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等了足有十分钟,那虫子忽然动了起来,一蹦蹦老远,我一不留神,它都已经到楼梯口了。
那人见状,拉了我一把,就追了过去。
我跟在他身后上了楼,刚一到楼上,用光一扫,惊得我差点儿没从楼梯上滚下去。
只见二楼楼梯口的地板上,衣服裤子扔得到处都是,并未见人,也不知道刚才上面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听见有动静,难道这群人静悄悄地把自己都扒光了?
那人也没停留,跟着虫子继续往里面奔。
里面的房间虽然我没去过,但在以前那个宅子的印象里,应该是卧室,而且是主卧。
我跑进去,用光一扫,晃得我眼睛还有些模糊。我定睛一看,这个房间除了门之外的三面墙,都挂了整面墙一样大的镜子。猛一瞅见镜子里的自己,我还以为是谁也冲了过来,吓了我一跳。
我忍不住“啊”了一声,谁料,紧接着前面那人忽然回身就是一脚,这一脚踹得我一个趔趄,直接摔到了门外头,我就又“啊”了一声。
这下我是真急了,我他妈忍他一晚上了,站起来就打算跟他拼命。
谁知他却在里面冲我喊:“别他妈朝镜子看,要是看见自己背上的东西就完了!”
他这一吼,我还真没敢动弹。虽然我人在门外了,但还是能看见屋里的镜子。我下意识地瞅了一眼,这一瞅,我心都凉了。
虽然这时手机已经被打掉了,可朦胧之中我还是恍惚看见自己的肩膀后头,似乎有一个脑袋!
我即便再常见到污秽也忍不住了,跌跌撞撞地跑了两步,本能地就用拳头朝自己身后打。
然而我却什么都没碰到!
这时候那人也从里面跑了出来,迎面给了我一拳,说:“我不是告诉你别照镜子吗?”说完又补了一拳。
我本来就有点儿晕头转向的,这两拳打得我鼻血都出来了,眼睛猛掉眼泪,想还击根本看不清人在哪里。
他打了两拳之后也没再继续,直接从楼上追了下去,跑得非常快。等我反应过来想报仇的时候,他已经跑到一楼了。
我这辈子除了我爸,头一回有人敢这么打我,我不管不顾地就追了下去,连楼梯都没工夫看了。
一直追到院子里,那人就背对着我站在院子中央。然而,我却怔住了,并没有扑上去。
因为我见到了更匪夷所思的事情: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赤身的人。不用说,就是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些人。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了,都一动不动地躺着。
我彻底震惊了,他们怎么跑楼下来了?
我擦了擦脸上的血,点了根烟。既然决定拼命了,搞不搞突然袭击对我没什么区别,只要盯住了那人就成。
我拍了拍脑袋,开始用目光搜寻许传祥。无奈有些人是面朝下的,我也找不见他。
想了一下,我猜这些人应该是从窗户跳下来的,否则我跟那人一直守着楼梯,不可能没见到。
奇怪的是,即便跳下来,也应该能听见动静啊,这些人怎么悄无声息地就落地了?
正琢磨着,那人用脚踢了几个躺在地上的人,突然毫无征兆地大笑起来。笑声跟老式香港电影里的那种反派差不多,反正我他妈从来没见哪个正常人这么笑过。
他转过身冲我喊:“这下他妈的有意思了,本来应该死一个,这回死多了,看他们怎么收场!”
我听他话里的意思,这些人都已经挂了,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一回,事情可真是大条了,恐怕回头查起来我跟那人谁也脱不了干系。一起进来的,凭什么就我俩没事?
我走到离我最近的一个人边上,翻动了一下,果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刚才摔倒的时候手机又掉了,所幸这是在郊区,加上当晚的月亮很亮,能见度还不错。
我借着月光查看,奇怪的是,这人身上也没见有什么外伤。这别墅虽然举架高那么一些,可要是从二楼跳下来摔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数了数,尸体是五个。按照人数来说,少了一个。
我心说,还有一个受伤了,被司机接到车里去了?然而,用目光搜索了一下原来停车的位置,居然已经空了。
那人见我点人数,还“呸”了一声,说:“你不用找了,一会儿你的那个跟班就会来找你的。”说完又问我,“知不知道什么叫龙生九子?”
我本来没想理他,听到九子,我不由得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人跟我猜测的一样,果然是知道九子局的,但我还是没说话。
那人继续说:“这个宅子,根本就是一个试验场,丢九个人进来,害死一个,然后那些人根据这个,想辙去布的一个局。”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打断他。我怀疑他根本不清楚内情,只是在用道听途说来的东西来卖弄。
我问他,十以内的加减法你都搞不明白,进来的是八个人好吗?
他呵了一声,指着我说,你算两个人!
我听得一愣,联想到之前他说我背上有两个东西,就追问他什么意思。他却摆出一副很嚣张的样子,不肯开口了。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套一套他的话。于是我说:“你指的局是不是九子镇真龙?”
我的话还真起了作用,他居然蹲了下来,很轻蔑地跟我说:“现在真龙都找不着了,还镇个屁!他们是想用局寻真龙!”
这下我明白过来了,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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