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当时儿子一想要上战场打仗,谁知道陛下居然让我去寻一个孩子,我心里很是不甘心,又加上那一年娘子生的老二也是个女儿,心里很是郁结…… 陛下明明让我照看好公主殿下,但是我却是不甘心,那天晚上去青楼吃酒席,多喝了一些,早上醒来的回去的发现那孩子不见了,地上留着一滩血。”
老太太很是吃惊的看着郝谦,“你这个糊涂蛋!”
郝谦道,“儿子是确实是糊涂了,儿子寻遍了附件都没找到,后来就给陛下写了请罪书,结果被爹爹知道了,爹爹用了关系把那封信给截了下来,让我儿子跟陛下讲……那孩子已经死了。”
“儿子当时想,这件事要是捅到陛下前面,我们整个郝家都要被连累,再说陛下又不缺子嗣,少了一个女儿还能如何?就听从的父亲的话。”
毕竟是丈夫的手笔,老太太也只能叹气,就像是儿子说的那般,这件事要是泄露出去,他们郝家当真是要遭殃了。
郝家一直都是皇帝的心腹,这会儿因为郝谦的失误失去了圣心,以后还真是艰难了。
“可怜了那孩子,你是在哪里丢的?”
郝谦道,“就是在泉州,所以后来儿子就特意到了泉州来当守备,想着兴许能碰到。”
“那你找了这许久还没找到,恐怕那孩子是凶多吉少了。”老太太说道这里,又道,“可是这件事跟杨九怀有什么关系?”
“我写给陛下的请罪书在他手上。”郝谦苦涩的说道,“当时帮着截下信的人是司礼监大人,他并没有把信还给爹,而是抓在手里,想来是怕以后有求于我们,又怕爹爹不承认,谁知道居然到了杨九怀的手里。”
老太太马上就明白了郝谦的顾虑,很多人都跟郝谦一样,只承认永始皇帝,但是郝谦却弄丢了永始皇帝唯一血脉的公主,他们郝家欺君罔上,残害皇家血脉之罪是跑不了。
这件事一旦暴露出去,郝家就成了被唾弃的对象。
“所以杨九怀拿着那封信威胁你?”
老太太冷笑了两声,毕竟是过去的事情了,她也不想去谈论那位公主的事情了,唯独眼前的事情才是棘手的。
屋内死一般的沉默,就连屋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都能听到。
郝谦说完就觉得如释负重,这个秘密压在他心里太久了,每次想到永始皇帝被杀,而自己却是没有保留住永始皇帝唯一的血脉,就觉得自己才是千古罪人。
老太太却突然道,“你就不能假装跟杨九怀合作?”
“娘,您的意思是?”
老太太目光睿智,说道,“我让你投了廖军,并非只是为了报恩,还有个原因,我瞧着那个杨九怀,跟廖军不知道打了少次,却是此次败北,以前占着那么大的优势都没有赢,若是再来一次,你觉得还能胜?”
“你自己没什么野心,觉得永始皇帝去了,这世间到底谁成就大业,也无关紧要,那何不找个人靠过去,你只管安稳的过自己眼前的日子就行。”
郝谦陷入了沉思中。
“我也不多说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又道,“你要多抽空去看看你媳妇,不然……要真是有个万一,你真想我的大孙子还刚出生就没有娘不是?”
郝谦道,“娘,我知道了。”
其实郝谦对郑氏的心情也是复杂的,一边觉得郑氏虽然没有失身,但是去的时候那衣衫也并非完整,想来也是被流民非礼过的,这样一想就觉得她已经不干净了,人总是有两面性,对自己的娘高氏,他可以无限的宽容,但是对着自己的妻子,却是另一番景象了。
可是郝谦也知道这件事怪不得郑氏,是他这个当丈夫的没有护好自己的娘子,而且他也确实是不希望长子失去自己的亲娘。
不管心里怎么想,在郑氏前面,郝谦还是做到了体贴周到,面上不显露一分,只不过郑氏到底是他的娘子,和他少年夫妻,相濡以沫许久,如何能猜不出丈夫的心事,而郑氏自己又是出身家教森严的郑家,先不说丈夫如何想,其实她自己也过不了自己那关。
只是每次看到长子,那肉嘟嘟的脸庞,天真的目光,就如何也没办法寻死,孩子还这么小,她要真是死了,郝谦肯定会续弦,那后娘能对孩子好吗?有了后娘就有后老子,更不要说她还有个未出嫁的小女儿在家里。
郑氏每日都活在这样的煎熬中,一时觉得自己该一了百了,一时又舍不得儿子。
郝谦的小女儿名为郝婳,在郑氏几个女儿当中最为受宠,因为她之后许多年都没有孩子,只前头几个姐姐又出嫁,家中就她一个,自然是疼爱的。
郝婳平日里就养在老太太的跟前,但是跟母亲郑氏也是极为亲密。
这一阵子郝婳很是忙碌,先要守着老太太,还要去看看母亲,偶尔府里有事情也都要问她,弄得她疲惫不堪,这几日染了风寒,就把衣服穿的厚厚的,却也不敢跟老太太和母亲讲,怕是特么担忧。
晚上郝婳伺候了老太太用膳就去看母亲,郑氏吃的很少,不过二个月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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