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头本被花静琬的神威吓住,心惊胆战,没作出反应就胸口中剑倒地身亡。
红衣女子一抬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了主帅,附近的兵士惊呆。
这世道,善的怕恶的,恶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再杀个痛快。
杀!杀!杀!
脑海中只有血淋淋的‘杀’字,剑光划过,人倒一大片。
高远有惊无险飞跃上城墙上,看着如同沐血修罗的红衣女子心疼得不得了,靠近她,护住她后方,“琬琬!疼吗?”
杀了红眼,完全不知疼痛,挥剑抹了一个正拼命抵抗的副将颈部,“不疼!”
岂有不疼之理?身陷敌境,却也是顾不得,两人合力,把城墙上的敌军杀得哭爹喊娘,纷纷逃散。
此时,城下杀喊声震天,高明已经在指挥攻城。
他们这在城墙上一杀,下面攻城的大军免了不少伤亡。
城门在用诸多木头捆绑在一起,一端尖尖的巨大撞城门木撞击下没多久就‘轰’一声大开,大军蜂拥而入,无心恋战的敌军见城破,作鸟兽四下逃去。
高明纵马来到城中,提力向城墙上飙去,左臂中箭的她如何时?他迫切地想知道。
城墙上,血流成河,遍地尸体,红衣女子与白袍黑甲的男子已然收剑。
她红衣染血,脸上没有平素里的那份随意与恬静,是浓浓的狠意以及杀气,冲着她那不要命的杀敌举动以及不凡的身手,她不是奇女子,她是盖世英雄!只是,他的心在见到她的一瞬间透凉,竟有点害怕她。
“蝶舞!”
花静琬嘴角弯起一个恬静的笑,“殿下!”
紫绸披风在风里柔美飘扬,高明一步一步极慢地向花静琬走去,近前,修长的大手拭着摸向她伤口处,有些不忍,“丫头!疼吗?”
城已破,狠意在刚才已飞到九霄云外,身体一软,长剑掉地,右手抱住左臂,勉强再笑,“有一点!还是挺疼的!”
高远静静的望着高明,眉峰簇起,高明脸上满是柔情,可他从没见过高明对谁如此。高明还竟然唤她为‘丫头’?而她,也没有反驳,此刻,他不知道他是为自己难过还是该为他哥难过。
“都怪我,我不该同意你跟着杨迁……”高明哽咽着说不下去,扶住花静琬,慢慢向城梯走去。
花静琬认可了高明的挽扶,他的胸膛犹如高轩一样宽厚火热,臂膀也犹如高轩一样有力,他甚至比高轩多一份盖世英雄气慨。
高远黯然神伤默默拾起花静琬的剑,他认得,那剑是他哥给她的,剑与他哥使的剑是一对,这柄是雌剑,唤作‘花前’,他哥使的那柄是雄的,唤住‘月下’。他不明白,剑能给她,绝世珍品‘飞花’古琴能赠予她,他哥为什么要伤她至深?
风中,来袭越上城墙,不过一分呆凝,悲哀地向失魂落魄的高远走去。
“公子!你还好吗?”
把心底的痛深藏,笑笑,“很好!”
遍搜城中,终不见金隆玉与皇室人员,后一名被俘获的副将交待,金隆玉在得知‘与君绝’竹林起火就带着一干人逃出城去。
汇总打听下来的消息,‘与君绝’竹林中的坟确实就是菲香公主雪柔的。竹林本无名,是一生幽深的林子。
世子杨凡在菲香公主雪柔逝后并没有表露出一丝丧妻之痛,又在一个月后就另娶他人,结合菲香公主新婚之夜突然暴毙,玉坳国民间传说颇多,大多是说世子无情,传说演绎到后来,顺其自然成了菲香公主雪柔是新婚之夜受到天大的刺激自杀而亡,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竹林不知觉的有了名,名字很雅,唤作‘与君绝’。
。。。。
城中将军府
“姑娘姑娘!你可要醒来,不然,奴死了都没脸去见老王爷……”
自被高明搀扶着来到将军府,取出留在臂里的断箭,花静琬昏睡去就三天没醒来。
其间,高远来过,高明也来过。来袭还刻意抽时间来陪了冬儿一天。
门外突然响起轻轻的脚步声,跪坐在床榻前哭得双眼似桃子的冬儿缓缓扭头,眼中尽是漠然。花静琬昏睡了三天,她就在床榻前跪坐了三天,哭累了也曾睡去,却是睡醒又哭。
门里进来小乔儿,他手中端着土罐儿,也在屋里陪着流泪的屏儿与琴儿走来接罐儿,他固执地不给她们,并让她们下去。
把罐儿轻轻搁放与门相对的几上,双手拢袖走到床榻前,静静望着闭目昏睡的花静琬片刻,心情沉重地道:“奉殿下之命给姑娘端来鸡汤。”
“姑娘都没醒来……”说着,冬儿泪如雨下。
小乔儿抽抽鼻头,“姑娘是太累了,她没事!”
冬儿霍地站起来,双拳攥紧,恶狠狠地盯着小乔儿,“她要是有事,我要你陪葬!”
小乔儿后背一阵的发凉,后退一步,拧着眉道:“又不是我伤的她,她已经杀了那射伤她的人,要报仇,你也只能找金隆玉。”
冬儿狞笑着逼近一步,“我主子死了,我自得陪着,我死了,你当然得陪着。”
“你怎么这般无聊?”小乔儿脖子一梗,转身就走。
“站住!”冬儿随之追去。
这声又脆又响的大喊立即使得花静琬陡然惊醒,蹙着眉扭头一看,就见冬儿正追赶小乔儿,小乔儿已然跑到门前,再两步,就要跑出门去。
恶作剧的弯弯嘴角,指端向小乔儿后膝弯弹出一缕罡风。
“啊~~!”
小乔儿腿一颤,不受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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