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时,他还在家中饮酒,杨真和宁朗与他在一块儿,几人还在商讨该如何对付安王的事情,忽然听到人来报,说是安王有动作了。
大皇子顿时坐不住了。
他将酒壶重重放在桌上,金黄的酒液溅起,大皇子也没有管,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酒精刺激了的缘故,他精神亢奋,几乎是立刻的,眼睛便亮了。
“安王当真有动作了?”
汇报的人是他派去留在安王身边的眼线。
眼线应道:“回殿下,正是,安王先去了一趟别院,如今已经进宫去了。”
“进宫?!”大皇子沉思一番,又连忙追问道:“那那个别院的人呢?”
眼线说:“也有了动作,他们收拾东西,似乎是要走了。”
“走?”
杨真提醒:“大概是要出发了。”
大皇子恍然大悟。
也是,那个别院里的人,一直以来都伪装成一个商队,如今伪装成商队离开,以后也不会被查到。
可偏偏,安王的计划已经被他知晓,那些人有什么动作,也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大皇子隐隐兴奋起来,知道安王这是要行动了。
“殿下,还有另外一事。”眼线说:“属下还观察到,有一队可疑人马接近了那个别院,与别院里的人有些接触,似乎……”
大皇子连忙追问:“似乎什么?”
眼线不知道该如何说。
大皇子想的更多,他的眼睛也亮了起来:“难道是安王留在城外的人马?”
眼线连忙道:“属下也是这样想。”
大皇子大喜:“这样看来,安王竟当真是想要在今日动手。”
杨真和宁朗对视了一眼,连声赞道:“大皇子英明。”
宁朗忧心忡忡地说:“可殿下,安王准备了这么多人手,那我们呢?”
大皇子说:“你放心,在得知安王心怀不轨时,我就已经向其他将军借了人过来,定会将安王抓住,揭穿他的阴谋!”
杨真高呼:“殿下英明。”
朝中不少官员都站了队,大皇子这边,也有亲近的将军。在得知楚斐计划的时候起,他就像那几位将军借来了一队人马,只等着安王一动手,就立刻集结起来。
他们不但知道了安王的计划,等安王要造反的人马一动,他们就能立刻将捉拿,甚至连宫中,也有他们的人手,可以观察到宫中的一切变化。
大皇子将各个细节问过以后,才问杨真:“祝大人有没有传什么消息过来?”
“有的,方才刚递了消息过来。”杨真道:“祝大人说,安王已经到了宫中,如今正在见太后,听祝大人的意思,等见完太后以后,安王也还会见皇上。”
大皇子面露忧色:“也不知道安王会对父皇与皇祖母做些什么。”
杨真没有说话。
她心中想:大概是唠嗑一些家常吧。
……
楚斐忽然进宫,果然让太后吓了一跳。
在他们说开了以后,两人面上的关系就冷了下来,楚斐也没有再来宫中请安过,太后也明里暗里计划除掉他,可也全都被他躲了过去。明明已经撕破了脸,如今却有和和气气地过来见她,太后不禁狐疑地看了他许多眼。
“安王今儿个怎么有空,竟然进宫来见哀家了。”太后说:“这倒是稀奇的很。”
“瞧太后您说的。”楚斐施施然坐下:“儿臣叫太后娘娘您一声母后,儿臣与太后娘娘虽不是亲生的,却也情同母子,儿臣来宫中看望母后一眼,难道母后还不答应了?”
太后顿觉牙酸。
她寝宫之中,也都是她的人,太后自然也不遮掩什么,毫不客气地道:“安王也休拿此事说笑,你我之间究竟是是何关系,想必安王也再清楚不过。”
“母后可千万别这样冷酷无情。”楚斐摇着扇子,道:“儿臣的王妃带着世子出门去了,儿臣一人在府中,可实在是觉得无聊的很,这才特地来找母后说说话,也是来给母后解闷,怎么母后反倒是不喜欢见到儿臣?”
太后面露不虞。
楚斐只好起身。
“既然母后不喜欢见到儿臣,那儿臣便去找皇兄了。”
太后疲惫道:“去吧。“
楚斐行了个礼,施施然告退。
瞧着他的身影出门去了,太后才对身旁的大宫女道:“你可觉得有什么不对?”
“安王的性情向来如此。”大宫女说:“太后娘娘恐怕是误会了,奴婢也听说,安王妃带着世子出门,如今安王殿下满京城的乱逛,可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或许就是闲不住,才来找太后娘娘的吧。”
太后哼道:“他若不来倒好,来了,反倒碍哀家的眼。”
而另一边。
皇帝见到了楚斐,也很是头疼。
“你来做什么?”
楚斐大呼委屈:“皇兄怎么与母后一样,竟是对臣弟这般无情。好歹臣弟与皇兄也是做了几十年兄弟,虽做不了兄弟,那也是君臣,皇兄就不能给臣弟一个好脸色?”
皇帝无视了他,继续批改奏折。
楚斐也不介意,一个人待在御书房里,也能待得欢。
他这么大一个人杵在眼前,皇帝想装作看不见都难,他本就不喜楚斐,自然也对他没什么好脸色。若是换做平常的楚斐,自然是早就已经识趣的走了,可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是赖在宫中不肯离开。
楚斐义正言辞地说:“宫中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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