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尽力的平复着呼吸,却还是听见自己忍不住的大口喘气。
白开低声道,唉,都别愣着了。调头,咱们上去看看。
说着就要往上走。
风衣男显然还没反应过来,白开迈了几次腿,没拽动他。
白开就用后脑勺顶了顶风衣男,想什么呢?走啊!
就听风衣男忽然沉吟道,不对,你仔细回忆一下,声音到底是从什么方向传来的?
他这句话点醒了我,刚刚那动静听着实在太真切了,要真的是楼上的衣柜发出来的,即便这楼再安静,再空旷,也不至于听的这么清楚吧!回忆一下,那动静仿佛就像是在耳边一般,我心说难道我们不仅被遮了眼,现在耳朵也被蒙蔽了?
白开想了想,有些难以置信道,你的意思不会是......
风衣男立刻点头,对,白兄,我是这么想的。从四楼下来,这一路上看见的东西的确是有变化的,可你发现没有,这所有的变化都是只减不增,很多咱们之前见到的东西,都不见了。而一样新增的东西也没有。你觉不觉的有点怪?
白开嗯了一声,如果真照你说的,那这楼背后的boss,能这么牛x?咱们可是两个半人!谁也不是吃干饭的!白开看了看我道,小缺你别生气啊,不应该给你算半个,0.75,0.75行了吧!?
我没吭声,我心思压根就没在跟白开逗趣上。
脑细胞全用来解析他俩的对话了。可还是听的一头雾水。
我急道,你俩就别他妈在这儿装神秘了,衣柜门都打开了,倒是快想个对策啊!不然等着被装进去?
小缺,我们恐怕已经在衣柜里了!白开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比较好遮眼,但遮住我们俩就不太容易了。所以这楼里的东西,都是只减不增的,因为这幕后的loser明白,东西越多,越会被我们发现破绽。
风衣男附和道,是的。江老板,对方尽量让这一切都跟之前看到的相似,这目的很明显,是想让我们不停的在楼里兜圈子。但这楼里的东西一旦多起来,对方会不容易控制局面。反倒会让我们找到出去的办法。现在我们看到的景象,已经是对方尽了最大努力创造出来的了。就好像一颗气球,气球越大我们越容易被困在里面,但现在已经到了气球的临界点了,再大就会爆掉。
我揉了揉太阳穴,什么气球爆不爆的我是真没听懂。倒是白开的一句话我是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我追问道,白开,咱不说那么复杂的,你就告诉我,咱们现在是在衣柜里?
白开和风衣男同事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心一下就凉了,闹半天从打开衣柜门起,我们就已经着了道了?难怪满楼转也找不见广东佬,合着人家就根本没走,是我们被困住了!
我捏了捏兜里的金子,心说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转念一想,我忽然醒悟道,刚才衣柜开门声那么清楚,合着就是在我们耳朵边?那是不是广东佬来开门救我们了?
这次他俩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眼下恐怕他俩也一时没想到解决的办法。只好说先去商量一下,就背过身去嘀嘀咕咕了。
我帮不上忙,干脆一个人把进楼开始的每一个细节过了一遍。
想着想着,我猛地反应过来一件事!赶忙看了眼手表。这时候已经十一点过半了,之前广东佬说今晚子时会有人对我下手。这时间眼瞅着就不多了,我心说难道这所谓的下手,就是把我关到衣柜里,耗过12点?
如果这样的话会发生什么呢?
像西游记里的妖怪那样化成一股水了?
我越想越担忧,倒不是纯粹的因为我。而是我想到秦一恒是用着我的身份在外头,保不齐被暗算的反而是他。
这么胡思乱想了很久,白开才回过身来,小缺,我俩目前都没有太好的计划,但时间不能耽搁,我们必须要上楼看看再作打算。
我连忙点头,我也是很好奇,如果我们被关在衣柜里遮了眼,又跑到衣柜前面打开门,会不会看见自己的身体呢?
这次知道是被遮眼了,三个人干脆无所顾忌的开始爬楼梯。很快就到达了四层。
那扇铁栅栏门还在,依旧是打开的。
穿过铁栅栏门抬头一瞅,三个人都有些吃惊。
即便之前已经想到了四楼也会发生变化,可谁也没想到这变化会如此之大。
从四层的走廊望过去,那些衣柜全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有些泥泞的小路,延伸到了走廊的尽头,不知道有多长。
我们仨互相望了望,见也无处可去,只好沿着那条小路缓缓的继续走。
每一步我都有些战战兢兢,脚底传来的感觉太真切了,就像真的踩在泥土上一样。可却有一种寒意,仿佛穿透了鞋底,蹭蹭的往腿上攀爬。
很快小路就走到了尽头,取而代之的是一扇门。
门显得很厚重,风格有些像是欧式的,总之看起来很典雅。
门上也没有任何斑驳和污迹,看着很新。
白开手攥着门把手,缓缓的拉开了门。接下来的景象让我们三个人更加的惊呆了。
只见这门后头,是一个很宽阔的客厅。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能凭借窗外映进的月光打量。
我正心想,白开和风衣男的分析是不是错了,都说只减不增,可这次多了这么大一间房子!这怎么能算只减不增呢?
然而我心中的疑虑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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