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恒把所有的手电都集中到一起,倒放在地上。走廊里所有的光线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光柱。
他背对着光柱,我只能若隐若现的看见他的脸。
白开挤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他身上沾了不少的太岁粉,他倒是没什么反应了,弄的我又开始想吐。
秦一恒用一只脚点了下衣柜,抱歉,我也不想这么开头。但那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一切的开始,都与这些衣柜有关系。
几十年前很多行内的人都参与了一项绝密的计划,这计划工程非常浩大。我也是无意被牵扯进去的。你们现在或多或少的也应该对这计划有了一些了解。我只能告诉你们,你们所了解的,真的只是冰山一角。
当时真正参与计划的人,留在世上的已经所剩无几了。
每个人为了自保,为了保护家人。都将这个秘密代入了坟墓。
当然更多的一些人连保守秘密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一一被做掉了。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只知道任何人只要与这件事产生了瓜葛,都不会幸免于难。
这些年过来,我寻找到了一些愿意帮助我的人。
很遗憾的是,他们都没有机会真的帮到我。江烁,我以前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没什么朋友。
后来为了不再让人因这件事而死,我不得不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查下去。
对于我而言,我所追寻的已经不是真相那么简单了。我想要一个说法。一个对于我人生的说法。
当年的打捞计划是如何启动的,我至今也不知道。
我所了解的,都只是计划的后半段。
那些人用衣柜每天送一个人到阴河里,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但这些人命对于整个计划来说算的上什么呢?
对于上头的人,所有死去的人都只是一个统计数字而已。不会有人关心的。
整个行内不分门类,不分地域和派系。几乎所有的高手都在场。
但这些高手,每天要做的只是不停的送人下去,再把尸体拖回来。就像机械一样。
但那每一具尸体对于我们而言,都是一个活生生的战友。都是我们的同道中人。
我眼见着无数的玄学流派,一个接一个的失去了继承人。
那时候人人自危,营地里每天都是大家互相传授各自的看家本事。希望让这些本事可以成功的流传下去,哪怕只有微乎其微的希望。因为不知道第二天,是否就会选中你进衣柜沉河。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整个行内的知识第一次的被统一了起来。日后你们也见过了,我所用的,都是没有所谓的派系门类之分的。这就是在那个时候才融汇起来的。
当时队伍里有一个年轻人,他跟我一样,对整个计划深恶痛绝,但又无力改变。因为我们都知道,无论是逃脱还是反抗,结局一定都只会是悲剧。而且家里人也会受到牵连。
所以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是尽量让计划成功。
我们想着一旦成功了,对于我们乃至整个行内,都会是一个解脱。
所以我跟那个年轻人没日没夜的去商讨新的办法,研究新的可能。这个年轻人你们也一定认识,他叫万锦荣。
功夫不负有心人,万锦荣找到了一个能让人活着回来的法子。
——用冰封住人的阳气。
我们成功的让一个人活着从阴河里浮了上来,那天晚上整个营地都在沸腾。大家都觉得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继续下去了。
可是....可是谁也想不到。这才真的是噩梦的开始。
因为我们发现,活着从阴河里浮上来的人,已经不再是那个人了。这么说你们明白吗?
我感觉秦一恒在看我的眼睛,可黑漆漆的我无法捕捉到他的目光。
白开道,你是指有别的东西用衣柜里的人回阳了?
秦一恒搓了搓手,我感觉到他似乎有些紧张。
是的。阴河里的污秽,用我们沉下去的人还阳了。这对于上头而言是一个天大的消息,第二天计划不仅没有停止,反倒更多的人开始被沉了下去。你们说,这跟之前有什么区别?就算沉下去的人活着回来了,但已经不是那个人在用这具躯体了。这还是要每天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友去送死。
我跟万锦荣都几近崩溃。同时我们也终于明白了这个计划的目的是什么。
上头是想让阴河里的某个污秽还阳。
我不知道是什么污秽能如此的重要,需要用这么多条命去换。
我试图用蛛丝马迹查找过,到底上头想让还阳的究竟是什么污秽。
可什么都没查到。
每天死的人更多了,只要不是那个污秽还阳了。计划就会永无休止的进行下去。
但就在这时,计划意外的被终止了。
我忍不住的啊了一声,这跟万锦荣说的一样。
只是万锦荣当时说的非常简单。我连忙追问,因为什么计划被终止了?那个污秽还阳了?
我见秦一恒的轮廓动了动,显然是在摇头。
因为营地里有一些人叛变了,是集体叛变的。我当时并不知情,只是单纯的觉得营地里的很多人行事说话都诡异了起来。在那个鬼地方,谁他妈不会诡异呢?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后来才突然发现,这些人一起在用同样的计划,做着另一件事。这件事被上头发现了,整个营地都被清洗掉了。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逃了出来。万锦荣葬身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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