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此时位不高权不重,但还有另有一个身份,皇亲国戚,最为重要的是,自己是高琅的亲舅舅,高琅可是当今圣上唯一的皇子,前途无量,洛异抿嘴轻轻笑笑。
令狐中原卑微地道:“那,我走了!”
洛异极有气度点下头,好似此刻高琅已经登基,他亦是位高权重之人。
大敞的府门突兀又跑进一人,是个中年壮汉,风尘仆仆,汗流满面。
洛异新奇定睛一看,只觉得那人十分眼熟,可并不认识。
那人见洛异与令狐中原眸光一喜,跑到他俩人跟前咚一声跪下,双眸含泪,抱拳道:“少府大人!卫尉大人!求你二人救救小人的主人!”
“救救你主人?”洛异笃定的吐出五个字,这是太平盛世,又是京城……他转瞬惊讶地望向令狐中原,令狐中原看起来比他还惊异,他在内心极为好笑,顷刻间恢复了气度,精蝗的眸光移动,上下打量那人。
这人下人打扮……
不过呼吸间的功夫,洛异惊讶地道:“你是徐森,是京兆尹府高山的护院头。”
那人双目一红,感激地道:“少府大人!正是小人徐森!”
洛异颇为得意,稍后微抬手,“你起来,且说说高兄是什么样的情况?”
徐森起身后从腰间摸出一张小小的揉得皱褶极深的纸条出来递给洛异,沉声道:“这是我家主人让小人交给少府大人的。”
令狐中原与洛异平素皆与高山关系不错,吃喝玩乐少得谁,徐森单单跑来少府府求救而没跑到卫尉府求救令狐中原心中略有点不痛快,却也好奇地侧目瞟去。
救命!重定相谢!
“这高兄也太客气了!”洛异讪讪一笑,脸色凝重,望向徐森,“高兄现在在何处,生了什么事?”
徐森皱眉望天一下,抱拳道:“我主人出了西城门,便诡秘的让四夫人换了男装,他则扮成老者,四夫人扮成中年男子,我与徐呀换了护院服,扮成下人,又弃马车改成了骑马。四骑赶到戏县,他又令换成马车,并改道向北。就是这样,我们在同木郡同县还是遭到了不明人的围攻……围攻之人个个身手不凡,大人与四夫人、徐呀被擒,小人侥幸逃脱,一刻不停,带着大人提早写好的纸条前来大人府上求救。”
这好像是在说一个精彩的故事嘛,洛异眼中闪烁着惊世骇俗的错愕,半晌,才不解地道:“你家主人不是请假回乡了吗?怎弄得像是逃亡一样,他又是怎么知道会有生死之劫的?”
“这个……小人也不是很知道。”徐森顿顿,着急地又道:“一路上小人好像听到大人说什么他的仇家到京城了的话。”
仇家?洛异脸色凝重望向府门,好似哪里会再跑进一人一般,蓦然眸光一亮,有现似的望着令狐中原,“莫非此事与蝶舞有关?”
这会儿的功夫,令狐中原也理出头绪,仿似鼻痒一样的抽一下鼻腔,道:“蝶舞是沧南王王妃,高兄当年凭着揭沧南王两大宗罪而走上仕途……”
洛异眉眼动动,道:“如此说来,高兄的仇人就是蝶舞!”
令狐中原沉重地道:“不错!十多年不入京,这次入京,一定会找高兄报仇。”
这下好玩啦!蝶舞的下人来仪终是个心头大患,来仪得死!可那蝶舞有那么可怕吗?洛异脸上满是兴趣,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笑,柔美不屑,“这高兄胆儿也太小,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京兆尹吗?”
令狐中原道:“洛兄可能不知,那蝶舞当年在大乔郡乔其县可是扎扎实实的大闹了一场,若不是沧南王宁死不跟她走,指不定她得杀尽前去抓捕沧南王的人。”
这事听说过,想象着当年生的那一幕的情形,洛异嘲笑道:“令狐兄的手下死了不少吧?”
令狐中原恨恨地道:“当时,不光我的卫队死伤不少,北军也是死伤惨重,只可惜,当时是公车司马武零带队前去,他阵亡。”
洛忍俊不禁笑道:“幸而令狐兄没去,不然,指不定就见不着令狐兄了!”
令狐中原冷嗤一声,傲然道:“若是我去,就容不得她那么嚣张了。定把她斩于马下。”
洛异转而望向徐森,一本正经地道:“你放心!他家主人的重金我不要,我这就派人前去同县,向四周搜救你家主人。”
说完,不善地望向令狐中原,“令狐兄!高兄有难,你也不可袖手旁观。”
令狐中原一双眼睛滴溜溜转,内心收结着,要袖手旁观吗?若不是,会有什么好处?
阴森森的气息传递过来,令狐中原奈不住洛异那双如针的阴眸审视,以及徐森哀求的目光,沉声道:“那是自然,我回去后,就派人前往同县,与你的人一同搜救高兄。”
徐森感激地向两人叩了个头,“那小人代主人谢过两位大人!”
徐森跑出府门,令狐中原与洛异视线相角即离,两人各怀心事。
令狐中原望着地面试探地道:“洛兄真要派人前去?”
“这都说了,莫非能说话不算数?”洛异说罢,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凑近令狐中原些,压低声音道:“不是还有重金吗?”
令狐中原那双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芒,“那高山若是命都没了,还有什么重金?不过是讨得累罢了!”
此人忘了蝶舞!洛异道:“你忘了,他的仇人可是蝶舞!”
令狐中原抬眼,立即对上洛异笃定的目光,恍然大悟,如此洛异醉翁之意不在酒,“说得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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