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重行盯着苏娇怜的背影,突然觉出些意思来。
怪不得陆重行会对这个女子这般上心,就连原本对其不屑一顾的太叔成宁都日日夜夜的肖想其人。
果然有些魅力。
杨柔婉发了一顿牢骚,没听到太叔重行回话,扭头一看,只见男人盯着苏娇怜的背影已经出了神。
杨柔婉心里一个“咯噔”,掐着嗓子唤了一声,“重行哥哥!”
太叔重行一愣,继而回神,轻咳一声,“走吧,去正屋。”
杨柔婉恢复柔婉面色,迈着小碎步跟在太叔重行身后,但当他们到达正屋后,却被里面的场景惊呆了。
只见偌大的正屋内,除了四面空荡荡的墙壁,别无他物。
农嬷嬷幽幽的出现在两人身后,那双眸子定定的盯在太叔重行和杨柔婉身上,就跟淬了毒一样,“里头的东西若是坏了一分一毫,都是要扣钱的。”
呵,她农嬷嬷看惯世间负心汉,还没看过这么不要脸的!呸!
杨柔婉抽了抽唇角。
就这四面墙,还能怎么坏?
“东西呢?”太叔重行转头,神色冷峻的瞪向农嬷嬷。
对于这个不要脸的负心汉,农嬷嬷一点都不惧,挺起胸脯道:“姑娘说了,那些东西都是私有财产,租客无权使用。”
杨柔婉气急,想骂人,但看到太叔重行,又硬生生的憋了下来,努力保持自己的淑女形象,只道:“重行哥哥,那苏娇怜欺人太甚。我今日,能不能,随你睡?”
杨柔婉的声音放的很低,但耳聪目明的太叔重行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杨柔婉以为,苏娇怜能嫁给陆重行,全然靠的是她的肚皮,只要她杨柔婉也一举得中,那不管是平妻还是正妻,不都是她的囊中物吗?
更何况那苏娇怜不过生养了一个女儿便敢如此嚣张,如果换她生了个香火种,哼,看她到时候不将苏娇怜逐出门去!
相比于杨柔婉的羞涩,太叔重行一点没觉出其它意思。毕竟在他的记忆里,他与杨柔婉已经颠鸾倒凤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他会告诉她,他原本也是蹭在正屋,但是现在却无床可睡了吗?当然不会。
太叔重行面无表情道:“你还有钱吗?”
杨柔婉从包袱里掏出几两碎银,“只有这些了。”
太叔重行皱眉,够了,去外头客栈将就一晚吧。
苏娇怜抱着陆小孩躲在窗棂下,看着太叔重行和杨柔婉亦步亦趋的去了,缓慢吐出一口气。
总算把这只不明物暂时送走了。
天知道她刚才有多紧张,生怕那太叔重行一个不开心就把她给“咔嚓”了。
将困顿不已的陆小孩哄去睡了,苏娇怜打开窗棂,从腰间荷包内取出那串沉香珠子,挂在了窗口。
月色融融,凉风轻至,已是深夜。原本布满火树银花的天空中早已漆黑一片,迅速沉寂下来。
苏娇怜的眼皮渐渐沉重下来,她屈起纤细藕臂搭在窗框上,宽长的烟粉色罗袖飘摇而起,薄若烟雾,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轻轻托住。
苏娇怜一个机灵,顿时睁眼。
男人站在月色下,双眸极黑,戴着面具,此刻正沉沉的盯着她看。
苏娇怜张了张嘴,跌撞着起身,扑着往前,马上就要从窗棂里栽倒出来。
男人一伸手,揽住人的腰肢,往外一拔。
女子纤细柔媚的身姿贴在男人身上,柔腰软骨,纤背长发,一双柔荑从罗袖内滑出,紧紧的箍住男人的脖颈。
陆重行低笑一声,将人紧紧抱住。
苏娇怜埋首在男人脖颈处,哭的肆意而无声,“你去哪里了……”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她却哽咽了喉咙,说出来时含糊不清,几乎听不清楚。
抱着人坐到窗框上,陆重行将宽袖替小姑娘抵在窗框边防止磕碰,然后才哑声开口道:“去看书了。”
看书?苏娇怜汹涌的泪水瞬时一顿。你怎么不说你去找仙人,采仙草,炼仙丹了呢!诓她呢这是!傻子才会信。
“看的什么书?”苏娇怜红着一双眼,湿润润的聚集着无数泪珠,几乎看不清面前男人的脸,但她的手却紧紧拽着男人的腰带,丝毫不敢放松。
“一本书名叫《重生之嫁入高门》。”
苏娇怜心里一个“咯噔”。
“另外一本书名叫《我的种马生涯》。”说到第二本书时,男人的面色明显不是很好看。
苏娇怜瞪圆了一双眼,莫名的心虚泛上来,“你是从哪里看到的?”
男人回忆道:“一个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书。当我看完以后,那四面封闭的屋子墙上就出现了一扇门,然后我就出来了。”这一出来,便发现时光流转,他一本书,就看了一年,两本书,就是两年。
原本陆重行是要立刻回去寻找苏娇怜的,但他却发现,《我的种马生涯》里的太叔重行却出现在了这个世界里。
不,应该说是他的这本书里。
太叔重行是他,却又不是他。他们原来,只是一本书中的虚拟人物。
当陆重行知道自己只是书中一人设时,确实不可谓不震惊,但他又觉得,世界上奇怪的事千千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佛教中更有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之说,谁又能说自己身处的世界,不是一本书呢?
听完陆重行的叙述,苏娇怜立刻明白,太叔重行是从沙雕作者写的沙雕续集里穿出来的男主。而这本沙雕续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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