑的目光。
“陛下说得对,没有先帝,臣如今不过是个草莽之人,但那又如何,如今坐在你面前的就是臣,你无何奈何的也是臣,你身为皇帝又能怎样?”
他从靠着的椅背上坐直了身体,背脊挺直,容颜冷漠,长生羡甚至伸出掌心轻轻拍了拍翰元琛的脸,肆无忌惮道:“我让你今日生,你便能坐在这里,我让你今日死,明日皇位上便换了一人,陛下,你可莫要消磨臣对你的情分,臣······一向脾气不怎么好。”
虽是羸弱之身,但长生羡此刻挺直背脊,散去慵懒,仿佛一尊漠然神邸耸立于翰元琛面前,让他压抑得无法喘息,但耸立于他面前的神邸却只是拿淡漠目光一扫,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翰元琛陷入掌心的指甲几乎要破入皮肉,让他生出一股剧痛来,但他却仿佛丝毫未察觉,只是死死盯着面前背脊挺直的男子,他淡漠面容俊美而又无情,一如高高在上的神邸般丝毫不在乎脚下蝼蚁的苦痛。
而翰元琛此刻就是他脚下的蝼蚁,哪怕他身居皇位,乃是天都皇朝之皇,世人也只看得见长生羡。
翰元琛死死咬着牙,舌尖尝到丝丝血腥味,他知道,那是他的不甘心,不甘心身为皇帝却要将性命置于他人之下,不甘心当初先帝识人不清,才酿成如此祸患无穷,但他此刻什么也不能做,甚至受了折辱也要独自承受,将这苦痛一口口吞下,只为某一日的生机。
他偿着舌尖的血腥,一字一句道:“今日你折辱我,可曾想过,他日你败了,又会是怎样的结局?”
长生羡看出了他的隐忍和不甘,但那又如何,他并不在乎,他只是笑着对翰元琛道:“臣永远不会败。”
“没人可以永远不败。”
翰元琛眼底漆黑一片,连着语气都不大能听出情绪来,但长生羡却张狂一笑,复又靠上身后宽大椅背,甚至还很嚣张的把脚搁在桌案上的一堆奏折上。
“陛下记住了,臣永远不败,要么赢,要么死,除了我自己,谁能杀得了我?”
翰元琛就站在桌案面前,看着他嚣张肆意的把腿搁在桌案上,还晃了晃,半响,他眼中黑暗退去,甚至还露出一个笑容来,只是眸光平静无波,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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