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前边小镇还有五六十里,稍我一程吧。”
殷玉珩疲惫得很,准备让明月和小雨驾车,听了蔺九的一番话后拿过二人手里的缰绳,问道:“那你先前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蔺九指着自己说,“我就是个游医,跟师傅学成之后就四处游学,走到哪儿学到哪儿,也就歇到哪儿。大夫这行只待一个地方读死书不行,得多走多看,积累病症案例,且要自己采药试药。我听说秦岭这地药材好,前些日子就只身进山来采药,在采山参时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头晕就摔了,若不是姑娘相救我只怕葬身在这里了。”
殷玉珩不说话,蔺九急了,说道:“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当真不骗你。我的行李还在前边的云水镇,前天我搭牛车到这里来的。”
“蔺大夫误会了,只是因为这马车坐我们六个已经很吃力,再加一个你怕是走不了。”殷玉珩衡量一番后说。
蔺九转悲为喜,说:“无事无事,我走路就是,两天没和人说话憋得慌。我把药篓放车上可以吧?”
二丫和小雨几个把他们刚才的对话听了进去,对殷玉珩说:“从前夜到今天一直是你和明月在忙,我们却好吃好喝的享受。这样吧,我和小雨走路,蔺大夫受了伤坐车。”
她们两个坚持不让,蔺九也没法子,就坐到老板子上挨着殷玉珩。他是个话唠,一路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殷玉珩也从他口中知道不少事。这里是秦岭和大巴山交汇之处,深山老林的,几乎与外界隔绝,只有这一条道进出。
那对拐子夫妻没追来,怕是放弃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尽快到最近的郡城,请官府把二丫三个送回家去。“我说你们几个小姑娘怎会在这里?小心被卖到深山里当小媳妇。”蔺九扯了背篓里的草药放进嘴里嚼,眼睛扫了几人一眼说。
一路上蔺九说了许多他游学行医的事,殷玉珩信了七八分,说:“我们就是被即将被卖到山里的小媳妇,不过被救了。”看来幕后那人真想把她卖到山里去,那几个人都有嫌疑,拿不准只好回京后再祥查。
蔺九反应夸张,险些从马车上摔下去,惊道:“谁!哪位壮士这么厉害!竟能虎口夺食!”
殷玉珩又气又笑,朝马车内指了指:“你先前诊脉的那位壮士。”
蔺九错愕,好一会儿才找回表情,愣愣道:“果然人不可貌相,那么温柔漂亮的小姐姐竟然是个高手,失敬失敬。”说完又掀帘子朝里面瞧了瞧,只见那位女壮士突然睁开眼睛,正和他的目光对上,接着又见她迅速拔出放身侧的长剑朝他刺来。蔺九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的往后躲,不想摔了个狗吃屎,呛了满嘴灰。
“吁!”殷玉珩立刻勒住缰绳,对莜素说:“别误会,刚才那位是进山采药的大夫,旧疾复发晕倒被我救下。”
劝住莜素后跳下马车去扶蔺九,只见他本就脏得不行的衣裳又添了一层灰,趴在地上耍赖久久的不起来。“刚才都是误会,她以为是坏人追来了。地上脏,蔺公子先起来吧。”
蔺九磨磨蹭蹭的爬起来,拍去身上尘土后撩了撩头发:“有我这么帅气逼人的坏人么?我现在伤上加伤,你得再给我一支老山参补身体。”
感情是讹上她的药了,殷玉珩嗤笑一声,不再理人,自顾自的坐到老板子上驾车向前。“莜素,好些了吗?”
“我好多了。”休息一夜,精力恢复些许,仍虚弱得很。
“你再歇会儿,再往前走几十里就有小镇,我们到那里歇脚。”现在只有她顶事,她不敢休息,依旧谨慎的驾着马车。
莜素躺了回去,蔺九小跑着过来,敏捷的蹭上马车,说:“不等我就跑,太不够意思了。那支山参就当是车费,我不要了。”他自找了个台阶下,又撩开车帘,对莜素说:“女壮士,记住在下这张脸,不是坏人不是坏人不是坏人,我是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妙手回春的神医!身为大夫我必须给你个忠告,不要动怒发火,不然会变丑。”他一连说了三个成语赞美自己,一点都不谦虚。
“病人需要静养,你闭嘴。”莜素难得的针锋相对,不客气道。蔺九小声嘀咕几句,觉得她不好说话,又去和殷玉珩叨叨了。
轮换着走了两个时辰,终于抵达蔺九说的云水镇。地方不大,但五脏俱全,在蔺九的指引下,几人来到此地唯一的客栈。担惊受怕了一个月,下马车后就先叫了一桌热菜。填饱肚子后洗了热水澡,殷玉珩实在坚持不住,把一切交给莜素后倒头就睡。
许是觉得安心,她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醒过来已是第二日黄昏。“多亏你拿了那么多东西,不然我们在这里寸步难行。”莜素见过殷玉珩表里不一心黑手毒的时候,见她一醒就把饭菜端到床头的柜子上。
“你的伤好些了吗?”殷玉珩睡得很饱,现在精神正好,觉着腹中空空,起身批了外衣就狼吞虎咽起来。
“喝了药好多了,谢姑娘夜里给我寻药。”莜素拿了汤碗给她盛汤,“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先写封信寄回京城。”殷玉珩吃饭很斯文,哪怕狼吞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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