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们猜灯谜喝酒,结果冷老爷子喝得最多,小叶其次,有他俩垫底,青烟好多了,而我和冷凌风是最大的赢家,几乎每次都赢,气得老爷子不轻,其实我知道他最想灌醉的就是我,冷老爷子提议行酒令,他都不知道我是在哪里浸泡大的,这些他们哪是我的敌手?
“今夜不醉无归。”冷老爷子最后拿出了他的珍藏,七步醉,其实我是不愿意喝,但又不想扫他老人家的兴,结果我喝了三杯,冷凌风喝了四杯,冷老爷子一壶,醉得不省人事,而小叶早已经趴下,青烟酒量不错,嘴里还能不停地喊着冷凌风的名字,梨花带雨一般,我见尤怜,这情情爱爱的东西比酒还要伤人。
冷凌风和我虽然头有点重,但之前喝得不多,还算清醒,叫了仆人过来,将小叶、青烟扶回房,而他自己则抱起冷老爷子,我今天才发现,这家伙虽然平时不喝酒,但酒量比他爹还要好,四杯七步醉下肚,竟然还能稳稳地抱起冷老爷子,没有一点醉意,我得出一个结论,如果日后这家伙说醉酒,肯定是装的。
“在这里等我,不许走——”他离开的时候对我说,我当然是没听他的话有多快走多快,赶在他之前回到房间,然后把门栓紧,半夜醒来,吓得我半死,冷凌风正抱着我睡得香。
“你怎么在这里?我明明闩了门的。”我用力地推开了他。
“我睡你这边了吗?我昨晚喝醉了,走错门了,不过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不用大惊小怪的。”这家伙竟然给我来这招?
“全世界喝醉,你都没醉,你还敢给我装?醉了又不见你将老爷子抱到池塘?醉了不见你自己拿头去撞墙。”我发狠地掐了他一把,他笑了,他说罗小欢你倒不蠢,他说罗小欢,如果觉得不公平,明天你可以爬上我的床,我不介意,他说罗小欢,别气了,睡着睡着就习惯了,我能不气吗?
第二天天一亮,我赶紧走人。
“罗小欢,你不亲一口再走?”冷凌风睁开眼睛看着我,目光波光潋滟,尽是笑意,带着难得的慵懒。
“好呀。”我回头抓起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他一声不吭,任我咬了一口。
“来而不往非礼也,要痛大家一起痛。”等我心满意足离开的时候,他突然爬起来,在我的手臂也狠狠咬了一口,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气呼呼回到钱庄,掌柜一脸凝重地说钱长鸣在内室等我,我突然心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快步进去。
“怎么了?”我问。
“盐矿可能被人盯上了,昨晚有人深夜潜了进去,竟然破解了我们的瘴气,过了树林的阵法,好在我听从小姐吩咐,加强了守卫,设置了机关,要不后果不堪设想。”钱长鸣脸色凝重,我的心也咯噔了一下,这可是大事。
“人有没有捉住?”
“击毙了三个,活捉一个,但一被捉住,就含毒自杀,根本阻止不了,另一个武功其高,被箭刺伤了腰,但还是逃脱了,从身形来看,似乎是女子。”钱长鸣说。
“你今晚回去,看看这段时间,我们凉州来了什么新的面孔,他能赶闯盐矿,肯定已经观察了一段时间,在凉州也不会一天两天,今天重新布置树林的机关,加强守卫,切勿被人闯进来。”
钱长鸣离开之后,我一个人静静地想这事,越想就越觉得害怕,什么女子武功那么高?但不知道为什么脑海竟然浮现青烟那倾国倾城的脸,剑庄那树林也是弥漫着瘴气,可见剑庄的人擅于下毒,剑庄赌玉的小树林也有大大小小十几个阵法,青烟应该会熟悉阵法,但她的武功有那么高吗?她刚好在这段时间来到凉州,不得不让我怀疑,如果是她——
这个想法简直让我如坐针毡,一点点寒意从心底透上来,漫遍全身,伤在腰间,如果冷凌风肯牺牲色相,倒可以确定这人是不是青烟,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脑海立刻浮现冷凌风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心一阵发毛。
如果我叫他跟青烟,会不会被他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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