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再把这团子给塞回温泉庄子去养人。
阿菀本就是个喜欢享受的性子,因此对太夫人的意思十分称快,且这团子是个好显摆的性子,也想叫庄子赶紧修完了,自己带着姐妹们一块儿去玩耍。
叫大家都能有温泉泡,那才是真的好。
虽然两个温泉小了点儿,不过都是柔弱的姑娘家,也足够了。
当然,因修缮庄子用的是公中的银子,阿菀觉得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她觉得自己得出点儿私房,只是韩国公夫人知道了,忙叫她把自己的小金库给收好。
“这点银子家里还是有的。虽然是公中出银子,可你莫非不是韩家的一分子?既然你也是韩家的姑娘,那用公中的银子有什么不对?”
见胖团子奶声奶气跟自己道谢,韩国公夫人忍不住微笑起来。她过年的那段时间精神不好,整个人苍老了几分,然而对阿菀却一向都慈眉善目的。她今日来给太夫人请安,先说了些府中这段时间如何料理的家事,就把一双眼睛忍不住放在了滚在炕上没心没肺跟阿菀一块儿挨挨蹭蹭的长生的身上。
她的眼底带着几分渴望,太夫人也不是恶婆婆,不许儿媳与孙子亲近的性子。
只要韩国公夫人不要从小教导长生他姐姐如何如何可怜,叫长生给阿恬当牛做马,太夫人没有别的想法。
她就叫丫鬟把长生抱在韩国公夫人的怀里。
韩国公夫人抱着儿子,见他老老实实地窝在自己的怀里,心里不由又欢喜又感激,自然对阿菀也和颜悦色。
且她见长生的身上的小衣裳都是最柔软的棉布,针线都被揉进了棉布里,显然太夫人身边的丫鬟对自己的儿子没有半点儿的疏忽,一颗心也就放下了。见阿菀靠过来,长生懒洋洋地摊开胖肚皮握着堂姐的手不放,却昏昏欲睡起来,韩国公夫人眼底多了几分慈爱。
她一向是个妥帖的人,只在阿恬的事上有些糊涂,太夫人心里叹息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看见了从前的自己,却对韩国公夫人说道,“等庄子修好了,你来跟我说一声儿。叫她们姐妹都去散散心。且明年我想着把阿萱嫁出去,她在这家里也待不了多久,有好玩儿的,快活的,多享受享受也是好的。”她这样一开口,阿萱顿时就在一旁红了脸,韩国公夫人一愣,忙问道,“你应了安王府的婚事?”
“是。”阿萱见众人都看她,垂了垂眼睛轻声说道。
“那就好。安王府这门婚事如今想来,是没得挑。”韩国公夫人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阿萱得亏愿意了这门婚事,不然若是这门婚事再有变故,安王府还有不怨恨韩国公府的?
她儿子是韩国公世子,迎面一个仇敌就结下,韩国公夫人心里怎么能欢喜。
只是想到如今被扔在庵里当尼姑的阿恬,韩国公夫人想到婚事本是阿恬的,心里又忍不住唏嘘了几分。
“这婚事,说起来阿萱愿意了也碍不着谁。不是她抢来的,谁都不能对阿萱有半分埋怨。”太夫人见韩国公夫人的脸色复杂,知道她的心情也复杂,沉默了片刻,对她缓缓地说道,“你要记得,阿萱是为了阿恬顶缸的!如今安王府对阿萱没有挑剔,是安王府的胸襟,气度,宽容。可是换个人家,若是姐妹易嫁,人家知道阿恬干了这样的事,你要想想阿萱嫁过去就是万劫不复!”
“母亲,我对三丫头自然只有感激的。”韩国公夫人急忙说道。
“那就好。我再与你说一次,三丫头不欠阿恬的。说是说句不中听的,是阿恬亏欠了三丫头,你明白么?”
“媳妇儿明白。三丫头,你不仅救了韩国公府,也救了我的命。”韩国公夫人想到自己的阿琪与长生,心里的一点不舒坦都没了,对有些羞涩的阿萱柔声说道,“你只放心,往后我会好生照顾你。你的嫁妆我也给你备着呢。”
见阿萱起身给自己福了福,韩国公夫人犹豫了一下,便对太夫人说道,“母亲,还有一事。阿萱既然答应了安王府的婚事,那往后她这庶出的身份……不如叫她记到我的名下。”
虽然阿萱庶出的身份众所周知,不过记在嫡母的名下,说出去也好听。
阿萱一愣,没想到韩国公夫人竟然主动愿意把自己记到她的名下。
她都长大了,记得自己的生母,韩国公夫人想必也知道,就算把她记到嫡母的名下,那阿萱的心里生母依旧是柳氏。
“这样也好。回头开祠堂把阿萱的名字落在你的膝下。”太夫人顿了顿,面容冷静地说道,“再把阿恬的名字给勾了。”
她这句话如石破天惊。
韩国公夫人本已经十分恭顺,听到这里,停顿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继而脸色大变。
“母亲?!”
什么叫把名字勾了?
这是要把阿恬给逐出家门?不认她是韩家的女孩儿了?
韩国公夫人只觉得手脚发软,双耳嗡嗡作响。
就算是她再恼恨阿恬,可是阿恬都出家了,这还不够?还要把阿恬从族谱上抹去?
没有家族的女孩儿就是无根的浮萍,阿恬若是被逐出家门那这一生都完了。
韩国公夫人心里突突乱跳,对太夫人忍不住露出几分央求来颤抖着说道,“母亲,母亲您饶了二丫头这一次。她已经知错了,一定悔改了。就当她往后是为韩家出家,为韩家礼佛一生,求您不要将她逐出家门。”
且叫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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