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简娣没想到,就连“卢仲夏”喜欢吃牛乳糕这事谢朗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要不是她对两个大男人搅基没有兴趣,简娣甚至忍不住有点怀疑,谢朗他对卢仲夏这么关心,他是不是对他别有所图。
菜上得很快,几乎没有叫人等,席间,谢朗也没有打算让大家干吃饭,便换着法子的要行酒令。
对自己斤两很清楚的简娣,在行酒令开始前,果断退出,退出的理由十分诚实。
她不会。
谢朗却没有鄙薄她,轻笑道,“那便由姑娘当令官罢。”
她穿越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这个简娣还是会的。
简娣想想,干脆出了一个十分简单粗暴的要求,要求每句诗中都带一个酒字。
他们三个人,只有竺予简娣不清楚是什么人,但谢朗和卢仲夏可明摆着是从科举的千军万马中冲杀出来的,才思敏捷,几乎不加思索便对答如流,而竺予竟也不遑多让。
三个人接的越来越快,节奏也越来越快,光一个“酒”字已经不能分出胜负,简娣只好将要求调整为,酒肆酒楼等卖酒喝酒的地点有关的诗句。
看得简娣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连连赞叹,瞠目结舌地心想,你们是魔鬼吗?
她这也是头一次见识到古代科举制培养下的人才这可怕的知识储备量。
但这激烈的场面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渐渐地,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的缘故,三人中,竺予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而节奏也跟着缓了下来。
至少,简娣现在看谢朗和卢小哥的模样,就跟看到过年的时候努力输给长辈钱的小辈一样,不仅要输,还要输得不露痕迹,叫人看不出来,她能看出来,完全是因为感同身受,旁观者清,但竺予能不能看出来却不一定了。
到底简娣还是低估了他,竺予对于他自己的状态似乎也有清醒的认知,他低低地咳嗽了两声,面上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声音轻而细,“抱歉,在下略感疲倦,怕是不能再参与了,只能静观垂光与卢兄间分出个胜负。”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竺予是谁23333
☆、入冬
竺予不玩了, 谢朗和卢仲夏也俱没有了继续的意思。
“两人行酒令到底不如三人有趣,”谢朗道, “今天也算尽心了, 不如就到此为止罢?卢兄你意下如何?”
卢仲夏苦笑:“这正合了我的意, 我才识不如谢兄与竺兄, 再罚酒怕是要醉了。”
他看样子确实有了些醉意, 薄红的面颊衬得眼睛愈发明亮,束入网巾中的发丝略显凌乱, 垂落在微红的唇侧。
看上去很是秀色可餐。
简娣撑着下巴暗搓搓地想。
他们不再行酒令后, 谢朗没有忘记她, 在他们偶有交谈的时候,还时不时地带上她一块儿,没让她一个人坐在那儿尴尬,给足了她尊重。
不过,简娣觉得让她自个坐在那儿就挺好的,根本不用特地带上她。
他们谈论的大多也围绕着些经史子集, 可能后来看到她有点跟不上, 谢朗又特地将话题换成了京城里的一些趣闻逸事。
在谈论没营养的废话的时候,简娣倒发现她和谢朗有不少想法不谋而合,他观念十分开放, 胸襟与眼界开阔,这使得在一些问题上,她竟然和他一拍即合,完全没出现两个不同时代的人脑回路对不上这种事, 至少在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而竺予看起来这么贵气的人,出乎意料地也对坊间一些琐碎的传闻知道不少。
卢小哥简娣是再熟悉不过,谢朗也有过接触,摸得清他的脾气,至于竺予,又没什么架子,一顿饭吃得也算宾主尽欢。
吃完饭,谢朗和竺予一块儿同他俩道别。
临行前,谢朗看着她意味深长地一笑“不知为何,今日我同姑娘倒分外投缘,好像在何处曾经见过一面。”
简娣心中:谢朗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发言十分危险。
他说完好像也自知自己说得有些唐突了,便歉疚一笑,“抱歉,是在下失礼了。”
谢朗与竺予走后,只剩下了简娣和卢仲夏。
“未曾想到简姑娘与谢兄分外投缘。”卢仲夏颇有些惊讶地笑道。
“毕竟之前也算见过面吧,”简娣不大在乎地说,“可能看上去面善一点。”
她反正不担心掉马的事,就算谢朗再聪明,脑洞再大,也不可能想到这上面来。
“不提谢朗,”简娣发自真心地问,“卢小哥,你知道竺予是谁吗?”
“我也未曾见过。”卢仲夏道,“不过,我想他或许便是如今的豫王。”
“真的是豫王?”
就算心中确实联想到了对方是皇室的,但听卢仲夏这么直接地说出来,简娣难免还是有些震惊。
不过,如此一想,予恰好正是豫的半边,而又听说豫王身体不好。
能让谢次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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