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乎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複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杜牧的一首阿房宫赋,道尽了阿房宫的雄伟壮观,奢侈浮华。用自己心中所想,虚构了一座千古称奇的宫殿。活活的让火烧了阿房宫的项羽背了几千年粗汉莽夫的骂名。
徐寿跪在这座秦二世耗尽无数财力人力还没建成的阿房宫前殿之中,回忆着为这所已经停工许久,而作为秦二世命人炼制长生丹药另充作闲暇之时召见方士们的宫殿而死去的无数亡魂。徐寿每每都在思索这样一座充满血腥幽魂的宫殿怎样去感应那神圣的仙家之意念,炼制那长生不老之药。
徐寿低头思索之间,远处传来女子的嬉笑之声,夹杂着青年男子调戏淫笑之声,慢慢步入大殿。
“陛下驾到!”随着尖锐的随行太监的喊声,八人所抬的步辇停在了大殿之上。远远的一声有气无力的声音对着跪在殿下的徐寿问道:“徐寿,你急着求见于朕,所为何事啊?你们御天监,到底有没有为朕寻没寻到那长生不老之药?还是觉得朕和我父皇一样,那样迁就你们这群不办事的术士?你真以为,朕的耐性那么好吗?是不是你们御天监死上几个庸才以后,才能让朕有所惊喜呢?”
秦二世有声无力的责骂,便使得跪在殿下的徐寿满身冷汗。徐寿抬起头,对着步辇中还在揉捏身旁美姬的秦二世,大声禀告道:“陛下,寻仙之路本就遥不可及,只可遇不可求。臣此次求见陛下,便是有了神仙的一丝踪影!”
“哦?”秦二世一把推开身旁围绕着的美姬,坐直了身子,急切的开口问道:“你寻得长生不老之药了!?”
徐寿苦笑了一下,开口道:“陛下,那长生不老之药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寻到,还需再给臣一些时日,臣定当寻到那长生不老之法,献于陛下!”
“哼!朕给你的时日还不够多吗?既然没有寻到长生不老之药,你急匆匆的求见于朕,那又是因为什么事?”秦二世听闻徐寿并没有寻得长生不老之药,不由的恼怒道。
徐寿见皇帝即将发怒,急忙回道:’陛下!臣虽没有寻到那长生不老之术。但是,却找到了一个和神仙有关联的人。此人得到过神仙之点化,会炼制神仙之法器众多,如果将此人召来,陛下命令他,让他将他所知悉数告知陛下,到时,说不定便可炼制通神之物,求得仙术,获得长生不老之术!”
“那你还不速速将人带来见朕?!”秦二世听徐寿说完,责备道。
“额!陛下,此人因废丘县令贪图此人自己所建的城池和财物被逼着造反了。眼下,那废丘县令正在派兵攻打此人城池。所以,臣并没有将他带来觐见陛下!”徐寿试探着回道。
“哦!那人不是有神仙之术吗?为何会被一个废丘县令整治?将来龙去脉讲于朕听!”秦二世来了精神,靠在美姬的身上,随即问道。
徐寿见皇帝勾起了兴趣,便直了直身子,清了下嗓子,开口说道:“陛下!那人原来只是荒山中的一个流民。在八岁的时候,一次不小心掉入河中,得那河神点化!之后便处处显出神通本领,冶炼的铁器、兵刃坚硬锋利无比,又做出了可在河边自行转动的叫水车的**器,后又造出一人一畜就可推动千斤之物的平板车。此人用所造法器建成了一座比咸阳城还高而且坚固的城池。废丘县县丞听闻以后,贪图此人的城池和财物,令此人上缴应缴的朝廷赋税!”徐寿讲到赋税这里,便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步辇上和美姬笑闹的皇帝,见皇帝并没有在意那让百姓苦不堪言的赋税,心中苦笑了一番,继续说道:“此人将应缴赋税上缴之后,那马县丞便诬陷此人用妖术变了金子出来糊弄朝廷,而后贪图了原本上缴国库的金子,并将那人打入大牢,逼那人交出神仙之术!那人本是想缴税之后,便安稳生活,却不想那马县丞还想拿他性命!一怒之下,手下弟子便劫了牢,杀了那废丘县县丞,退回荒山之城,造了反,自称‘铁王’!后来,废丘县县令见本县县丞被杀,便出兵要攻打那人,臣当时正在废丘为陛下寻访仙家之路。因好奇那人是真是假,便借劝降的机会见了此人,详谈一夜之久。臣以性命担保,那王命确确实实得了神仙之点化,有通神之本领!还请陛下明鉴!”
“嘿!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叫王命之人,真有通神的本事,区区一个王的封号,给他就给他了。最近造反之人,多不胜数,朕也头疼至极。你不是说废丘县令已经派兵攻打他去了吗?现状如何?”秦二世胡亥问道。
徐寿笑道:“区区三千兵马,怎能奈何那有神仙之术的王命。臣回来时,那废丘县尉,差点被人用臣没见过的强弩所射杀。如今,率领着人马扎营于人家城外,对着那高墙干瞪眼呢!”
“如此来说,那王命于守城攻伐之道也有神通之术吗?”秦二世喜道。
“正是!”徐寿毫不犹豫的回道。
秦二世坐在步辇之上,摸着身旁美姬柔弱的身子,想了片刻,开口道:“徐寿,你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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