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点滴挂快了会疼哦。”
林眉忍不住“嘶”了声,她替肃修然觉得疼,毕竟程昱刚才下针的时候完全没了往日的体贴,虽然还是快很准一针下去就有回血,不过当时她看到肃修然眼睛下的肌肉小幅度地抽动了下。
能让一贯视高冷和保持形象为第一要务的肃修然都没撑住露出这种表情,林眉想那一针应该是疼……的吧。
赔笑着送走了还在气头上的程昱,程大夫临走前又对林眉说了句:“告诉他这次要挂够七天。”
说完趾高气昂地扬长而去。
林眉只能回到楼上安抚此刻周身都环绕着低气压的肃修然:“程大夫走了,他说这次要挂七天。”
肃修然静默了一阵,然后抬起没扎针的手臂,头往后一靠,拿手捂住眼睛。
林眉猜测他这是有点崩溃吧,她忍了又忍,还是没憋住:“你说你是不是傻啊?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今天真跑成了,明天被程大夫逮到不还得修理你?”
肃修然又沉默了许久,才继续捂着眼睛,语气淡淡的开口:“我以为今天是最后一天……逃掉了明天就不用挂了。”
果然医患关系是万年磨不过去的坎儿,睿智如肃修然这样的人,遇到这种事智商也瞬间被狗吃了。
林眉惋惜地看着他摇摇头,没防备他突然又拿开手睁着眼睛看向自己:“去把我的本子和电脑还有手机都拿过来,我安排下。”说完他抿了抿有些发白的薄唇,“还有我想吃绿豆糕。”
林眉心想大神你不是s市人么?怎么对齁甜的b市传统甜点如此情有独钟。
肃修然嘴挑,普通的点心他看不上,点名要吃的绿豆糕是附近一家私人会所的招牌,那中式面点师傅据说是祖传的御膳手艺,换个人都做不到这种火候。
林眉住到这里后已经替他去买过两次了,这时候叹了口气哄他:“好,我这就开车去买,你稍等下。”
肃修然又重新倒回到躺椅上,虽然还能勉强保持住一贯的优雅,但怎么看怎么有些颓废的意味:“还有薏米糖水……你做的。”
林眉想到刚才自己残忍的见死不救,满怀愧疚的连连点头:“好,这七天都是我做家务掌厨,你开心了吧?”
肃修然微微侧过头去,长睫微垂,明显是不想搭理她。
等林眉开车去会所打包了点心,回来又下厨做了碗薏米糖水,肃修然已经在楼上工作了一阵了。
他还真把点滴调到了最大,疼不疼林眉不知道,只看到他挽着袖子输液的那条胳膊都红了。
林眉坐下来握住他的手,果然一片冰凉,她只能又灌了暖水袋回来,一边给他按摩,一边用暖水袋给他恢复体温。
过了两个小时,肃修然的傲娇劲儿已经过去了,低声对她道了谢,能动的右手继续在操作电脑。
他手指飞速地敲击键盘,抽空对林眉说:“午饭麻烦你准备三个人的,我约了小于过来,再过二十分钟左右就到。”
小于就是张衍派过来的警员,全名叫于其真,上次林眉在警局里也见过他,稍微有点印象,记得他是个平头的精神小青年。
点头答应下来,又听肃修然对自己道了谢,她就俯身过去,扳过他的脸,在他泛着水色的唇上蜻蜓点水一样的吻了下。
肃修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吻自己,神色一滞,深瞳中滑过一丝很难扑捉的羞涩。
林眉放开他笑笑:“奖励你乖乖做治疗,待会儿有别人在就不好意思了。”
说完她就转身跑下楼,肃修然有工作,她也没闲着,趁做午饭的间隙,还打开电脑编辑了几章文档。
于其真没过多久就到了,他性格很开朗,来了后看肃修然一时走不开,还跑到厨房来帮林眉做菜。
因为拼了老命地赶着把点滴挂完,肃修然午饭的时候就没什么胃口,上午他点名要的甜点和汤水还真成了保持热量的关键。
下午他是安排了一次走访的,需要有警方的人参与,因为走访的不是普通的目击证人,正是六年前那个案件的犯人。
当年那个案子按过失致人死亡判了六年,再加上在狱中表现良好,半年前他刚出狱,目前正在家里待业。
这次有于其真在,他们就开了警局的车,路上林眉看了那个犯人的资料,他叫张国,现年四十七岁,履历很普通,就是本地出生,大专毕业后进了区供电局做维修工人,一做就是十几年,老老实实本本分分,除了六年前那个案子外,连一次交通违章都没有,怎么看怎么都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好人。
想到这次的案子是在他出狱后,林眉就问于其真:“警局出事后没排查他吗?”
于其真边开车边摇头:“怎么能没问?前天一出事,张队长第一个让我查的就是他,可他案发当晚正在城东边喝亲戚的喜酒,还喝高了去挂急诊,不在场证据随便一问一大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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