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都虞候一见援兵来了,大喜。闻得里头有海贼、配军,心想:“这一些人倒是可用来冲锋陷阵者。海贼皆亡命之徒,犯人由洗心革面、早做新人之心所驱使,可用也。”特别为新到之军训了一番话,什么“建功树绩、封妻荫子”等激励之语。休整二日,起五千人马,再度征讨讐道人。一军距离白鹤山尚有十好几里地呢,忽然前面闪现出一彪人马,五百来人,为首两员山将,正是“钢叉将”裴侗、“铁刀将”傅仓。裴侗大喝:“呔,这班狗娘养的官兵,两次为我杀得落花流水,不以为鉴,今何敢复来?非得要赴阴司,见到阎罗爷,你们才觉好受吗?劝你们还是快快滚回去的好,为自己留着一条活路。否则的话,人头滚地,身上冒血,再也回不得家的时候再后悔,便来不及了。”武都虞候大怒,令新来的曹征、麻仲、法明、周仁四员战将:“速前擒下此二贼,我要剥下他们的皮。功劳成,回头定然重赏你等。”那四人抖擞精神,撒开脚丫子上阵,两个使用朴刀,一个用熟铜锏,一个绰铁棒,来取裴侗、傅仓。裴、傅二人见闯将上来四员步战之将,个个生相凶恶,身上团裹着杀气,晓得来者不善,须加小心应付。斗杀未有多时,裴、傅二人俱道:“哎呀,怎么这一回遇到了强能,对手变厉害了,我们打不了。好汉莫吃眼前亏,快走。”弃阵便去。武都虞候心喜,“也该胜一回了。”一声令下,“追击”。官兵一齐追杀。
官兵至于白鹤山,前面又有一哨人马阻路。为首之将乃是林松、匡正恩,仅引着一百名马弓手。放过裴侗、傅仓这支人,马弓手一齐放箭,当即将麻仲、法洪射倒丧命。一时官兵止步。武都虞候大叫:“弓箭手射他们。”自己这边也以箭矢还击。山军一见,对方射手超过自己几倍,吃亏的事情不干,扭身而走。武都虞候大叫:“贼人巢穴即在前边,一鼓作气灭掉他们,攻陷山寨。人皆赏钱十贯。如有能擒贼酋者,赏银一百两。”官兵听了,更加振奋,往山上就攻。不料遭受到了山军铁轧车的攻击,气焰被打灭。山军乘而进扑,枪饿刀谗,餐饮鲜血,致官兵伤亡惨重。武都虞候率领残兵败却。但是人家早有安排,伏兵抢出攻杀。初始,山军假败,便是与敌一个甜头,诱使冒进。而不能似上次进剿之时那般谨慎,多多派出人去搜索,以防伏兵袭击。否则,山方伏兵便藏不住了。加者,此次官兵是为复仇而来,气势汹汹。主将武健不善兵机,见利而易于冲动,自钻圈套,于是乎累杀全军。
这一仗,数千官兵折去七停,周仁、曹征遭车轧而毙命。“并命将军”王洪九未及走脱,被“九天神鹰”唐文英一铁爪扣到了脑袋上,兜鍪破了,瓜儿也漏了。武健与刁十二率领着残兵败将败向剡县县城。讐道人下令:“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机会,紧追莫止。一鼓作气杀到剡城,把它拿在手里。”追击紧迫,一直到了剡城。官兵前脚刚进城,不及闭关,山军后脚也到了,涌入城中。武都虞候急忙与刁统领指挥抵抗。无奈大势已去,武健撇下了城池,撇下了部众,窜出城关,逃之夭夭。刁十二被崔海一斧子劈于马下而亡。剡县县城沦陷。知县一家尽遭诛杀。大小官吏基本屠戮。城内的恶霸豪强,也被扫灭一个干净。
讐道人占领了剡县县城,一面安抚百姓,一面再接再厉,命令崔海、裴侗、傅仓引领一支人马渡曹娥江,去攻打xc县县城。新昌很快陷落于山军手里。于是讐道人拥有了二县,以为创大业的基础,广招兵勇,扩充实力。但这点成绩岂能教人满足,料想官府短期之内很难再抽调或征集一支像样的人马来进剿自己。如此大好机会,还当继续努力,拓土增势。下一步进击何处?四周邻县,北有会稽、上虞、余姚,南有天台,西有东阳、诸暨,东有宁海、奉化。讐道人虽然觊觎于会稽、上虞、余姚等富庶之地,自己一旦北上用兵,并无那个力量。不论击取哪一所,成功的概率不大。会稽县是越州城所在地,城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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