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灯陆续点起,两旁摊位日渐增多,比白天越发热闹。
三位小姐随意走动,买了些珠钗和胭脂,无意间路过一个卖面具的摊主,见面具做工实在好,忍不住逗留许久。
这卖面具摊的后面是一家乐坊,一楼贩各式乐器,二楼则是供人家赏乐的茶座,三楼是隔音效果极好的雅座,共有七间。
一个身着金色锦袍的少年骑乘着白马出现在街道上,引起了太多女子的惊呼,他唇边嗪笑暧昧地回望一眼,遍地芳心盛开。他停在乐坊前,将马绳抛给上前的小厮,正要举步往里面走,眼角余光忽地瞟向摆在乐坊附近的小摊,就走了过来。
“真是巧呀,几位美丽的小姐。”
陆思媛和薛彩青听见这声招呼,顿时满是嫌弃的抬起头,果真是臭名昭著的——秦挽一!
而华锦媗见他衣襟松垮,通身绣了绿牡丹,白皙锁骨全情裸露,笑得惑人心跳。她于礼就要欠身一礼,却被陆思媛拦住,后者鄙夷道:“锦媗妹妹,不必跟这种人行礼,免得降低自身身份。”
秦挽一闻言倒是不怒,反倒媚目贼贼发亮地看着陌生蒙面的华锦媗,“锦媗妹妹?果真是清秀美丽呀。在下姓秦,名挽一,字南,今日与小姐相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陆思媛哼道:“秦挽一,劳烦你有多远就赶紧走多远,今日一见,我们是倒了三辈子的霉。”
见佳人实在是嫌恶,秦挽一只能遗憾叹道,“多情总被无情恼,思媛妹妹、彩青妹妹,我们怎么变成这番地步了?”此话,顿时让那些频频瞩目秦挽一的少女们芳心颤动,陆思媛她们见他将话说得如此暧昧,引得四周羡慕妒忌恨,不由得怒火中烧,捏着拳头就准备出招。
秦挽一顿时笑如春风地后退,抛了个媚眼道,“我与九皇爷还有约,几位妹妹,日后再叙。”然后扬长而去,进了乐坊。
陆思媛气的不行,薛彩青拉着华锦媗的手说这秦挽一那“岂止fēng_liú,简直下流”的桩桩件件,让她日后见着能避就避。
华锦媗边听边点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这才让陆思媛和薛彩青放心。
秦挽一来到乐坊三楼的第二间雅座。里面装扮既讲究又雅致,九皇爷封元勋正盘腿坐在窗棂前,摇头晃脑地赏析一名琴师奏曲。
乐声琳琅动听,秦挽一忍不住要抚掌时,九皇爷却是遗憾地叹道:“哎,还是比不上呀。”
一名琴师、一名笛师、一名琵琶师顿时盘腿坐在九皇爷面前,因为没能让九皇爷满足而自责地俯身认罪。
“九皇爷,这琴声明明清亮美妙,还比不上什么了?”秦挽一笑道。
九皇爷见秦挽一这同道后辈来了,连忙招手唤他坐下。“哎,挽一,快坐下,我有要紧事跟你说。”
秦挽一先袍坐下,笑道:“不知是何事?让刚从美人如云、仙乐成章的禹州回来的九皇爷,就如此紧急唤我前来。”
“哎,我年年要带你去禹州,你年年不去,今年,怕你是要毁断肝肠咯。”
秦挽一也不是个正经人,冲九皇爷浅笑撩人,“但是我年年没去,反倒是年年去的九皇爷每次回来,都说俗的让你悔断肠呀。”
九皇爷凝目回忆,认真道:“今年不同。我跟你说,今年确实不同,你也听说了这美人榜洗名重排的事了吧?”
“听说了,但这美人榜名单已稳四年之久,前些时日因常宝纹自降一名,引起其他美人不满,所以这名单直到现在还争持不下,尚未公布最终结果呢。”秦挽一漫不经心道,“能让常宝纹自降一名,到底是何等美人?九皇爷,您当时不也在场吗?如何?”
“该怎么说呢?”九皇爷皱眉沉思,“那女子就薄纱蒙面,姿态聘婷地站在那里,声音美妙,福身一拜那姿态是何等的……矜贵!哎,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觉得天仙也不过如此。”
“蒙面?谁都没见过?你们就觉得可以高居美人榜第二?”秦挽一失笑,“谁知道拆掉面纱后,是钟无艳还是刘天仙呀?”
九皇爷见无法说服这位后生,可他也实在形容不出,只能让干着急,最后甩手道:“反正我不管,你得帮我找出来。”
“九皇爷,您都说这人是蒙面的,且不说禹州距离遥远,遍地都是蒙面女子,咱们王城也是遍地蒙面女。喏——我刚刚在门口就遇到一个,也是身姿娉婷,声音美妙。”
“去!人家不仅身姿娉婷,声音美妙,关键是吹得一手好笛,余音袅袅,这才是关键呀!”
秦挽一嘀咕还是难找。
九皇爷道:“事在人为,事在人为。”
秦挽一道:“尽量,尽量。”然后连杯热茶都还没喝上,就被九皇爷赶出去找人。
华锦媗她们还在附近逛街。
途径,华锦媗的衣衫被路边玩水的孩子弄湿了。那孩子的父母见弄脏了官家大小姐的衣衫,连忙带着孩子鞠躬赔罪,怯巍巍地说可否帮小姐洗衣裳,他们没钱赔这么漂亮的衣衫。
几个孩子见状,只觉得好像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顿时含泪欲哭。
陆思媛和秦彩青连忙说无碍,也想华锦媗不至于如此无情,但华锦媗比她们想象中还要柔和豁达,她甚至掏帕擦拭孩子们的眼泪,温声道:“别哭。只是衣服脏了而已,我自己回家洗洗便好。”
“真的吗?”几个孩子疑惑道,因为他们的父母明明胆战心惊了。
华锦媗微笑:“真的。你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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